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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嘉言撩起袍摆在她身边坐下,一把将衣裳单薄的她从被褥里捞出来抱在身上,他握着她的手,发现她的手心冰凉,他道:“冷吗?” 宋姮轻轻点头:“冷。” 宋嘉言道:“哥哥来陪你睡。” 宋姮说了声:“好。” 宋嘉言将她抱着放到床榻上,宋姮睡里头,宋嘉言脱掉衣裳睡在外头,到了床上,宋嘉言将自己的衣襟解开,将她靠在他自己guntang的胸膛上。 这样搂着,宋姮顿时感觉温暖了不少,她的脸颊贴着宋嘉言的胸膛,可以听到男人强健有力的心跳,她心里很踏实,像找到了自己的依靠。 她的双手环住了男人劲瘦的腰身,闭上眼睛很快便陷入了梦乡。 宋嘉言搂着她在怀里,闻着她身上淡淡的香味,却是睡意全无,她柔软的曲线贴在自己身上,宋嘉言的身体不可控的发生了变化,他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见她睡得正香,只捏了捏她细软的腰肢,便闭上了眼睛。 萧子谌在宣王的营帐中待到半夜才走,出来时,他正好看到宋嘉言弯身进入宋姮的营帐中,他沉着脸站在月光底下,直等到月亮,星星都隐去了,都不见宋嘉言出来,嫉妒就像毒蛇一般啃噬着萧子谌的内心,宋嘉言,且再容你多活一日。 这夜,宋姮做了一个梦。 她梦见自己还是南安侯夫人的时候,她已经许久没有见到萧子谌了,那天夜里,她亲手熬了一碗鸡汤给萧子谌送过去。 行到他书房门口之时,她刚想抬手敲门,却听到两个人在房内说话,其中一个人说道:“侯爷,人已经安排好了,秋狝狩猎之日,便会动手。” 她听出此人的声音,是杨嵩。 跟着,另一个人又说道:“这次一定要杀了楚王,只能成功不许失败。” 听到“楚王”两个字,宋姮的手一抖,手中的汤盅晃了一下,发出清脆的碰撞声,这个声音惊动了里面的人。 她想躲,没躲开,被萧子谌抓住。 萧子谌拦在她面前,他沉着脸,脸色铁青,语气冰冷道:“你刚才都听到了?” 她抬眸看了他一眼,又飞快的低下头去。 默认了。 萧子谌冷笑一声,他往前走了两步,逼问道:“你听到了也罢,我是你夫君,他曾是你的哥哥,你想选谁?” 她抬头对上他的眸光,眼底露出挣扎之色,最终在对视中,她败下阵来,隔了许久,她才移开眸光,缓缓道:“今夜,我什么都没听到。” 她选择了他。 纵然他伤她至深,但她仍然爱他。 七日后的围猎,她打完猎回来后,便听到有刺客刺杀楚王之事,她等了一会儿,看到宋嘉言被人抬着回来,雪白的衣襟都被鲜血染红了,他紧闭着眼,嘴唇苍白没有半点血色,像随时都会离开一般。 “哥哥……哥哥……不要死……” 宋嘉言睡到半夜,被宋姮的呼喊声给惊醒了,他低头一看,只见宋姮正在梦呓,仿佛梦到什么可怕的事情,她一个劲的喊“哥哥”。 宋嘉言抬手替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低低喊道:“姮儿,快醒醒,姮儿……” 宋姮猛地睁开眼睛,身体紧贴着一个温暖的怀抱,她抬手摸了摸宋嘉言的脸,确定他没事,宋姮将他紧紧抱住,她温热的眼泪淌出来,打湿了他的衣襟,她闷声道:“哥哥,明天不要去打猎,他会害你的。” 作者有话要说: 萧子谌:今天就想杀了宋嘉言 宋嘉言:你恐怕没那个本事。 第六十二章 宋嘉言偶尔觉得宋姮说的话奇奇怪怪,他不知道她梦到了什么,说出这样的话,让他一时琢磨不透。 她在梦中喊:“哥哥,不要死。”莫非是梦到他有生命危险? 宋嘉言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声音带着温柔的轻哄,“别怕,姮儿,哥哥没事,告诉哥哥,刚才梦到什么了?” 宋姮的内心像堵着一团棉絮闷得慌,她好像将一切都说出来,告诉他自己梦到了上辈子发生的事情,满腔的话呼之欲出之时,在唇齿将饶了一匝,又被她生生咽回肚子里。 重生这么荒诞之事谁又会相信,她不想被他当做怪物一般看待。 宋姮缓了几息,才开口道:“我梦到哥哥去打猎,被一条黑熊袭击,受伤了,很严重。” 宋嘉言记得她这是第二次梦到自己受伤了吧,怎么她总会梦到这样的事情?而且她刚才说“他”是指黑熊吗? 宋嘉言想不清是什么缘由,但瞧着宋姮这般惊慌担心的样子,他出言安抚道:“好,哥哥答应你,不打猎。” 宋姮听到他的承诺,悬着的心落地,将他抱得更紧了几分,仿佛只有这样抱着她,她才能安心。 见她抱着自己抱得这样紧,宋嘉言有些惊喜,她竟然是这样的舍不得他,他本决定明天去猎只狐狸来,把狐狸毛给她做披肩,既然她不让他去,那他不去就是。 次日,宋姮是被营帐外头的号角声吵醒的,醒来时,身边已经空无一人,只有残存的体温告诉她,昨夜发生之事并不是在做梦。 宋姮唤了声画眉,春莺,两个丫鬟已经在外等了许久,听到呼唤,便打起帘子进来。 宋姮看了二人一眼,“怎么不早些叫我起床?” 春莺道:“大公子交待我们别进来吵醒姑娘,让姑娘多睡一会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