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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记得他最初被召唤回留在这个世界的本体时,全部身家除了一个奇奇怪怪的神殿外,什么都没有,现在有的这些,全是他白手起家一点点赚来的,他最是知道这里面的艰辛。 所以他不歧视穷人,但也不会同情他们。 娜塔莉娅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许久后才又道:“如果饼干不是哈维给我买的,也许我不会那么生气,可是哈维给我的东西就是我的,我一点也不想和别人分享。” 说完,她把脑袋往上拱了拱,用头顶蹭哈维尔的下巴,蹭得他痒痒的。 他动了动下巴,抱着她的手臂又收紧了些,“看不出来啊,你占有欲还挺强的?” 娜塔莉娅想了想,“只对哈维有占有欲。” 哈维尔呼吸一滞。 “那、那……” 那什么时候解绑? 他就像个追着男朋友问“什么时候娶我”的小怨妇,逮住机会就想问问这句话,但他又想起自己似乎刚被拒绝,于是只能失落地垂下眼眸,没有再问。 两个人又坐着休息了一会儿,哈维尔这才得知娜塔莉娅坐在这里不是因为生闷气,而是在缓解呕吐带来的不适感。 对于人形兵器而言,如果拿一般的武器去砍他们,他们可能只会觉得痒,想要令他们难受,除了控制或攻击他们的能量核心以外,最简单的方法就是“打入内部”。 比如之前,娜塔莉娅几次因为哈维尔而难过神伤,每当这时她都会说要去矿场采矿,就相当于自我报废。 这在不知情的人看来可能有点矫情,但只有人形兵器才知道,他们一旦真正伤心起来,其痛苦程度无异于受酷刑,一般兵器是忍不了的。 醉酒和呕吐也是差不多的道理,那种头昏脑涨,胃里翻江倒海的感觉,对于他们来讲是陌生而又奇怪的,简而言之就是不爽到了极点。 哈维尔陪娜塔莉娅缓了很久,等到太阳开始落山时,娜塔莉娅竟是靠着他的肩膀睡着了。 野外的落日别有一番美丽,残阳将整片天空映成橙黄的颜色,哈维尔搂着娜塔莉娅,静静看着太阳一点点垂落下去,只觉得人生美满,岁月静好。 只不过几分钟后,这种美好被一阵剧痛给打破了。 “唔……” 哈维尔揉着自己的大腿,委屈地看向娜塔莉娅:“干嘛啊……” 娜塔莉娅看了一圈周围,似乎正在疑惑为什么眼睛一闭一睁,天就黑了,她胡乱在哈维尔大腿上揉了两把:“对不起,哈维,这是环境变化所引起的应激反应。” “……” 哈维尔:你胡说!你就是想找借口打我吧!呜呜。 野外没有人烟,也没有住宿的地方,在排除掉娜塔莉娅背着哈维尔一路狂奔回家的选项后,他们决定以天为被,以地为床,在野外打个地铺凑合一晚。 也不知是不是他们运气太好,在他们寻找合适的地铺场所时,竟然意外发现了一个帐篷。 打着火把一看,帐篷前的篝火堆不知被谁弄得乱七八糟,帐篷上赫然有着一片已经干掉的血迹。 “好惨,他们这是来打猎,晚上遇上野兽袭击了吧?” 哈维尔分析道。 娜塔莉娅直接撩起帐篷,将头伸了进去。 哈维尔见她久久不动弹也不出声,也走过去将帐篷撩了起来。 “啊啊啊啊!” 他的嚎叫声划破长夜,惊起一片树上的鸟。 “他们、他们这是……” “是索罗虫族。”娜塔莉娅十分肯定地道:“他们的四肢被截断了,内脏也全被掏空,和那天学院门口惨死的尸体们一样。” 如果说上次她还只是猜测,那么这次她已经可以肯定了,这个世界就是有虫族存在。 只是不知道他们到底是这里的原住民,还是从时空漩涡钻出来的…… “哈维,”娜塔莉娅还算冷静地问:“上次我没来得及问你,那本小二写给你的有关未来的信息,里面有几次关于时空漩涡的记录?” 哈维尔深吸了几口气,缓和突然出现的尸体带来的冲击,道:“两次。” 娜塔莉娅冷静不了了。 她抓住他的手腕:“哪两次?一次是我来的那天,还有一次呢?” 哈维尔回答得有些支支吾吾:“还有一次,本该是你来的三天以后,那天时空漩涡会再开启一次,祂给我写了大体位置,还说最好能阻止里面的人出来,可那天我去了……结果什么都没找到。” 娜塔莉娅的瞳孔颤了颤。 其实这件事不能怪哈维尔,主要还是小二写下的东西太一言难尽,比如有关娜塔莉娅到来的那天,祂是这样写的: 麻烦,麻烦 粉头发的大麻烦 爱睡觉的大懒虫 不听话还总打人 ——快逃! 正因如此,哈维尔一开始才会拒绝娜塔莉娅,甚至还想让她离开,现在想想,祂才是那个差点把事情搅黄的大麻烦。 听完哈维尔的解释后,娜塔莉娅陷入了沉默。 哈维尔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总感觉事情很严重的样子,他没有打扰她,而是默默寻找起了睡觉的地方。 “这里还有个干净的帐篷!” 他惊喜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打断了娜塔莉娅的思绪。 她狠狠碾碎了手中把玩的小石子,敛去沉重的神情,向着他的方向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