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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安然便带着两个meimei出去,安平如今九岁,见有人路过看画便磨破嘴皮的说,别人瞧着她喜气,能说会道的,可是这画到底也没什么大用处,而且非出自名家之手,即便是画的不错,但看的人多,买的人少。 三姐妹奋战一日,卖了三幅,总算是完成了一人一幅的任务。 这日李瑾轩作画的宣纸快用完了,安素便帮他去买。到了铺子,仔细挑了一番,示意掌柜要十张大的。一张大的要四文钱,掌柜切好的要五文钱,买大的合算,反正可以回家自己切。 夏日风光旖旎,韩氏和安阳出来品茶。韩氏进了酒楼,见安阳顿足,问道:“怎么了?” 安阳盯着那铺子里的纤瘦姑娘,说道:“娘,那个不是周蕊的女儿吗?” 韩氏瞧了一眼,眉眼鼻子可像着:“可不就是那贱人的女儿,听说生了一次大病,给病成了哑巴。” 安阳冷笑:“她亲娘那么能说,可不就报应在她身上了。”她想了片刻,对管家说道,“找几个痞子去戏耍她,把她弄哭。” 管家皱了皱眉,为难道:“这……不好吧,还是个小姑娘,又不能说话了,怪可怜的。”见她目光冷然,只好应声去找人。 安素买好了纸,刚出铺子,便有个男子上前,笑道:“姑娘长的真俊俏,不知姑娘家住何处?” 安素蹙眉看了他一眼,低头想走,却被他拦住,仍是嬉皮笑脸:“不如跟在下去喝杯酒吧。” 她往哪边走,这人便拦哪边,急的都要哭出来。那人忽然说道:“姑娘怎么不说话?莫非是个哑巴?” 安素身子微僵,又见他失声笑着,对后头的人说道:“看,我便说她是个哑巴,你们还跟我打赌说不可能。” 接连听见哑巴二字,安素心中难受,可又欲走不得,憋的脸都红了,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 安阳站在护栏那往下看,可痛快着,轻笑:“下手还是太轻了,真该扒了她的衣裳,让她嫁不出去,气死周蕊。” 韩氏看的微皱眉头,虽说周蕊该遭天罚,可是当街羞辱个小姑娘,名声可怎么办。自己这女儿……手段真是越来越狠了。 安素埋头想逃,好不容见着一块空处想冲过去,刚走两步便被人抓住了手,本以为是那些轻佻男子,可一回头,却是熟人,张了张嘴,却叫不出声。 来人是骆言,李悠扬的小管家。他盯着安素直皱眉:“躲什么,不会揍回去吗?” 那男子一听,挽起袖子便要揍他,可刚到跟前,拳头挥出,就被他躲了过去,小腹还挨了重重一拳,痛的弯身不起。还没反应过来,又被他抬脚一踹,下巴都快脱臼了。 骆言将他踩在脚底下,轻笑:“跟她道歉。” 其余几人见形势不对,早就逃了,那人无法,只好拼命求饶。骆言听的耳朵要起茧子,偏头道:“气消了没?” 安素点点头,其实她更怕的是下回又见到他们! 那人连滚带爬跑了,骆言却不松开她的手,认真道:“人善被人欺知道吗?下回见了,就拼了命的反抗,人啊,可都是吃软不吃硬的。” 安素想抽手回来,他偏是不放:“你倒是点个头呀,否则以后还得被人欺负。” 她摇头,她又没他厉害,说拼命其实是送命吧。 骆言一副朽木不可雕也的模样,这么拉扯也实在不像话,只好松手:“怕了你了,就讨厌跟你们这些姑娘打交道,只会哭,软的跟糯米糕似的。” 安素顿了顿,在他手心写到:四叔也来了? 骆言笑了笑:“当然没有,李爷怎么会来这里。我路过滨州接货物,过两天就走。谁想刚谈妥就见到了你,怎么样,小爷我英勇吧?” 安素看了看他,又在他掌中写了谢谢二字,便欠身告辞。 骆言摇头,太软弱了,从她在学堂被欺负到现在,就没一点长进的。一边叹着真是朽木一边往街道另一面的马车跨步上去,钻进车厢里,瞧着那闭目养神的人,便说道:“李爷,事办好了。” 李悠扬应了声:“找个地方住下。”末了他又问道,“你怎么不问我这么个冷血心肠的人为什么要对李家人好?” 骆言笑了笑,又是那少年老成的模样:“因为五姑娘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说你是好人的人。” 李悠扬顿了顿,声音微沉:“不……她永远不会说我是坏人了。” 声调里颇为沉重,骆言停了片刻,也明白过来,是啊,安素已经不会说话了,哪里会骂出那样的话了。 看着马车离去,安阳拧眉瞧着:“那马车可不曾在城里见过,莫不是路过的富商?”话落又气道,“为何李家总是有人帮扶,先是来了个覃连禾,又来了个宋祁,这会连路人也要帮他们!明明他们做了那么多造孽事。” 韩氏不知车里坐着的是李悠扬,也以为是过路的出手帮忙:“听说你二叔家要过不下去了,连安然都出来抛头露面卖画赚钱,还带着安平。当真是不要脸了,沈庆如竟然也肯。” 安阳问道:“她们在哪里卖画?” “城南口那。” 安然可没有想到一大早过来,就见那位置已经被人占了卖香烛。这地虽然官府不管,可也有地痞流氓会过来收些钱俗称“保护费”,安然素来是交的,确实可保平安,少人来扰。现在地方被占,到别处去又得再交一分钱,只好上前与那老板说了。谁想对方二话不说便骂道:“这地莫非是写了你的名,凭什么要老子走,快滚,小心我揍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