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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便见不远处的郁辞舟又伸手去摸了摸江浅的小腹。江浅面色有些不大自然,低声朝郁辞舟说了句什么,两人交头接耳,一看就“没安好心”。 掌柜的原本不大信伙计那番话,如今却有些信了。 只因正常男人,出来吃个饭,哪有动不动就摸肚子的? 就算是肚子不舒服,也应该是急着去茅房,或者去医馆,而不是像他们这样悠闲地摸着肚子,期间还喝了杯酒。 “掌柜的,这可怎么办?”伙计开口问道。 掌柜看了一眼周围的食客,想了想,开口道:“我去会会他们吧。” 他说罢从柜台后头出来,径直走到了江浅和郁辞舟的桌前。 江浅被他吓了一跳,有些不解地看着他问道:“你是谁?” “在下是小店的掌柜,请问两位觉得小店的酒菜如何?可有不合胃口?”掌柜开口问道。 “没事。”郁辞舟开口,声音略有些冷硬,显然不想让他继续在此处打扰。 那掌柜见他如此,却只当他是心虚了,忙赔着笑道:“旁边这位公子身子可是有什么不适,在下可以让人去请大夫,一应诊金在下都可以替公子付了,另外还可以给公子些许补偿。” 他言外之意是告诉两人,自己已经识破了他们的“阴谋”,如今主动出击却也没揭穿,而是希望两方能各退一步,莫要打搅了他们小店的生意。 这掌柜在京城开酒肆,估计也遇到过不少硬茬。 但他深知先礼后兵的道理,所以希望拿些银子将两人打发了。 “我不需要看大夫。”江浅开口道。 他听这掌柜这么说,就知道对方肯定看到了自己摸肚子的动作了,当即有些羞恼。 有孕这种事情本就是极为隐私的事情,如今险些被一个陌生人拆穿,他自然会不自在。 “我好得很。”不等郁辞舟开口,江浅又开口道:“不劳烦你费心了,多谢。” 江浅说罢便拉着郁辞舟起身,而后匆匆出了酒肆,那背影几乎是有些“落荒而逃”的意思了。 看着江浅和郁辞舟的背影,那掌柜总算稍稍松了口气。 伙计忙凑过来,一脸崇拜地看着自己的掌柜问道:“掌柜的,您是怎么将他们赶走的?” “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呗,让他们知道不该如此。”掌柜一脸骄傲地开口道。 那伙计见那白衣公子离开的时候,脸都红透了,只当对方是羞愧难当,当即便信了这掌柜的话,看向对方的目光更多了几分崇拜。 出了酒肆之后,江浅便有些走不稳,他素来酒量不行。 郁辞舟二话不说,一手揽着他后背,一手捞起他的膝弯,直接将他打横抱了起来。 “我自己能走。”江浅道。 “我知道。”郁辞舟开口,却没放他下来。 江浅觉察到周围的人都在看他和郁辞舟,忙开口道:“他们都在看咱们。” “你把脸埋在我的怀里,他们就看不到你了。”郁辞舟道。 江浅这会儿反应并不迅速,闻言过了好半晌才意识到郁辞舟在揶揄他。 “松手,不然我生气了。”江浅开口道。 郁辞舟闻言这才将他放下,但揽在他背上的手却没收回去。 他们就这么半拥半抱着回了平安巷,路上郁辞舟一直忍不住想摸江浅的肚子。江浅怎么可能让他在大街上摸自己肚子,自然是百般不肯。 两妖这么你来我往,便到了家门口。 “现在没人了,可以摸了吗?”郁辞舟开口问道。 “都到家门口了,你就差这一步?”江浅无奈道。 郁辞舟静静看着江浅,突然开口道:“你还没叫呢。” 江浅这会儿带着醉意,闻言突然笑了笑问道:“叫什么?” “哥哥。”郁辞舟道。 “哎。”江浅应道。 郁辞舟没想到江浅竟还会这招,当即一手将人往后一推抵在门上,倾身便想去亲他。然而他忘了这门如今没锁,被江浅这么一靠吱呀一声就开了,郁辞舟赶忙搂住江浅,借势在江浅唇上轻轻咬了一下。 与此同时,郁辞舟和江浅同时感觉到了院中的妖气…… 他们这才想起来,家里还有两只妖呢! 灵树下,兔妖和猎隼正坐在石桌前,将方才那一幕看得清清楚楚。 四妖面面相觑,场面一时有些尴尬。 “哇!”一旁的兔妖手里拿着酒壶,这会儿似乎也喝了不少酒,看着有些醉了。 “咳咳!”猎隼原本正在啃猪蹄呢,啃得满嘴都是油,他反应过来之后忙收回了视线,继续啃手里的猪蹄,还不忘朝郁辞舟和江浅扬了扬手里的猪蹄开口道:“真香。” “确实挺香的。”郁辞舟说罢意味深长地看了江浅一眼。 江浅被这一出闹得酒醒了大半,尴尬地朝猎隼和兔子看了一眼,便径直进了屋。 郁辞舟跟在他后头进屋,还顺手带上了门。 江浅躺在榻上背对着,看起来心情不大好的样子。 “生气了?”郁辞舟凑过去,从后头抱住江浅问道。 江浅沉默了片刻,开口道:“没有。” 江浅脸皮一直都挺薄的,尤其院中这俩,一个是禽族,另一个从某种意义上算是他看着长大的,被这俩妖撞见这一幕,那感觉对江浅来说多少有些尴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