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u小说 - 历史小说 - 重生残疾亲王冲喜甜妻在线阅读 - 第1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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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荣国公夫人有些纳闷,不由问出声:“广宁伯府不常给你来信?”

    程鱼儿摇了摇头。

    自她冲喜嫁入锦亲王府,李景琰未醒之前,广宁伯府只当这个人死了,问也未问;李景琰醒来后,广宁伯府顾氏给她来了贴子,却在顾氏院里听丫鬟辱骂不尊李景琰,讽刺李景琰是个残疾没几年活头。

    那次,她与顾氏闹翻,李景琰当场惩治了几个丫鬟,之后,她与广宁伯府也断了往来。

    昨日,若不是荣国公夫人说主母顾氏病了,她都不知,广宁伯府也没有给她递帖子,估计也是避着她。

    见荣国公夫人明显面色不佳,程鱼儿犹豫了一瞬:“夫人,可是广宁伯府不同意我做您的干女儿?”

    “青禾也传信给你了?”荣国公夫人猛得抬头问程鱼儿,眉头紧锁。

    “青禾也太没些规矩,此事何必让你难堪。”荣国公夫人慈祥和煦的面容第一次带了几分怒气,展现出对顾氏的不满。

    “没有,我猜的。”程鱼儿轻轻摇头,她是昨日回忆起了前世,前世顾氏便不愿她做荣国公夫人的干女儿。

    程鱼儿没想起前世桂嬷嬷后面到底说了什么,不过她猜想顾氏估计不愿她身份越了自己的嫡女。

    程鱼儿知道自己只是广宁伯嫡次子的外室女,她的身份不光彩,以前顾氏从不将她带到外面,一次也没有,她便知晓自己见不得光。

    现在她嫁了锦亲王,身为锦亲王妃,顾氏见了她都要行礼。

    她与顾氏闹了矛盾,顾氏与荣国公夫人是手帕之交,自是不愿意自己的闺中密友再给她抬抬身份。

    看着荣国公夫人满面愁容,程鱼儿递了一方帕子给荣国公夫人,神色宽容,声音柔和:

    “夫人,莫要为难,即便与夫人没有名义上的干系,也不影响我与夫人亲厚。”

    “是我对不起你。”荣国公夫人握住程鱼儿的手,面上甚是愧疚,见程鱼儿落落大方,温婉贤淑,双目更是微微发红。

    程鱼儿安慰她,她却肩膀更是微微抽动。

    程鱼儿给她斟了一杯茶,荣国公夫人接了双手捧在手心,低垂着脑袋:“是我没考虑周全。”

    荣国公夫抹了抹眼角,压抑着声音哽咽:“我幼时家寒,母亲早逝,青禾与我玩耍,时时贴补我,我,我们二十多年的情分。”

    程鱼儿也曾疑惑,为何荣国公夫人如此纵着顾氏,毕竟她贵为国公夫人,此时,听荣国公夫人此言,程鱼儿方恍然大悟。

    是荣国公夫人心善,念及年幼的好。

    程鱼儿心中对荣国公夫人更是敬重,她半蹲下身,伏在荣国公夫人膝头,歪着头柔声道:“我第一次见夫人便觉面善,心中想要亲近,如今与日后,没甚不同。”

    “好孩子。”荣国公夫人眼睛时真真红了,忙扭脸拭去面颊的泪珠,唇角却压不住微微的弧度,眸色温柔抚着程鱼儿柔软的发顶。

    第58章 你本是荣国公府嫡女

    程鱼儿送走了荣国公夫人,迈着沉重的步子朝寝殿走去。

    想着李景琰还在殿中等她,程鱼儿双手团了团她的面颊,深吸一口气,她勾起唇角,希望唇角弯成一个大大的弧度。

    毕竟,刚见李景琰也神色郁郁,程鱼儿想让他开心些。

    程鱼儿仰头望天,蔚蓝色的天空,白云成丝成团,细细看去,有一团白云似乎牡丹花的形状。

    阳春三月,天气在回暖,她的日子也在变好,一切都会与前世不同。

    程鱼儿又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弯了弯唇角,一低头却突然看到李景琰正在不远处凝视她。

    “王爷。”程鱼儿快走两步,站在李景琰轮椅后面扶住轮椅:“对不起,我这边耽搁了。”

    程鱼儿有些不好意思。

    李景琰捉住了她落在轮椅后的手,趁势将她一把拉在自己膝上,半环抱着程鱼儿,目光灼灼:“不要对我说对不起。”

    “永远,娘子没什么对不起我的。”他淡淡又补充了一句。

    朗朗乾坤,被他半揽在怀中,程鱼儿有些害羞,不自在扭动了肩膀,瞥了一眼李景琰低下头小声道:“确实是我让王爷等了好久。”

    “都不是什么大事。”李景琰不以为意。

    程鱼儿面颊有些发热,咬了咬唇,从李景琰怀中下来:“王爷今早有什么想和我说?”

    “娘子有什么想和我说得吗?”李景琰看了眼程鱼儿微红的眼圈,声音温暖如春风。

    程鱼儿推着他朝寝殿走去,步子不疾不徐,伴着车轮碾过青石板道的辘辘声,她道:“荣国公夫人刚和我两日后的摆酒宴取消了。”

    李景琰回眸看了眼,程鱼儿神色柔和恬静,语气也轻缓婉转,没有一丝抱怨和不满。

    李景琰却抿住了唇角,面色冷沉了下来。

    他本以为荣国公夫人会待程鱼儿好,却不想那人还是让程鱼儿失望了。

    “不是什么大事。”程鱼儿轻轻推了推李景琰的肩膀,水泠泠的杏瞳弯成浅浅的月牙,她翘起唇角声色柔缓:“我与荣国公夫人交往本也不是图她什么。”

    “你很喜欢她。”李景琰平静得陈述道。

    已经到了寝殿内殿,程鱼儿弯腰为李景琰褪去肩上的大氅,她转身将大氅搭在架上,也退了自己肩上的披风,点了点:“嗯。”

    她轻轻应了句,纤细的玉手轻轻抓住洁白的狐裘披风,手背青色的血管隐隐可见,她垂下眼帘,眉睫扑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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