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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明朗揉了揉眼睛,一张大脸直接怼到颂凡歌眼前。 槽! 是人! 卧槽,还是人! 祁明朗觉得自己没睡醒,再往前凑一点,想要看得更加清楚。 他就不信了,这个乖乖肯坐在权薄沧身边的,会是那个被宠得无法无天的颂家小公主颂凡歌。 祁明朗屁股忽然被踹了一脚,扑棱几下差点摔倒,“哎哟,干什么!” 权薄沧冷着脸,“让你看伤,眼睛在看哪?” 祁明朗:“……” 颂凡歌知道祁明朗这时候是不喜欢他的,他是权薄沧从小到大的兄弟,虽然嘴上恶毒相向,但他打心里向着权薄沧。 她结婚这一年来,搞了无数次破坏,弄得权家鸡飞狗跳,他对她会喜欢才怪。 权薄沧撩开衣服,包裹伤口的纱布上血迹斑斑,污血已经凝固,纱布牢牢粘住伤口。 颂凡歌很了解那种衣服粘在伤口上,被硬生生撕下来的痛。 她倒吸了一口凉气,脸色有些发白。 被拴起来的那半年,她每天身上都有伤。 陆桥桥不高兴了,就会拿刀在她身上放血寻开心,高兴了,也会拿她开刀来寻求刺激。 等到血液凝固,伤口粘着衣服的时候,陆桥桥就会把伤口处粘着的衣料生生撕开,每次都会扯下她一块皮。 每次,她都痛得蚀骨钻心。 手掌忽然被温热的大掌包住,颂凡歌垂眸,就见权薄沧握住她的手,他的手很大,将她完全包裹,很是暖和。 “怕?” “不怕。”颂凡歌摇头,但脸上的惨白在是太过明显。 权薄沧捏了捏她柔软的手指,微笑,“我有点渴,下楼给我倒杯柠檬茶,嗯?” 颂凡歌如何不知道他这是怕她待在这里害怕。 可恨她前世瞎了眼,看不到这个男人的好,竟然一心想着跟他离婚,还不惜用自己生命作为威胁,逼他不得不离开。 “好。” 颂凡歌听话地下楼倒了杯柠檬茶,还给他煮了一碗面。 等到端上来时,伤口的处理已经接近尾声。 祁明朗收起箱子,对权薄沧说,“我看你不该治这伤口,应该治治脑子。” 不然普天之下,有谁能伤得了他权薄沧。 也就他瞎了眼看上的颂凡歌了。 光有一副好皮囊和好家世的女人,偏偏权薄沧当她是宝贝。 第4章 他舍不得她这样小心翼翼 说完,他眼神若有若无地看向颂凡歌,。 颂凡歌也不恼,光明正大地看回去,甚至微微一笑。 祁明朗瞬间又是一副见了鬼的表情,吓得不轻。 她将水和面放在桌子上,看到搁在一旁的药,“吃这些药的时候有什么不能吃的东西么?” 她看得懂上面的英文,但还是问医生比较放心。 祁明朗眉峰皱起,转眸不解地看向权薄沧,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颂凡歌是不是疯了? 毫不意外地遭到了权薄沧一记冷眼,权薄沧下巴微扬,示意祁明朗赶紧解释。 颂凡歌将所有药物的禁忌都了解了一遍,这才放祁明朗离开。 权薄沧的眼神始终没离开过她,看她仔细问药,又看她将水和面递过来。 颂凡歌捧着碗,顿了顿,“我不会做饭,会煮面是因为要给家里的老人煮长寿面,要不你尝尝看?” 权薄沧终于正视了她的改变。 这不像她为了离婚会做的事情。 他太了解她,她生来傲娇,即使是使软的来哄他离婚,最多也是演戏般地言语讨好,绝不会做亲手煮面这种事情,更不会有这种如履薄冰的低微语气。 “颂凡歌。” 权薄沧黑眸深深,看见她这副近似于讨好他的样子,心里一阵发疼,“为什么这么小心翼翼?” 因为怕失去他。 颂凡歌对上男人的眸子,几度想开口,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是不是怕我报复颂家?”权薄沧声音低沉,握住她有些冰凉的小手,眸子漆黑看不见眼底的情绪。 “我说过,无论你做什么,那都是我们的事情,我都不会迁怒颂家,你没必要这样。” 这样小心翼翼,他舍不得。 不是的。 颂凡歌摇头,“是我心甘情愿。权薄沧,这辈子我只和你在一起,永远都在一起,下辈子也是。” 她心里着急,说话语速也很快。 权薄沧黑眸微眯睥睨,看着她,没说话,只是将她冰凉的双手握在手里,让她手上一片温暖。 “你知道的,我有很强的偏执症,我一旦认定的事情,是连自己都改不了的。” 前世,她就是因为偏执地认定了陆桥桥是她meimei,偏执地想要一辈子保护她,所以才会对陆桥桥没有防范。 可现在不一样了。 颂凡歌双手反握住他的手,贴近自己的脸蛋,“权薄沧,我颂凡歌这辈子,认定你了。” 生生世世。 权薄沧眼神注视着她,闪过一丝异样的情绪,她不像是撒谎,这不是她说谎的样子。 突然间,他心里被一股暖流充满,继而全身都变得暖和起来。 他眸子瞥向那碗面,嘴角扬了扬,“我信你,就算信错了,我也认了。” “不会信错。”颂凡歌微笑,“这辈子,你永远可以信任颂凡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