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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胤等的就是这最强的一剑! 他看尽了陈英的剑,也看厌了天悲门的剑法。 龙胤迎向此剑,迎向雷击风驰,正面迎向了天悲门最引以为傲的绝技。 并且,他反击了—— “剑一。” 薄唇轻吐出来的字,是剑法,是破敌招式。更是陈英生前能听见最后的声音。 苏如笑了,就跟是她在赢一样开心。她信任龙胤的剑,胜过信任她自己。其他人盯着在看,她也盯着在看。他们以为陈英要得胜时,她也坚信他要赢。 买定龙傲天的赌博,是从不会令人失望的期待。 等剑刃上最后一滴血,滑落而下。 龙胤收起信手剑,见到苏如对他露出的笑容。 在不自觉中他越走越近,直到走到她的身边,真正触手可得—— 持剑归来,只想守护这个笑容。 苏如坐的很稳,一挑眉换了轻笑,“师兄深藏不露呀。” 然而他还是败给了她。 “哪里,师兄打不过你。” “哼哼,有机会试试看呗。” 陈英师叔的死相,远比大师兄胡丹风来得凄惨,震人心魄。 掌门不在,大师兄死了,师叔也死了。 就在一天之内,不到一个时辰,全毙命一个人的手上。 天悲门的天塌了。 “你想要什么。”宋太走上前又问一遍,“神道宫想要什么。” 他是天悲门的长辈,是几百名弟子的师伯,宋太不得不在此时为几百条性命,担起责任。 龙胤目光冷若冰霜,说出的话宛如是宣判,“天悲门与邪教圣门勾结,盗取神道宫宝物。交还宝物,交出镇派宝剑。” “从此世上再无天悲门。” “我知道了……”宋太神情黯淡,丢掉他的剑,“我会解散天悲门。但镇派宝剑在掌门师弟手中。” 宋太略微思索,“或许贵宫的宝物,也在他的手中。在你们来之前,他已失踪五天。” “我知道你们失踪的掌门在哪。” 苏如不解,想站起来问龙胤知道什么。本该一气呵成的起身动作,她却猛地一顿。 她的脚,麻的不正常,肯定出了问题。 龙胤注意到她微不可察的不寻常,打断正要说的话,“怎么了?” “坐久了,有点麻。”苏如微微笑着,“我还等师兄告诉我,是怎么知道失踪的天悲门掌门在哪。” 龙胤还是不放心,“你有事,一定要和师兄开口。” “可我没事呀。”苏如的笑容,是最好的骗人工具,“师兄别闲扯,快说。” 龙胤轻笑,“他应就在离天悲山最近的村落。” “村落?” “其实师弟也见过博望海掌门。” 苏如可以肯定她从未见过博望海,但龙胤的话也必定不是无缘无故。 天悲山附近的村落,她见过的天悲山掌门人。 “难道说……是山下我们遇见的那位樵夫?” “就是他。” * 离开天悲门时,拥挤在武道场内外的弟子们,全在还未退去恐惧中,给他俩让出一条下山的路。 山脚下的小村庄,没有几户人家,有的草屋还飘着炊烟。 等苏如与龙胤来此,却空荡荡只剩一个老头子,坐在家门口拣草药。 苏如一看,龙胤果真没有推测错,就是那位老樵夫。 樵夫低着头,“老头子正庆幸,也许我们会就此别过。你们就来了。” “一个人实力可以隐藏,修为可以掩盖。”博望海与以往的敌人都不一样,龙胤需要主动上前,他得保证将苏如护在身后。 “可气不会骗人。”龙胤走到距离一丈处停下,一个可进可退的距离,“博望海掌门,在路边见到我们的第一眼就动了杀气。暴露了自己。” 马匹不是无故受惊,动物比人在危机时刻,更能感知危险。 金翎卫的白袍很普通,在衣襟上金线绣成的金翎卫三个大字,又是那么的昭然若揭,一目了然。 博望海确实一见,就动了杀心。可他也存有侥幸的心理,想避过去。 只是很可惜,坏事就是避不过去。 博望海抬首直视龙胤,此时他眼底原先的浑浊荡然无存,挤在满脸皱纹中的眼睛,是一派掌门应有的光亮神采。 他问龙胤与苏如,“你们知道,我手中神道宫的这件东西是什么吗?” 龙胤:“知道。” 博望海眉头皱起,“迷神烟是控制人心的邪药。既然知道,你们还要助纣为虐,把它带回神道宫?” 苏如忍不住想问一句,“难道这就是掌门与圣门合作,一起炼制迷神烟的理由?” 迷神烟的药方被记录在施法的卷轴上。想要得到迷神烟,需有人破解卷轴,更需要一个丹修大师在有药方后,能炼出迷神烟。 仅凭圣门也在妄图控制人心这点上,苏如就可以断定它不会干净。 “你说的没错,年轻人。”博望海缓缓起身,“所以我打算,谁也不给。” 苏如猜不准老人的想法,“你是要……” 博望海拿出天悲门的镇派之宝,那把三尺来长的悯人剑。 悲天悯人,天悲门创派宗旨,本就是悲时世艰难,修剑以自强,悯世人痛苦,丹药以济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