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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白子慕咬着牙回答。 “那就是要来我这里睡了,要是你变成兔子也未尝不可。”裴绍感觉自己的手背都被他捂得guntang,撤出手换了一只。他当然还是最喜欢国师变成兔子的样子,看着兔子他是能够克制住自己不做过分的事情的,这样就可以一起睡了。 “我控制不住。”白子慕又把裴绍另外一只手蹭热了,小声说道。裴绍的确可以确保自己对着兔子不做什么,可是他自己肯定会忍不住变成人形,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什么都做了。 “我……我想要你的衣服,穿过的。”白子慕实在是不能满足于裴绍给的一只荷包,那味道和裴绍的越相似,他便越想着裴绍。想起来一开始来的时候自己曾经穿过裴绍的衣服,白子慕便想要一件裴绍的衣服,但是要穿过的,上面会沾染裴绍的味道。 “好啊。”裴绍没想到自家国师的小心思这么可爱,国师可是就连直接做生小兔子的事情都不会觉得害羞的,这会儿竟然如此羞怯,真是太有趣了。 这是不是也说明,白子慕在逐渐拥有情感,会越来越多? “那我这件好不好?”裴绍坏心眼地拉开外面的衣服,将白子慕的手引向里面。他想将小兔子吃掉,但不能下口,就只好让小兔子先啃自己两口,好过过瘾。 白子慕还是低着头,但手已经随着裴绍摸到了里面,两人靠在一起。小濯在外面并不能看到他们具体在做什么,也听不到他们说什么。他看着这两人也用不上自己,眼睛转了转,走了。 非礼勿视啊。 自从有了白子慕给的玉佩,裴绍处理公文的速度就快了许多。春闱很快也开始了,考生们都进了考场。开考之前,那几个考生还特意联系了裴绍,不过他们注定没能在考场门前相见。 等到开考时,裴绍将林相叫来,说是有要事相商。 “老师,今日子慧也去考试了,他可有和您说准备得如何?”裴绍问道,今日主要的事情并不是询问林聪的考试情况,只是从此处开始话题。 裴绍知道林相能够看出自己的弯弯绕绕,不过他如今已经是皇帝,林相是他的老师,也是他的臣子,他总要摆脱对方的影响,才能够成为真正的天子。 修心总是比修身更难,裴绍除掉了摄政王,如今大权在握,但朝中仍旧有不少的不利因素存在。老臣们对自己忠诚,却未必心悦诚服,想要改变现状,还是要从林相这里探听虚实。 “尚可。”林相笑笑,“林聪不是考试的材料,只要能够考中进士,就够了。” “我本想着将他放到外面历练两年,做出些成绩再回来,没想到他竟然还是选择了去考试。他是什么水平我是最了解的,想要考上进士应当不算难,成绩估计不会太好,但正好也不会惹人怀疑,毕竟今年的考官是他堂叔。”裴绍突然提起这事,林相抬眼看裴绍,不知道裴绍提起这个有何意图。 “前些时间林太妃还想要给林聪说一门亲事,当时他与我说暂时不想娶亲,不知老师知不知道他的心思?”裴绍将话题又绕回到了林聪身上。 “他爹那时打了他一顿,但最后这孩子也没松口。老臣也和他谈过,但他只说是未曾立业不愿成家,到底想的是什么,也许陛下能够更了解,你们是一起玩儿到大的。”林相久违地说了不少话,说完了裴绍就赶快把水给他递过去,要不然等会儿便会咳起来。 “我也不知他想要什么。”裴绍觉得奇怪。林聪不似他一般对女子分外抗拒,一点余地都不留,他到底为什么不成亲?林聪和他相处从来不会直来直去,裴绍别的事情能够猜到一二,此事实在是一点都猜不透。 “虽然子慧的亲事没能成,却提醒朕也到了应该立后的年纪。本来应该由母后来主持亲事,但对方身份的确特殊,朕还是想和老师商量商量。”裴绍这才说出了自己真实的意图,谈林聪的婚事,一则是好奇林聪到底怎么想的,从林相出也许能够得知一二,二则就是提起自己的婚事,这才是正事。 “既然是陛下家事,又何须让老臣参详?”林相装傻,看起来好像是一点都不清楚裴绍到底是什么心思。裴绍本想着老师应该一点就透,就没有直接说,没想到他竟然这般态度。 裴绍趁着除掉摄政王的机会,率先取得了太后的支持。这让他生出一种错觉来,觉得其他人应该也不会太难说服,却没想到只到林相这里就碰上了一个硬钉子。 “那老师是不支持了。”裴绍见他这态度,也不遮掩了,“我想要知道老师为何要反对我与国师在一起。” “老臣并非反对,陛下自可让国师做真正的皇后。但历朝历代均无立男子为后的先例,陛下若是想要堵住悠悠众口,最好还是立女子为后。”林相回道。 “老师是担心子嗣?我可按照先例收养宗室子弟作为太子。” “老臣意非如此,即使皇后不能生育,亦可收养,但不能是男人。” 裴绍听到林相这样说,就知道他心里已经有了决断,今后再谈到立后他也必定不能支持自己。朝臣中可能会有人为了巴结他而支持他,可是其他人,特别是一直对他忠心的这群人,本就恪守传统,绝对不会答应,就算有一些立场摇摆的,看到林相的态度后,就算不站出来反对,也会保持中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