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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不似以往那般温柔,倒是带着一股想要将他拆之入腹的——疯狂。 这样的疯狂让沈南星觉得紧张,像是即将面临一场积郁多年且无处宣泄的情感爆发。 这感情如洪水、如巨浪、如贯彻全身迎面而来的倾盆暴雨,暴雨不给他任何缓冲的机会,直接冲毁他的防线,将他完完全全、彻彻底底地推到风口浪尖。他本就怕水,在水中沉浮不定仿如溺亡,却又在即将溺亡的最后时刻得以新生、得以再造、得以四肢百骸在巨浪的冲顶之下雀跃欢呼。 沈南星的意识停留在易风辞单手扯开衬衫领口对他欺身而下,在那之后,漫长情事让他无法思考,直到现在睁开眼睛,才看到床下扔着一个裹满了白浆,毛发一缕一缕纠缠在一起的兔尾。 下午两点半。 距离昨天晚上已经过了十几个小时。 沈南星躺在床上,发现腰部以下的装置,基本可以忽略不计了。 他本以为自己就此废了,躺在床上缓了半天,才慢慢地坐起来,但又不敢坐实,只能侧着一半屁股,歪歪扭扭地看着全身上下各个部位布满的红色吻痕。 有些吻痕的位置还带着浅浅牙印,平时干瘪的胸脯也因为某双手的大肆蹂躏活活肿了一圈。 沈南星纵览全身,仿佛又顺着那一个个夸张的痕迹把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过了一遍,越想越觉得脸红,本要拽过昨晚的 T 恤套在身上,却发现那件 T 恤也如兔尾巴一样沾上了某种东西,已经没法穿了。 想起兔尾巴,沈南星又想起了整件事的罪魁祸首。 他先探着头往外看了看,确定易风辞不在家,又一瘸一拐地下了床,从衣柜里翻出一套新睡衣套在身上。 睡衣帮他遮住了满身吻痕,让他看起来不再像一部流动小黄片。 但还不能说话,毕竟一开口就会暴露他昨天晚上长达几个小时哼哼唧唧用嗓过度的沙哑嗓音。 不过家里没人,倒也不需要他开口。 他一步一步地走到次卧门口,又狐疑地看了一眼摆在餐桌上的午餐。 午餐还没有凉透,不知道是不是易风辞买回来的。 不过今天不是周末,他应该去上班了。 沈南星又一次确认易风辞不在家后,尽量快步溜进次卧,想要把他昨天买回来的情趣用品全数扔掉,却发现那些东西早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沈南星掀了掀被子,又翻箱倒柜地找了找周围的杂货箱。 没有。 没有。 全都没有? 难道被易风辞藏起来了? 沈南星正在猜测,“嗒” 地一声,房门响了起来。 易风辞拎着一个木制的高档食盒从门外走了进来。 看到沈南星站在次卧,先把食盒放在一边,又脱去沾染了一身寒气的大衣,才将他抱起来送回卧室,让他趴在了床上。 沈南星总觉得趴床上这个动作有点丢脸,本想跟易风辞对着干,刚准备翻过去躺着,就被一阵明显酸胀感刺激地翻了回来。 易风辞嘴角含笑,任由他趴在床上对着枕头撒气,打开食盒,端出一碗香喷喷的南瓜粥放在床头柜,又端来一杯温水,喂到他的嘴边,让他润了润喉。 有了温水的滋润,沈南星的喉咙好过了许多,继续趴在床边,一口一口地喝着易风辞为他买来了南瓜粥。 他早就饿了,昨晚折腾得太久,实在耗费了他太多体力。 “你怎么没去上班?” 沈南星连喝了几口粥,觉得嗓子舒服了一些。 易风辞找来了一个小凳子,端着碗坐在床边,“你这个样子,我怎么去上班。” 沈南星装作无所谓,“我哪副样子?还能废了不成?” 易风辞闷笑了一声,看他要废不废的样子,又喂他喝了一口粥。 沈南星本想问问他把那些情趣用品藏哪了,毕竟一个兔尾巴就让他爬不起来,如果被易风辞找到更过分的东西,用在他的身上,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沈南星还没张嘴,易风辞似乎也有话要说。 他比沈南星先开口,说道:“宝贝,我们搬家吧。” 搬家? 沈南星怔了怔,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这间不算好的老房子。 这套房子本来就是易风辞的,冬不暖夏不凉,赶上梅雨季节还会有些潮湿,而且交通不够便利,易风辞以后都要在林氏上班,住起来确实不太方便。 虽然房子住了几年有些感情,但结合现状来讲,还是搬走比较实际。 沈南星左右衡量了一下,本想说好,易风辞又撇了一勺南瓜粥喂他的嘴里,一本正经道:“昨天帮你洗澡的时候,发现浴室里没有浴缸,帮你清理后面也不是特别方便,你后面装得比较满,又夹得比较紧——嗯?” 易风辞话没说完,就看到迎面飞来一个枕头,他手里还拿着粥碗,只能展开双臂将枕头接下来,而后抱在怀里,从枕头后面歪出一颗脑袋,发现沈南星已经身残志坚地从床上爬起来,正涨红着一张脸对他说:“不搬了!” 第53章 搬家的事情因为沈南星的一句话暂且搁置下来。 刚好易风辞也没有忙完,留在家里照顾他两天,见他没什么事,又准时准点地回去上班。 距离春节还有几天,沈南星一边收拾他和易风辞的行李,一边想着如何在父母面前把他和易风辞的事情交代清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