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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若还赖在这里不走, 丢人的只有他自己。 当然我也不是非常的不近人情,我丢给他一盒感冒药、保温杯,以及一个暖宝宝。 下楼梯时,陆先生在走廊声音虚弱的问我:“陶颜,你以前生病时,我也是这样对你的吗?” 我认真的想了想,那一晚我胃疼的时候,陆先生还死乞白赖的要上我,气的我走回去抢走陆先生刚抱在手上的暖宝宝。 他一脸茫然。 我对他吼:“你不走,就在这里自生自灭好了!” 他没说话,我看他正在整理身上的纸壳,我猜他是想把地上的东西重新装回箱子里。 原来他也有羞耻心,我冷笑一声,头也不回地走了。 因为出门提前了,我只好在机场解决了一顿早饭。 休息室等待的时候,或许是当初合同签的有些急,我并没有问太多细节,总觉得郑导演又不会坑我,这时候闲着没事,我开始看我的合作演员都有谁。 郑导演发来一堆文件过来,我慢慢看着,突然想到除了我之外,这部剧还有一个男主。 于是我聊天记录爬楼查找,终于找到了那个被我忽略的演员资料。 上面的名字让我心里一惊,我的心情瞬间跌落到谷底。 比起小人顾煊,我更不愿意和他合作,何然这个人在我当年大火的时候也经常明里暗里的给我使绊子。 当年就是他给我下药,害得我差点在酒吧里的被一群流氓lj,还多亏是陆先生带我离开酒吧。 同时他也是我各类奖项的竞争对手,只可惜他当年被我压制的死死的。 我想最让他得意的非金虹奖莫属了,他费尽心思也没阻止我拿奖,而我却出了意外,身败名裂。 这人和我合作,还压我一番,让我心里十分不舒服,可我现在这种情况又拿他没辙,真是难受极了。 上飞机前,出于人道主义关怀,我给陆先生打去了电话,我怕他死在我家门口,怪晦气的。 电话是小杰接的,他说陆先生是被一大群朋友送到医院的。他们还以为陆先生出了什么大事,有的人还出动了直升机,和自助救援队。 想想那个画面我就觉得好笑,不过后面还有更好笑的,小杰说陆先生的箱子不太结实,在送往医院的途中散开了,陆先生的朋友们都笑疯了。 我也不顾形象的咯咯笑,谁知小杰又说:“陶哥,那箱子里的娃娃可都是你呀。” 我气的直接挂断了电话… 我这算什么?伤敌一千,自损百八? 坐飞机我来到了B市,一下车就有人过来接机,粉丝们非常热情,但为了不影响公共秩序,我走的飞快。 她们也很理解我,很快就散了。 即便是这样,我经过前面通道的时候还是堵住了,何然被一大群粉丝围着,挨个签名。 我不明白他这是宠粉还是惯粉,他总喜欢搞这一套。 这时候要是有人喊让他让开,他铁定就会装出一副十分委屈的样子,来博取他粉丝的同情。 这些粉丝会把错误归结到自己身上,并且替偶像道歉,这算好的。有过激的,不讲理的,很可能还会当场做出极端的事情来。 如果我没记错,前年何然的一个粉丝把一个路人打残了,就因为路人喊了一句“让道” 这是有多可怕?更可怕的是粉丝坐牢了,他还不长记性,我觉得他也应该去吃几年牢饭,好好学学规矩。 为了不和何然正面刚,我和助理绕道,也免得和他过早的表现出兄友弟恭的假象。 我猜他一定知道合作对象是我,还来接这部剧,明显是故意恶心我。 来到剧组给安排的酒店,我本以为能放松几分钟,却接到了我mama的电话。 她对我一顿训斥。 她知道陆先生是在我家门口生病了,过来兴师问罪,我倒是忘了,群发收件人里肯定有她。 我晚上还有饭局,不想和她多说。 “你心疼他,就去医院看他,我还有事,先挂了。” 我妈似乎还没说完,但我却不想听下去了。 设置好闹钟,我睡了一觉。 梦里我的六六被恶魔抓走了,吓得我一身冷汗从床上坐起来。 我拜托朋友帮我查六六的发件地址,对方还没有回复。 我一阵无力,起身收拾收拾,换了一身衣服休闲一点的衣服,准备应付晚上的饭局。 谁知道何然就住在我房间对面,我一推门,他也刚好从房间里出来。 现在又没有镜头,我自然不愿意和他演戏,招呼也不打,我就走。 他却在后面说起了尖酸刻薄的话。 “陶颜,我真没想到你还能重新回来拍戏,我看没脸没皮这个词用在你身上刚好合适。” 我回头看他,笑了:“你这人多年过去了,还真是一点没变,还是那副小人嘴脸,依旧是我最看不惯的卑鄙无耻,不过你也挺可怜的…呵!” 我故意把话说到这里,就不说了,转身就走。 “喂!你把话说清楚,我哪里可怜?” 何然在后面追我,我在前面健步如飞,很快我们就来到了一楼大厅。 门口有粉丝还有狗仔代拍之类的,何然公式化的露出一个笑容,而我也借着营业的噱头对着何然笑。 他大概没想到我不是没脸没皮,我是脸皮比之前更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