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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五点,许萤忙完工作,去休息室换了身衣服,出来后整个人靓丽妩媚,她拎着包,乘坐电梯去负一楼。 司机早已等候,见她出来,连忙打开车门,许萤坐进去,对上车的司机说:“去市医院。” 之前生日,陆鹤为了给她准备生日礼物,答应了州青禾一件事,现在这事由她来处理。 但是,州青禾因为身体缘故,最近都在医院,所以只能她亲自过去一趟。 车子抵达医院停车场,许萤拎着包下车,绕过几座大楼来到住院部。 她推开门走进去,病房里只有州青禾一个病人。 州青禾握拳咳嗽,见人来了,沙哑道:“许小姐,请坐。” “你之前跟我说,谢昀抢了你的未婚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许萤坐下,直接切入主题。 上次州青禾只给她简单说了几句,人就发病了,事后她也派人调查相关的事,结果无外乎都是谢昀大义灭亲之类的壮举。 穿着蓝白条纹病服的男人眉目清秀,脸色苍白,谈及那段事,眼里带着悲愤与深恶痛绝。 “我和弯弯同岁,自幼青梅竹马,感情深厚,弯弯14岁那年春天,她家收养了谢昀。” “谢昀比我们年长四岁,我和弯弯都很敬重他,也把他当作兄长。” “我们高中毕业后就开始正式交往,也就是那年,谢昀知道后,逼弯弯和我分手,弯弯不同意,于是和他大吵一架,之后谢昀也试图逼我离开弯弯。” “我两不肯,再加上冉家父母支持,谢昀也就没再逼我们。” “昨年春天我们订婚了,也就是那天……”说到这里的时候,州青禾的声音开始颤抖,他情绪激动,呼吸开始不畅。 “你冷静点。”许萤看到旁边桌子上有沙丁胺醇喷雾剂,连忙拿起递给他。 州青禾有哮喘,他接过喷雾,深吸了几口缓解发作的病情。 “我和弯弯订婚当天,谢昀先是把冉伯父送进监狱,然后又吞并冉家家产,冉伯母一气之下中风瘫痪。” 冉晚父亲进监狱这段,许萤略有耳闻,听说他不仅偷税漏税,还在非法地带进行国家严禁的交易。 “谢昀在冉家待了近十年,早就把里里外外控制住,他不承认我和弯弯的订婚,不仅将我们拆散,还以治病的名义把冉伯母转移到国外,借此来限制弯弯的自由。” 可以说,这简直就是现实版的农夫与蛇。 许萤微微皱眉,如果事情真像州青禾说的那样,那确实难办,他需要一个好的助力,不巧陆鹤就送上门了。 “你想让我把冉晚救出火坑,等同于我需要先帮你找到她母亲在哪治病。” 冉晚这种情况,属于被谢昀威胁,不得不待在他身边,只要她没有后顾之忧,谢昀就算再厉害,也越不过法律,除非他想非法囚禁给自己惹上麻烦。 许萤叹了口气,“你放心吧,我会尽我所能帮你们。” 就算陆鹤没有答应他,她知道这种事后也会帮忙的,权当报答他们年少时对她的善意。 如果没有他们。 或许她当年早就死在冰冷的湖里。 许萤和州青禾聊完就走了,医院楼道里充斥着浓郁的消毒水味,她拎着包乘坐电梯离开住院部,按照来时的路返回。 路上,包里的手机响了,许萤拿出来一看,是陈时礼给她打来的。 她摁下接听,笑道:“亲爱的,怎么了?” “阿萤,你还在公司吗?我下班了,可以来接你。”电话里,男人的声音温和平缓。 许萤每天雷打不动五点下班,只有非常小的概率加班,那还是年末项目决策收尾、她不想把工作带回家的情况下。 换做以往,这个时候她应该在家,再不济也是组局约人在外面玩。 “不用,我已经到家了。”许萤语调轻快。 “嗯。” 两人短暂地聊了会,陈时礼挂断电话,他站在树下,抬眸,看到许萤的身影逐渐消失在眼前。 * 许萤回到家,率先去浴室泡澡,驱散身上的寒意和医院带出来的消毒水味。 她美美地捯饬完自己,这才悠悠地转到隔壁陈时礼的家中。 自从他们开始交往后,陈时礼就把她的指纹录到门锁里,方便她过来蹭饭。 屋里开着暖气,男人正在厨房做菜,身上的外套已经脱了,衬衣长裤,身形挺拔修韧。 他袖口挽起,露出一截紧实的小臂。 许萤趁他认真做事的时候偷偷走过去,从背后抱住男人劲瘦的窄腰,脸颊贴着他的背脊,笑道:“亲爱的,今晚做什么好吃的?” “都是你喜欢的菜。” 陈时礼语气平平,换做以往,许萤抱着他的腰,问他的时候,他早就扭头温和地凝视她,然后乐此不彼的说自己今天要做什么菜。 事出反常必有妖,许萤问他:“你今天怎么了,不开心吗?” 闻言,陈时礼手中的动作一顿,眼睫投下阴影,他“嗯”了声,但也不说自己为什么不高兴。 “让我猜猜是不是学校里的烦心事?”陈时礼的身体暖乎乎的,许萤抱着他、贴着他,感受到从他身上散发出的蓬勃气息。 “不是。” 许萤顺着他的话脱口而出:“那是什么?” 她像个妖精似的勾了勾男人的衬衣,原本抱着他腰的手臂移开,一双手探入他的衣内,近距离抚摸他的肌肤,那是一种带着韧劲的触感,摸起来热热的有很舒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