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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若是再偏个几分,那个男人的一只眼睛就算是废了。 有了那只橘黄色大猫的“帮忙”,其余人一拥而上,立刻把那个当托儿的男人按倒在了地上。 “郎君!我们抓到他了!” 叶瑾声点了点头,“辛苦诸位了。” “不辛苦不辛苦!” “这人实在是太可恶了!” “还是郎君有先见之明,一开始就盯着他了!” . 而另一边,李苟也已经把孟方拿下,从他的裤子里拿出来一只小巧精致的茶壶。 那茶壶被李苟用绳子绑在了自己的腿上,再拿裤子一盖,几乎是看不出来任何的痕迹。 李苟直接抽出了孟方的腰带,任由他的裤子掉落到腿弯,防止他逃跑,同时,用腰带在背后绑住了孟方的手腕。或许是为了报复之前孟方的诬陷,李苟捆绑他手腕的时候,故意加重了力气,勒得非常紧,孟方根本就挣脱不了。 . “郎君。”一个人拿起了放在一旁的陶壶,恭敬地送到了叶瑾声的面前,“这就是被孟方偷走的那一只陶壶了。” 叶瑾声没有动,虽然这只陶壶看着和叶瑾声记忆里的紫砂壶几乎无二,但是只要一想这一只陶壶是从哪里搜出来的,叶瑾声就觉得有些恶心。 他退后一步,道,“砸了。” “啊?”托着陶壶的那个人懵了,抬起头来,满脸茫然地看着叶瑾声。 叶瑾声眼睛里的嫌弃丝毫没有遮掩,语气坚定,“这陶壶脏了,直接砸了吧。” 叶瑾声甚至觉得,自己都要被孟方给逼出来洁癖了。 这…… 那人虽然觉得有些浪费,但是细想之后,脸上也忍不住露出了一个恶心的神色,毫不犹豫地将那只陶壶摔到了地上。 “啪——” 陶壶被摔在地上,碎成了七八块,其中壶嘴的部分翻滚到了李苟的脚下。 . 这个瓷窑里的人,在这之前基本上都是普普通通的农人,之前也没有接触过陶瓷的制作,所以,在这一只紫砂陶壶被摔碎的时候,脸上都不由得露出了一些心疼的神色。 毕竟在他们的眼里,不管是瓷器还是陶器,都是家里的财产,平时用的时候都小心着呢,谁也不会闲着没事摔了玩儿。 就算不小心摔碎了,也大都不舍得扔,而是找焗瓷匠补一补,接着用。 . 但是李苟不同,对于他而言,砸碎一件瓷器或者陶器,对他来说是司空见惯。 李苟对于最终烧制出来的瓷器品质把控极为严苛,出现任何一点儿瑕疵都不行。 而正是李苟的这种严苛,使得之前他所在的瓷窑品质一直为世人所称道。 想到这里,李苟不由得又想起了自己的那一群兄弟,不知道他们现在如何了。 . 把孟方和另一个男人绑好,叶瑾声看了周围的人一眼,直接宣布,将拒绝这两个人进入瓷窑。说话的时候,叶瑾声特意注意了一下周围人的脸色和动作,果然,又在里面看到了好几个神色略微有些异样的。 或许,是也生了一点儿心思,只是没敢动手罢了。 对于此,叶瑾声只有一个想法,杀鸡儆猴。 他愿意提供自己的瓷窑给这些人暂住,但不意味着他是个大傻子,任由他们在自己的地盘上屙屎屙尿。 至于那两个人被赶出去后,会不会在这个冬天被冻死,叶瑾声表示,自己会好心地把他们送去县府……大牢的。 . 又敲打了众人一番之后,叶瑾声把孟方和那个男人装车,送去了县府。 县府里,宋昀正在处理前段时间积压下来的公务,原本还有谢青珣帮忙分担的,结果叶瑾声一生病,谢青珣直接撂了挑子,回去照顾人了。 宋昀只能天天熬夜加班,黑眼圈儿都重了不少。 听到叶瑾声送了两个人进来,宋昀猛地抬起头,死死地盯着前来报信的人,“瑾声不是正在生病吗?” “这,属下瞧着,叶郎君已经大好了。”差役斟酌着道。 已经大好了? 宋昀的脑袋上忍不住冒出了一大团黑气。 他揉了揉自己的额角,没好气地道,“那两个人是干什么的?” “说是偷了叶郎君瓷窑里刚刚烧制出来的一件陶器。” “偷窃?”宋昀道,“证据呢?” “人证物证聚在,那陶器是当场从那个小偷的身上搜出来的,只是……”差役犹豫了一下,道,“叶郎君嫌弃那搜出来的陶器脏,已经给砸碎了。” “脏?”宋昀觉得有些奇怪,“那人把陶器藏到哪儿了?” 差役犹豫了一下后,道,“裤……□□里。” 宋昀:…… “砸得好。”说完,宋昀又补充了一句,“但也应该在我们取证之后再砸。” 差役没有说话,实际上,听说有人把陶器藏进□□里的时候,他的第一反应就是那个人有病,不然的话,谁会闲着没事儿往□□里藏?想想就觉得有些恶心。 因为证据充足,宋昀很快就按律作出了判决,两个人直接关进了大牢里,至少这个冬天,他们是别想出来了。 然而,孟方和那个男人听到这个判决后,却仿佛是听到了晴天霹雳。 和县府大牢比较起来,他们宁可回去自家被压塌了的房子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