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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汤寡水和娇艳明媚明明差了十万八千里,她就不信了傅泊淮是个睁眼瞎,那她装了这么久的小白花跟滑稽小丑有什么区别? 狭窄逼仄的车厢里,鼻尖的距离不过一厘米,交织的呼吸声打在耳畔,双明澈澄净的双眸一眨不眨的盯着他,实在太过考验定力。 偏偏阮惜玥还一副求知若渴的模样。 傅泊淮转头望向后视镜,冷厉的目光藏着暗涌,司机小李立马会意,动手升起了隔板。 阮惜玥还没来得及发出疑问,一只大手忽然按住了她的后颈。 下一秒,灼热气息瞬间占领了理智高地,从唇角开始进攻,不由分说地掠夺着稀薄的氧气。 唔……表示抗议的碎音从嘴边溢出,这个略显急促和强势的吻,却瞬间勾起了阮惜玥某些醉酒后的零碎记忆。 不同的是,这次的她清醒异常,还晃神感受了几分唇齿间渡来的香醇咖啡味道。 直到耳根泛红,抓住男人黑色衬衫的手微微发颤,大脑有些缺氧,她才聚神一把推开了面前的人。 太犯规了! 这人的肺活量肯定不低。 阮惜玥双手抵在两人之间,刻意拉开距离,瞪着水光盈润的眸子:你耍流氓都不提前打声招呼吗? 傅泊淮薄唇勾起餍足的笑意,指腹擦过她嘴角过线的绯色,嗓音低哑:我以为这是你想要的答案。 你以为个屁! 阮惜玥咬咬牙,还是决定趁机摊牌:你看到了,我从来都不是温婉娴淑的傅太太,也不是逆来顺受的阮家大小姐,我不喜欢白色,不喜欢装乖,在国外时比今天放肆一百倍。 傅泊淮被她一连串的坦白惊了一瞬,继而眉尾轻挑:“所以呢?” 阮惜玥羽睫翕动,眼尾勾起一起娇媚,声音里还带着微喘:“所以,你不应该给点反应吗?” 哪儿有男人被骗了还上赶着献吻? 当然,这句话她可不敢当着大佬的面说。 气氛死一般的沉寂。 傅泊淮眼眸低垂,沉吟不语,仿佛真的在思考她想要的反应。 良久后,猝不及防地捉住她的手腕,狠狠地将人按在了车窗上,垂眸冷笑:“傅太太真是好演技。” 阮惜玥被他突如其来的反差惊到,僵硬地念出早已准备好的台词:“装累了,离婚吧!” 傅泊淮另一只手紧扣红裙下的细腰,薄唇贴近耳廓:“想跑?做梦。” 阮惜玥呼吸一滞,有点辨不清真伪,只见那双向来淡漠的眸子倒映着小小的自己。 片刻后,男人嗤笑一声,声音里蕴着蛊惑:“这样的反应还满意吗?傅太太。” 沉寂的空气再次被撩拨起暧昧,阮惜玥一时间不知道如何作答,心中悬起的不安反倒是被他这一通突如其来的飙戏拍得粉碎,彻底卸下了面具。 傅泊淮眉目深邃,轻揉着她被捏红了的手腕,眼神灼灼,郑重其事道:“阮阮,我记得我说过,没有人能束缚你,你只需要做你自己。” “但离婚这两个字,不许再提。” 第23章 .有迹可循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她?…… 这是阮惜玥回国后睡得最好的一晚,像是倒了个漫长的时差,终于从沉重的身体里剥离,意识舒展,灵魂轻盈。 醒来时,身边的位置早已空空如也。 细碎的阳光从落地窗帘的缝隙中洒落,惹起漂浮的尘埃四处翻涌。 相处了这么多天,阮惜玥总觉得她跟傅泊淮之间有一道若有若无的界限。 说不清道不明,仿佛隔了层清晰易碎的玻璃罩子。 直到昨晚的破罐子破摔和突如其来的亲吻,透明玻璃消融成微粒,傅泊淮亲手抚平了她的局促不安,挟着虔诚和温润迈进她的领地。 这是一个崭新的开端。 阮惜玥舒展地伸了个懒腰,下楼享受了周姨满汉全席般的早餐待遇,打算收拾收拾,去赴热心市民沈大小姐的约。 在她赤脚踩在衣帽间的羊绒地毯上,不经意扫过眼前时,睡意未散的惺忪眼眸顿时亮起。 原本了无生趣的的黑白配色,此刻像是打翻了彩色的颜料盒,器张地替代了清一色的白。 阮惜玥细长的手指拂过一排颜色款式大胆亮眼的新品,一时间百感交集,她从来没想过有人会把她轻飘飘的一句“讨厌白色”放在心上。 况且这个人还是外人眼里冷酷无情的傅泊淮,明明晚上跟她一起睡,早上七点准时起,到底哪儿来的时间搞这些。 她随便挑了件墨绿色的长裙,画了淡妆,心情愉悦地出门了。 上午的太阳暖融融地倾洒在发顶,她抵达约好的咖啡厅时,沈棠正举着手机解说着桌上的早餐,估摸着在拍日常视频。 阮惜玥轻手轻脚地在她对面坐下,眼神示意过后,单手托腮从明亮的落地窗往外望去。 欧式风情广场上,有人正用相机记录着停留在银杏叶上的白鸽,精致干练的上班族匆匆而过,街头艺术家已经开始卖力的表演,街边支起画架的少女背影如画。 她之前从未留意过街头景致,大概是因为回来的太匆忙,儿时的记忆又残破不堪,让她对这里的好感所剩无几。 而现在,好像突然有了丝丝缕缕的羁绊,归属感依旧虚无缥缈,但起码逃离的念头没有那么迫切了。 定点发呆了片刻,阮惜玥蓦然举起手机,将眼前的烟火气定格在镜头里,随手发给了正眉头紧锁听着各部门汇报的傅泊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