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u小说 - 历史小说 - 两对家分化成o后[女a男o]在线阅读 - 第17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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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后发现沈斯年像是一只小兽一样蜷缩在地上,也不知是疼还是难受,眼泪一直不停地落。

    她想起刚才沈斯年似乎被踹了一脚,连忙把那人随手扔在了一旁,过去把他扶了起来。

    “你哪里疼?你坚持下我这就带你去医务室……?!”

    白桃话没说完,沈斯年伸手勾着她的脖子,把她带到了怀里。

    因为他是躺在地上的,白桃被压在了他的身上,脸贴着他的胸膛。

    他的心跳得很快,呼吸也重,这时候白桃靠近了才发现他的手脚也冰凉。

    沈斯年的手扣着她的后脑勺,低头将脸埋在了她的颈窝,如同搁浅许久遇水的鱼,此时才有了喘息的气息。

    温热的呼吸和湿热的液体在她的脖子上擦过,酥酥麻麻的,宛若电流 从头皮一直窜到脊椎骨。

    理智上白桃是该推开他的。

    可是一想起他刚才遭受了那样的事情,再加上依赖期没有得到安抚的情绪此时如山洪般倾泄,感知到这里 ,她最终还是忍住了。

    沈斯年其实一直在强行保持镇定,他不是不害怕,是知道那个情况害怕没用。

    他只在看到白桃时候紧绷的神经才放松下来,一切的伪装被撕破。

    不安,恐惧,在她面前毫无防备的显露出来。

    这一次不是因为信息素,也不是因为标记。

    只是因为白桃。

    在沈斯年被那人摁在欺辱的时候,他心里在想的盼着出现的那个人一直是白桃。

    因为他知道,只有她能找到自己。

    如果真要被标记,他希望那个人是她。

    沈斯年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白桃似乎成了抚平他一切不安因素的定心剂。

    白桃也意识到此时的少年并没有受到影响,只是单纯的依赖自己。

    这样的情况之下,她的确是唯一能够让他安心的存在。

    “……好了,别哭了。”

    她抬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谁知稍微一碰,对方似乎哭得更厉害了。

    白桃身子一僵,低头想要去看他,不想还没看见什么,眼前便被一片温热覆盖。

    少年用手遮住她的眼睛。

    声线喑哑,少有语气这般轻柔,带着沉闷的鼻音,撒娇一般说道。

    “太丑了……”

    “暂时别看我。”

    第五十九章 对人

    因为沈斯年是她的天命, 即使不用标记,白桃只要靠近就能感知到他的情绪波动。

    两者只是程度轻重不同而已。

    就像刚才她看到少年被那样对待的时候,她脑子一股热血猛地冲了上来。

    白桃知道,她是被沈斯年的情绪影响了, 他很痛苦很难受, 这样浓烈的紫罗兰香气泛着极致的苦涩。

    在看到她的瞬间, 那信息素像是找到了归宿, 全然覆了上来。

    他的信息素在呼救,又以为是幻觉般小心翼翼, 不敢靠近和触碰。

    颤颤巍巍,似早春的积雪落在枝头未消,有些寒气。

    稍微一动, 又会露出点儿新芽。

    可要说完全被影响了又不是,当时那样的场景,就算没有天命的羁绊能够感知到那种极致的痛楚。

    作为一个正常的人,白桃也会愤怒,也会上头。

    人之所以是人,是因为他们矛盾,再理性的人也会有感性的一面, 反之亦然。

    白桃承认,她就是后者那种容易被感性压制的那类人。

    沈斯年之前那样不顾自己的意愿强求标记的行为她是很生气,但是这就是对他人置之不顾的理由吗?

    他和自己有什么深仇大恨?

    他是做错了事情, 可那是因为受到了信息素的影响, 他的惩罚已经足够了, 不该受到这种人的羞辱。

    谢峥也好,沈斯年也好,在标记这件事上他们也是身不由己。

    要真要说错的无非两点, 一是他们带着alpha固有的傲慢和偏见,难以更改,二来便是他们不像自己一样能够摆脱信息素的影响罢了。

    毕竟双S的alpha,全帝国也屈指可数。

    他们哪怕等级再高,也不过是信息素的奴隶罢了。

    想到这里,在感觉到怀里少年颤抖的身体,抑制不住笼罩在她周身寻求安抚的信息素。

    白桃既觉得可怜又觉得可悲。

    要是能够选择,谁不愿意成为她这样特殊的存在呢?

    “还走得了路吗?”

    感觉到沈斯年的情绪稳定了不少后,白桃放低声音这么询问道。

    他身子一顿,缓了一会儿从白桃的怀里离开。

    因为哭得厉害,沈斯年的眼尾泛红不说,就连眼睫也还挂着泪珠。

    “可以。”

    沈斯年声音喑哑,手撑着墙面慢慢站了起来。

    走是可以走,只是因为腰腹受了伤,他每走一步就像是踩在刀刃般艰难。

    脸色苍白,疼得没有一丝血色。

    白桃上前很自然的搭了把手扶住了他的手臂,沈斯年眼眸一动,有意想要避开。

    这个动作自然也落在了白桃眼里,她沉默了一瞬,神情rou眼可见地冷了下来。

    每次都是这样,发热期也好,之前标价时候也好,需要她的时候百般引诱,甚至不择手段。

    不需要她的时候又立刻冷漠疏远,好似她是什么瘟疫般避之不及。

    沈斯年一直用余光留意着白桃的神情,见她似乎误会了什么慌忙出声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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