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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婶,你不就是觉得我还想要这个名声,还有我刚嫁过来不宜闹得太大,所以才将今日之事闹得傅家人尽皆知的吗?今日见长辈之时,傅淑说的那些话,是该对我这个大嫂说的吗? 二婶若是一丁点儿都不在意,我也不介意当着这些人的面,再把早上的话说一遍!” 二夫人愣愣的看着秦韵。 她发现自己看错了秦韵。 原以为秦韵眼下还未在傅家立足,她能将人压制的死死的。 可万万没想到,秦韵压根不在意自己的名声。 二夫人突然xiele气。 秦韵可以不顾名声,可淑姐儿不行。 秦韵缓步上前,走到了傅淑的床前,朝着芍药道:“去拿跟干净的针来。大夫都说了命保住,人也没大碍了。既然还没醒过来,那就是刺激不够。” 第六十章 半夏非常上道的递了一根针,看着比寻常的绣花针粗了好几倍。 二夫人看着那针,差点便晕过去。 秦韵捏着针,担忧的走到了窗边,蹙眉道:“二叔和二婶可千万不能怪我,我这也是担心大meimei。” 话音一落,手中的针便刺在了傅淑的指尖。 下一刻,床上传来尖叫声,傅淑的手顺势打了上来:“贱人!” 秦韵闪身,悠悠的站立在离床一步远的地方:“大meimei可算是醒了,既然醒了,便说一下为何要上吊自杀吧。” 傅淑已经反应过来,她本身觉得这么多人看着,绝对不会让秦韵真的对她下手。 可没想到,竟是无人阻拦。 那么粗的针,竟真的扎了她的指尖。 看着泛着血滴的指尖,傅淑心口疼的厉害,双眼一翻,又一次晕了过去。 二夫人猛的扑上前,大声嚎哭:“我们这是造了什么孽啊,二房就得了一子一女,我的孩子被你们逼得远远地,眼下就只剩下一个女儿,你们也不让我好过。钱氏,你是大嫂,我平日里敬重你——” “二弟不是在京城么?听说还和二皇子关系不错?”谢景清冷的声音,打断了二夫人的话。 二夫人浑身一抖,再不嚎哭,惊恐的盯着去而复返的谢景。 “二弟资质平庸,父亲为了他连自己多年的人情也拿了出去,好不容易让他入了云山书院。云山书院远在洛阳,怎么人就出现在京城了?二叔,二婶一时想不开,您可是一家之主。眼下太子殿下在民间声望极高,我们傅家本身就是和平阳侯府沾着亲,如果被人抓住了把柄,怕是要出事。” 二老爷张了张嘴,哑口无言。 谢景再不说什么,拉着秦韵转身离开了二房。 “你怎么又过来了?”秦韵任由谢景拉着自己走,不解的问道:“此事本就是冲着我来的,我必须得出现。不过你没必要搅进来。” “你我是夫妻。”谢景顿住脚步,转身,沉沉的盯着她:“二房做出这种选择,也是因为我的身份,我没必要给他们留脸面。” “那傅家二公子,真的是去了京城?”秦韵转开了话题,想到了傅洋。 谢景轻笑,等走回了院子,才出声:“当年傅洋在金陵犯了事,云山书院的院长早些年欠了姨父一个人情,姨父便用这个人情,将傅洋安排进了云山书院。两年前,我便发现他去了京城。此事,还是太子查到的。” 秦韵深深的吸了口气,无奈的撇嘴。 看来不解决了二皇子,事情总是缠上他们。 “傅家不太平,我已经和姨母说了,我们不等到一月后回门。这几日就先准备着回门的东西,三日后便启程去杭州。在杭州府住上半月,启程去京城。” 秦韵微愣。 他们这就要回京城了吗? 前世所有的转折点,都是在回京路上。 今生,她的重生明里暗里的改变了一些事情,还有谢景,他的重生也能规避前世的事情。 接下来的三日,二房的人都没出院子。 谢景这几日不知道在忙着什么,早出晚归。 白日里,傅媛和傅卿时常过来陪着她说话,做做针线活。 “大嫂,你看。”傅卿拿着一块料子,“这是今年新出的赤金纱,的确是很美。” “赤金纱过于珍贵,过于华美。若是衣服全部都用了赤金纱,在太阳底下一站,可不就是熠熠闪光了?”傅媛笑着打趣。 秦韵也是这么认为。 赤金纱总归没有月光纱来的柔和、纤美。 “听说今年北边的赤金纱总共也不过十匹,全部进了宫中。没想到,傅家也得了一匹。” 说到此,傅媛揶揄的看着秦韵:“旁人得不到,可平阳侯府一般都会有赏赐。这正是京城里的姨母送来给大嫂您的。” 秦韵摸着赤金纱的手顿住,不着痕迹的收回:“那可真是太贵重了。半夏,我记得我那边有几匹杭州丝绸,待会儿给两位姑娘都送去一些。” “大嫂?”傅卿连连摆手:“这可是您的陪嫁,我们不能要的。” “不过是几匹绸缎,没什么的。主要这次从杭州到金陵路途遥远,我也不敢多带。等我回门的时候,让人多送些杭州府的特产过来。”秦韵笑眯眯的朝着半夏和豆蔻使了眼色,两人立刻出了花厅。 三人说了会儿话,又说到了傅淑的身上。 “大jiejie本来身子已经恢复了,可不知怎的,昨儿个晚上受了风寒,烧了一晚上。”傅媛状似无意的说道:“不过也怪她自己,大晚上的不歇息,非得穿着单薄的衣服站在院子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