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到漠北以后 第60节
“我明日想再去看看,先不要声张,以免打草惊蛇。”沈瑜卿道。 呼尔丹感激,立即起身行礼。 一日都没得空,沈瑜卿已有些累了。呼尔丹离开,沈瑜卿也打算走。 魏砚已靠近揽紧她的腰,让她完全贴靠到自己怀里,下巴蹭着她的额头,“累不累?” 沈瑜卿确实累了,轻轻点过头,耳边是他强劲的心跳声,他的怀热,挡住周身寒气,手臂锢得紧,她便没动。 “你的右臂我会想办法。”沈瑜卿说。 腰身忽一紧,不知为什么,她感到耳侧的心跳都快了些。 魏砚嗯一声,眼垂着,亲她的发顶,大掌抚着她的腰,一下一下,仿佛有意识地向上寻。 快要罩在上面,沈瑜卿不耐烦地打掉他的手,魏砚嘴角咧了下没再动。 “你不是说身边只有安浔尧一个女人?”沈瑜卿冷哼,心里有些不忿。 魏砚笑着将人揽到身前,让她坐到他怀里,她夹着他的腰。 “酸。”魏砚脸贴过去蹭她的鼻尖,眼里低低地笑,“两年前我救呼尔丹时,为科洛里宴席结束就走了,若不是再来,我都不知道她叫什么。” “只见过一面?” “话都没说过一句。” 沈瑜卿轻轻合住唇又启开,“可她不像是只见过你一面。” “什么意思?”魏砚察觉异样,笑意敛了。 “有没有这种可能,有人假扮你对呼尔纯施了巫蛊之术。你不是说我们一路行迹隐匿,为何耶律殷会那么快知道我们在科洛里?”沈瑜卿左思右想,只有这种可能了。 魏砚眉峰压下,半晌,他启唇开口,“这些事交给我,别想那么多先休息吧。” “嗯。”他人虽浪荡,但倒底是在军中厮杀出来,执掌一方,这些事沈瑜卿自是信他。 魏砚垂眸看她困倦的脸,坏心思上来,一掌就罩着她的臀瓣打了过去。 那白皙的皮.rou必然红了,沈瑜卿困意顿时消散,眼气愤地瞪他,“你做什么!” 魏砚在上面揉,“夹住我。” 沈瑜卿不理他。 他忽地站起身,单手托住她的臀,臂膀结实,牢牢锢着她的腰背,没让她晃动半分。 沈瑜卿吓了一跳,下意识夹住他的腰。 魏砚眼暗了暗,唇角勾着,“别夹得太用力。” 沈瑜卿冷着脸道:“你放我下来,我要回自己毡帐。” “放什么放,就住我这。”魏砚手扣得紧,将人往怀里送。 沈瑜卿还要说话,又被他堵住唇,便一句话都说不出了。 他鼻下轻轻地出气,压着她的唇寸寸描摹。漆黑的眸子倒出她的人影,里面有笑,眉骨那道疤还在,凶神恶煞的模样与这笑意格格不入。 稍稍松下时,沈瑜卿缓缓呼吸着,脸依旧冷,“亲完了吗?亲完了我该走了。” 魏砚几步将她送到榻上,他手撑在她腰侧,抵着她的额,吻细细落在她唇角,“非得这样是不是?” “哪样?”沈瑜卿问。 魏砚说:“看来你只有被我旰哭的时候才能老实。” “下流。” “你还没见过更下流的。”魏砚含住她的唇,“今夜睡我这,我不碰你。” 沈瑜卿没说话。 魏砚胳膊不方便,只能平躺,沈瑜卿躺在里侧,她背对着他,没过一会儿他便过来来,揽过她的腰,手触到厚实的外氅,“穿着不难受?” 沈瑜卿合着眼一动不动,有意不搭理他。 他就是太嚣张了,才对她肆无忌惮。 魏砚亲她的耳侧,呼吸灼热,一寸寸扫过她的颈。 他盯着那乌黑的云发,觉怀中仿佛拥了柔软的水,手臂得更紧了。 “睡吧,那些事都交给我。” … 沈瑜卿这一觉睡得过于安稳,罕见没有做同以前一样奇奇怪怪的梦。 翌日醒时天已经大亮了。 她翻了身,看着与自己毡帐不同的布置,才记起昨夜她是歇在了魏砚帐里。 此时帐内无人,魏砚并不在帐中。 她坐起身,里面只有内着的襦裙,外披的衣裳都不见了。 “小姐,您醒了吗?”醒柳在帐外。 她一早去毡帐,发现小姐并不在毡帐内,回身时看到刚从外回来的王爷。 醒柳做礼。 魏砚颔首,“她昨夜歇在我帐内,现应正睡着,过一会儿再进去。” 醒柳一怔,不敢多问,垂头应下声。 沈瑜卿在榻下找到自己的衣裳,手草草梳了长发掀帘出去。 天光大开,已经不是很早了。 “他呢?”沈瑜卿随口问道。 醒柳回,“王爷一早出去了,要等晚上才回,叫小姐您不用等他。” “谁等他了。”沈瑜卿撇撇嘴,“他就算不回来我也不会管他。” 醒柳垂头不语。 用完早饭,沈瑜卿再次去了呼尔纯的毡帐。 与昨夜的疯癫相比,现在她看起来要正常许多。 呼尔纯醒着,她似是早习惯自己那副模样,并不意外,没什么异样。 沈瑜卿问话时她亦是在认真回答,没有敷衍。 问完话,沈瑜卿看了一圈周围服侍的侍从,发觉这些人竟全都换了。 记起昨夜入睡前魏砚说过的话,大约是他将人带去了。 她本也是这么怀疑,最能接近呼尔纯的人,除却她的侍从还能有谁呢? 有魏砚处理呼尔纯的事,沈瑜卿便没再多管,回毡帐翻查医书,寻找破解之法。 魏砚手臂的伤拖不得,呼尔纯中的巫蛊也要解。既然已经知道什么蛊术,想要方子于她而言便容易了。最为棘手的事还是魏砚的手臂,拖的越久恢复越难。 翻查了一整日,沈瑜卿一时昏沉,午间没用饭,到后午眼从书上移开竟一瞬黑了片刻,大约是这段日子太累了。 沈瑜卿伏案写着药方,蓦然听外面一阵喧哗人声。她披好外氅出帐,见打马而来男人挺拔的身影,原是他回来了。 身后跟随的兵卒押送一中原人模样的男子,身材高大,面目如刀刻,不仔细看竟与魏砚颇为相像。 沈瑜卿料想他这是两人揪出来了,没想到行动这般快。 魏砚下马,一眼便看到了站在毡帐外的沈瑜卿。她披着靛青的外氅,乌发梳着简单的发髻,也正朝他看过去。 他大步向她走,背着日光,一身胡服凛凛,眼里挑着笑,直勾勾地盯着她,仿佛世间没了万物,只此她一人。 很快走到沈瑜卿面前,魏砚单手揽她的腰,低垂着头薄唇狠狠压了上去,眉心有汗,呼吸都是急的。 “人给你找着了。” 忙活一日,就为了找这么个人。 “什么叫给我找的,明明是你自己的事。”沈瑜卿轻声,故意不去看他。 魏砚脸贴近,亲住她的唇边,笑了下,“嗯,都听你的,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第49章 .名分坐实为夫的名分。 “行了,别亲了。”沈瑜卿耳根已热了,却依旧淡着脸推他胸口,还是在外面哪容得他这般放肆。 魏砚盯着她,掌穿过外氅捏了下她腰间的软rou才放开。 “王爷,这是…”呼尔丹有眼色地适时过去,疑惑地看向被压来的仆从。 打近处一看下了他一跳,这仆从竟与王爷有七八分像。 “你部里的细作。”魏砚沉下一张脸转身看他,腰间刀斜挎着,一身桀骜不驯,凌厉的眸颇为慑人。 “细作?”呼尔丹惊了惊。 “本王会带去审问,部里有外敌混入,其余的你再仔细纠察一番。”魏砚道。 呼尔丹不敢怠慢,单手落于胸前做礼,“是。” 魏砚压着人带去了主事毡帐,沈瑜卿跟在后面,片刻呼尔丹处理完部中混入的外敌带着呼尔纯一同进去。 毡帐内外黑甲兵卒把守,胡服猎猎,横眉沉目,都是训练有素的精兵。 沈瑜卿本是落座下首,呼尔丹没来之前,魏砚托着她的腰带她去了上位坐在自己身侧。 绒毯仅坐一人,魏砚将大半张都给了她,沈瑜卿要走,他扣着她的腰没让,“昨夜不是还说我身边女人太多了,不坐在这立立正妻的威势?” 沈瑜卿垂眼看搂在腰上的手,别过头,“谁是你的妻子。” 魏砚看她泛红的耳根低低地笑,“确实,不如我们今夜将正事办了,也好坐实为夫这名分。” 沈瑜卿余光看见他一脸的坏,有外氅挡着,大掌在她腰间肆意作乱,耀武扬威。不自觉地咬了下唇瓣,想啐他,见毡帐外有了动静,便将话头收了回去。 帐帘掀起,呼尔丹进来,身后跟着呼尔纯。紧随张禾压一细作入了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