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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水师笔记 第54节

    那刘翠不见出来,难道是道行不够,还没发现?想到这里,我就赶紧的让王红去请阎六来,他虽然道行不深,但是有点门道,我自己一个人在这里应付不来。

    王红懒洋洋的不愿意,非得跟我扯皮,让我给他几张小炒买点烟抽,我差不动他,我就让王忠明去,我告诉他家里撞阴了,得赶紧除掉,王忠明听着也害怕,赶紧就去我家里请六指阎。

    灵体这东西,在东北,主要是胡黄蛇蟒加上烟魂碑子碑王这些起主要作用,其余的三清道上房仙佛堂供奉按通灵者说法是根本请不下来。

    可以说,在东北附体的灵体全部是动物仙,大多数请仙家的人都是大病一场后,有灵体附体的。

    基本上都是逼得没有办法了,人和家庭都活不下去了,迫不得已,只好被灵体附体。

    我就是怕刘翠被这般逼迫的没办法,所以才让他先入了萨满门,免得遭罪,按理说她拜的应该是白仙,但是咋弄出来个灰仙呢?这让我很不解。

    而且更邪乎的是,居然碰到了烟魂儿,这烟魂儿是我们对鬼家仙的一种俗称,没有仙家喜欢听自己是个鬼,所以就叫烟魂。

    这烟魂不得了,一般都是横死的人有机缘才修了烟魂,惹了他们就等于捅了蚂蜂窝,肯定弄的你家宅不宁,而且更了不得事,那烟魂遇着那回家的鬼娃子,搞不好是要抓去做弟马童子的。

    这事说来有点复杂,那王丽的儿子高烧不断,估计就是被鬼家仙给使了绊子,更搞不好被那流产的鬼娃子给上了身,最后免不了成了阴身童子,这一辈子都要跟鬼神打交道了,而且到了八岁还要烧替身,否则必死无疑。

    我想去找刘翠,看看她是什么情况,出了这么大的事,她咋一点动静都没有,虽然我知道进女人家的闺房不好,但是我还是去了,来到刘翠的卧房,房子不造门,这是规矩,免得仙家进不来,只有一个翠珠帘子,我掀开了走了进去,但是那刘翠不在,我就觉得奇怪。

    四下看了一下也没人,这时候我听到柜子里一阵细碎的声音,像是有耗子在偷粮食吃,我就走了过去,打开柜子,看看里面是不是有耗子。

    我这一开,不由得打了个冷战,他娘的那是耗子啊,这分明是个人啊!

    我柜子一开,那人就刷的一下瞪着我,那眼神跟鬼一样,眼黑全无,只剩下眼白了,我吓的退后了两步,那人嘴里“呜呜”的叫了两声,像是在护食一样,但是一会他一眨眼,又恢复了,她奇怪的看着我,问我:“咋,有事?”

    这句话问的我有点莫名其妙的,不敢她说的倒是对,我确实有事,但是这个时候跟她现在的状况比,我的事就不是什么大事了。

    第一百零七章 金毛大耗子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刘翠,她居然猫在柜子里啃玉米,跟他娘的老鼠一样,我悄悄地朝着她柜子里瞥了一眼,在柜门里面居然有个香堂,我看着镶金戴玉的家仙,灰不溜秋的,但是刚要看清楚是啥仙家的时候,刘翠蹬的一下站了起来,把柜门给关上了,一下子就窜了出来,把柜门给锁好。

    刘翠问我:“大仙,你有事?”

    我没回答,而是说了一句:“你立的什么鬼名堂?”

    这话让刘翠一惊,平淡的脸色多了一分害怕,她紧张了一会,对我说:“大仙,说笑了,我立的白家仙,拜的南海观音菩萨,做的白家老太奶的吩咐,哪里是什么鬼名堂。”

    我一听就知道坏了,这个刘翠果然立的是鬼名堂,而不是跟着她师父一样拜的白仙。

    鬼名堂不是很好理解,常话说的倒是多,所谓“鬼堂”,不一定是只有鬼魂坐堂,有区别于出黑的堂口,虽然都是以鬼仙为主看事情和做事情,性质有根本的区别,出黑的堂口以阴阳、风水为主,或者是通过地府查事。

    捎带着做些别的事情,他们不会打灾给去看事情的人。

    而“鬼堂”就不是这样的,他们通常打着正义的旗号来做肮脏的事情。

    堂口里也不一定就是全是“鬼仙”,也有别的教的仙家,只是办事情喜欢做“鬼”事而已,也就是用法子害人。

    我知道这个刘翠立的鬼名堂,但是却不知道她出于什么目的。

    我为什么会这么快就知道了呢?从她的言辞中我就发现了,最常见的“鬼堂”地马都是以修佛人的面目出现,而且他们有一个共性,喜欢隐藏自己是有仙家的,或者称自己是佛看事情治病的,为的是让接触他们的人没有顾虑、没有防备。

    要是一般人遇到了,自然是相信她了,但是遇到了我,她也就瞒不下去了。

    我说:“刘翠,虽然我不是你们萨满门的弟马,但是也算是跟萨满门有福缘,你拜师还是我牵的线,拜师的时候,你师父应该给你点了仙家六重罪,八轻罪十二条了吧?”

    我这话让刘翠脸色铁青,她说:“点了!”

    我问:“那你记住了?”

    刘翠对我说:“我记住了,请半仙放心,我要供香了,还请半仙回避。”

    我听着刘翠是要赶我走,我也没多留,只是回头看了一眼那柜子,我觉得里面有名堂,但是我也没多说,回了前堂,我看着阎六来了,他跟王忠明一起来的,一进屋这阎六就瞪着我,鼻子不停的闻着,阎六悄声对我说:“胡三,这屋子我闻到了sao气。”

    我打住,没让阎六说话,阎六眼珠子骨碌转了两圈,就没说话,我们三坐在堂屋,这会工头老刘来了,他带着手下的几个小工开始干活,老刘过来跟我打哈哈,说了几句风凉话,大抵是王远才家里出事的事情他也知道了,幸灾乐祸呢。

    但是老刘还算是个厚道人,说道最后,跟我小声嘀咕,怕是那张画有了问题,会不会害的王远才家里出大事,我说没问题,那画只能让他破财,不会有灾的,这王远才家里出了这样的事,是另有原因,只是我还没搞懂罢了。

    中午王远才回来了,他带着他的外孙一家从医院回来,进了屋,那小姑子王丽就开始骂王忠明,也骂她大嫂,骂的特难听,我跟王红我们仨都躲的远远的,跟哪些小工一起忙活着。

    那王丽看着平常,但是骂起人来当真是个泼妇,他就站在她大嫂的门前骂人,骂什么她生不出来儿子就嫉妒自己有儿子,还骂她没有儿子的命就别嫉妒别人,更让人寒心的事,那王丽说她大嫂嫉妒自己有儿子所以就趁着乱想害死她儿子之类的。

    一个院子就听着王丽从头骂到尾,在咱们农村,有个儿子那就是个光荣的事,恨不得让官家给发个光荣证书,我也想要个儿子,想的不得了,那刘翠年岁虽然不大,但是有了三个孩子,都是女娃,这在咱们农村可是丢脸的事,这好不容易怀了一胎,先生给点了脉是个男孩,但是没留住,小产了,这使得刘翠就更加的没脸了,这代表她就是生不出男孩来。

    但是王丽骂的我觉得有点过了,那刘翠是个老实厚道的人,不像是有坏心眼的人,她王丽自己好奇打开了包袱害的刘翠小产,人家一句话都没说,反而这王丽,她明明自己装了一袋死人土,领了五鬼进家门,才害得她儿子得病,居然还骂起人家刘翠来了。

    我听着虽然不忿,但是我可没有想去劝架的意思,两人惹不得,女人,另外一种更不得了了,是发火的女人,所以我们一群大男人在墙角和泥,帮衬着干活。

    那王远才也怂瓜,居然一句话不说,任由他女儿骂街,他说的倒好,生不出儿子来还想害他外孙,就该骂,我们大家伙听着都不乐意,那刘翠那是生不出来儿子?分明是你自己家的闺女害的,还有那孩子也不见得是刘翠害的吧?

    老刘听不下去了,就说王远才是个缺心眼的货,气的王远才要跟他干仗,我赶紧拦着,免得真的打起来,但是王红跟阎六这两鳖孙到好,居然在一旁叫好,气的我牙痒痒。

    最后给劝开了,小工都让老刘别揽这活了,气人,那王远才也骂着要解雇他们,不给工钱,气的老刘不说话,王远才还以为老刘是怕他了,这才神气的走了。

    那老刘气不过,问我:“大仙,你看看这人?什么货色,咋这么横呢?你有没有啥办法,让他别这么横。”

    我听了就赶紧劝着,让他别生气,但是阎六不嫌事多,跟老刘说:“你啊,想他怕你很简单,你画一张画,就画那天下第一神射手养由基,他拉弓射箭帮衬你,我保证,那王远才下次见到你,都得绕着道走。”

    老刘听着觉得这主意不错,就赶紧的去cao办,还真的画了一张画,弯弓射箭,对着屋子。

    我觉得阎六是个混蛋,那有这样教人家做的?但是后来想想,我也挺讨厌这王远才的,不也干过阎六干的事吗?我们做的都是小事,倒是不会害他丢了性命,只是让他收收霸气之类的。

    中午这会,王远才给他外孙子喂药,他这个外孙发高烧,四十度,差点给烧死,去卫生院打水,虽然退了烧,但是还是迷迷糊糊的。

    中午要吃饭的时候,老刘自然也不会留下来,但是那王远才也不知道那根筋不对,非得留老刘下来吃饭,这老刘当时就奇了,小声跟阎六夸赞,说阎六的法子好。

    只是吃饭的时候我们就觉得怪了,我们坐在了饭桌子,就看着饭桌上都是老鼠屎,那老鼠屎的个还特别大,像是长毛老耗子的屎,我就问王远才:“你咋不给家收拾一下?这老鼠进家门是要败财的。”

    我这么说那老刘跟王红还有阎六都笑嘻嘻的,我们大家伙都知道是咋回事,但是王远才不知道。

    王远才拿着老丝瓜瓤子的抹布给桌子上的老鼠屎擦掉,但是他刚擦掉,就发现一个个小黑点子从上面往下掉,全部掉进了饭菜里面。

    我当时就奇了抬头看了一眼,这一看不要紧,吓的我赶紧就爬起来了,就看着王远才家的屋芭上全部都是灰不溜秋的大耗子。

    我说:“咋这么多耗子呢?我的天呐,你家是遭了耗子窝了?”

    我这一喊,所有人都抬头看了一眼,哪些大耗子耍的一下就在屋芭上窜来窜去的,有的还掉了下来,砸的满桌子饭菜都撒在了地上,我们赶紧往外面躲,哪些大耗子抱头鼠窜,我怀里的尸猫在我怀里探头探脑的,但是居然就那么干看着,不下来抓耗子,我心里生气,吃惯了死人rou就不耗子了,居然养了头不抓耗子的老猫。

    “啊!”

    这时候偏房里传来了一声惨叫,就看着那王丽从偏房里跑出来了,周身都是大耗子,哪些耗子黑压压的一片,围着王丽咬,那场景太吓人了,这还没完,更厉害的是,那偏房里的小娃子使劲的哭,我一看居然十几头大耗子都把他给按在地上啃咬了,我赶紧就跑了过去,把尸猫往地上一扔,骂了句“狗娘养的,你赶紧抓耗子啊。”

    但是你猜尸猫什么德行,居然看着老鼠在身边打转,鼻子闻一闻,就开始添爪子,愣是不抓耗子,我气的牙痒痒,但是没办法,我赶紧冲进屋子,拎着哪些老鼠尾巴就往外面人,这些老鼠不怕人,我越扔,他们约往那孩子身上窜,我看着那小娃子血rou模糊,被咬的哭的惨的很就特心疼,这孩子招阴,没办法。

    这屋子是个粮仓,麻袋里面都是粮食,但是邪性了,所有的麻袋里面都乱哄哄的,里面都是老鼠,这才一会的功夫,满地都是稻壳子,就听着那老鼠磨牙的声音“莎莎”的,听着都吓人,我把孩子抱起来,带了一串大耗子起来,我一阵拍打,才把哪些大耗子给打下去。

    我抱着孩子就跑,出了粮仓,哪些耗子还来围着我,但是那尸猫不干了,就“喵呜,喵呜”的叫了起来,虽然说这尸猫不抓耗子,但是耗子的天性怕猫,这尸猫叫了两嗓子,哪些耗子还真的就不干追上来了,只是我刚一回头,就看到一个黄金色的影子窜走了。

    那影子愣是把尸猫给撞了个翻身,我当时就傻眼了。

    他娘的--金毛大耗子啊这是?

    第一百零八章 为难仙家

    我以为我看的眼花了,但是我揉了揉眼,我没看错,我就看着一头浑身皮毛金黄色的大耗子窜进了粮仓里,这耗子不得了,连尸猫都敢撞,但是尸猫也不是吃素的,只见他弓着身子,迈着步子就进了粮仓,嘴里发出“呜哇,呜哇”的叫声,哪些成群成片的大耗子散作鸟兽。

    我看着那黄金色的大耗子也窜上了墙头,不知道跑到哪去了,尸猫大概是恼了居然追了出去。还真是个坏脾气。

    哪些大老鼠散了之后,一地都是老鼠屎,一地都是稻壳子,还有许多血,有那孩子的,也有王丽的,他们娘两遭了难了,特别是这孩子,身上都是口子,心疼的王远才跟他老子不停的拿着布给包着。

    王远才还特别生气的骂王丽:“你没事进那仓库干啥?你好歹也是个妈,你咋自己就跑了呢?”

    王丽被骂的委屈,他就骂陈辉,说他是个好吃懒惰的穷鬼,让他看个孩子都不愿意,王丽又说了,家里有个不管是的,就知道吃闲饭的老神棍,她要是能担待点,咋能有这些事?

    我听了就觉得有些不妥,我知道王丽骂的谁,还不是那刘翠?这事都能骂到人家刘翠身上,可见这个王丽是个多么会撒气的人。

    这老鼠过了,一桌子菜都给倒了,王远才又亲自下厨给弄了一桌子酒菜,我们坐在桌子上抿着小酒,老刘看着那孩子有些惨,就悄悄的跟我说:“半仙啊,咱们是不是过了。我其实没坏心眼,我就是看不惯那王远才的坏脾气,我本着想教训教训他,但是连累了那孩子,我于心不忍啊。”

    我听着就看着阎六,但是阎六倒好,他反而瞪着我。说:“这可不是咱们的事,这里面有幺蛾子,那金毛大耗子我可是看见了,这东西,可不是咱们能招来的,这是他王远才自己做的孽,跟咱们没关系。”

    王红听了就拍手,对我说:“那金毛大耗子能逮住吗?前些年我听村里的扎纸匠说,以前村里有一头金毛大耗子,那耗子厉害的很,连佛堂庙宇都敢钻,一下子得罪了一个大秃驴,那秃驴厉害啊,用了香油拌酒,把那金毛大耗子给逮住了,最后被村里的人给扒了皮直接给炖了,我听说那味道美极了,胡三你要是能给逮住,爷爷给你变着法的做一顿。”

    我听王红的话就知道他会吹牛,那年闹金毛大耗子的事我也知道,小时候听胡半仙爷爷说过,不过事情根本就不是这样。

    我听胡半仙爷爷说,金毛大耗子,那可不是一般的耗子,我们都认为这是山神的化身,那年闹耗子实在是太厉害了,本来村民就穷的没饭吃,家里收的粮食都充公,拿公分领,领的粮食本来就不够吃,居然还要被耗子给吃了,特别凶,尤其还在寺庙里,哪些和尚修持戒律,仗着佛祖保佑还不惧那些大耗子。

    但也真的是太可怕了。好不容易有香客捐献了材米油盐放在库房里,还没等他们吃呢,就被金毛大耗子们吃的差不多了。

    有一天一个小和尚一开库门搬大米,满地将近一百只的耗子,这场面谁见过?让人不寒而栗,老主持不得不想办法了,左想下药没敢下。右想下夹子还没敢下,得了,忍着吧。

    又过了一些日子,金毛耗子们更猖狂了,任何食物他们都不放过,能盗的盗,能克的克。有一天夜里,把灯油壶都克破了,灯油撒了一地,引起了火灾,把寺庙给烧了,弄的哪些和尚都没地方呆。

    关键还有一点让人惊悚的是,这金毛耗子不怕人,越轰越打,就越聚堆越靠前,就是这么邪性,老和尚说是用佛法感动,但是最后自己连家都没了,感动个屁。

    哪些和尚见此状,都建议主持,请个有门道的人看看吧,毕竟这金毛耗子可是萨满家的仙家,可千万不能随意处理,后来哪些和尚就请了我胡半仙爷爷。

    我胡半仙爷爷那叫一个威风啊,跟哪些老和尚不一样,所谓脚踏神州地,头顶九重天,战裙腰间系。身后战袍披,腰铃一晃通三界,神鼓一打要接仙,若问请来哪一个,请来三朝元老,胡家头牌教主胡萬山。

    这是请了老教主在这里真身落了坐,借口传音把话言。叫声弟子要听真,一不要慌,二不要忙,这场鼠灾我知情,若问为啥耗成精,皆是你们打井在洞中,毁了灰家修身地。方才打灾在庙堂,欲想此事落安宁,必请灰仙驻堂营,真情实话道完毕,祥云归天坐洞中。

    这些话是村口说书的人给我胡半仙爷爷编的故事,其实呢,也差不多。胡半仙爷爷去了之后,罗盘一走,寺庙里的那口井有邪气,他一查看,原来是哪些老和尚捅了耗子窝,把那头金毛大耗子的道场给破了,那金毛大耗子那能愿意?别看那些和尚是佛家弟子。照报复你,所以才有了鼠灾。

    后来我胡半仙爷爷把井给平,想给那金毛大耗子立个真身牌位,但是那金毛大耗子不领情,依然闹的凶,我胡半仙爷爷闹了,寻龙尺一下去。打断了那金毛大耗子一条腿,最后让它给逃了。

    但是后来,我胡半仙爷爷也遭了报应,第年就给红卫兵抓走了,回来的时候不但断了一条腿,自己的老命也没了,你说这报应准不准?

    所以我一听王红想抓金毛大耗子,就想给他一巴掌,狗日的好吃你也看看想吃的是啥。

    这事邪乎就邪乎过去了,可能那头金毛大耗子又回来了,我胡半仙爷爷都没本事收拾,我就更不指望了,我也没想过要收拾它。

    酒菜上桌,收拾干净了。我们才好吃好喝着,那老刘还颇为抱歉的跟王远才道歉,说了一些软化,老刘是以为自己做了不好的事,害了王远才,存心和好来着,但是酒过三巡,外面进来几个人,都开着轿车回来的,那叫一个阔气,咱们村还真没见过这阵势,我看着进来的人,原来是王远才的几儿子,他们一回来。就坐在桌子上,把今年赚的钱都上缴给王远才。

    这王远才倒是没说什么,只是把钱往老刘面前放着,嘴里说一些挖苦的话,说他王远才什么不多就是儿子多,什么都少,就是钱不少,不像某些人小心眼,抠一点钱之类的。

    老刘听着,一脸的苦闷,他现在知道这王远才为啥要留自己吃饭了,原来是跟自己显摆起来了,看着那一桌子钱,老刘是真的愁眉苦脸。倒是埋怨的看了一下阎六。

    我跟阎六对看了一眼,阎六不知道咋回事,但是我一琢磨,心里倒是有了底了。

    之前我让那老刘在屋子里画了一张马拉元宝的画,害得王远才破财,这会阎六又使了个招,但是却成全了王远才。

    因为他让老刘画了一张开弓拉箭的画。所谓“开弓射箭”冲里发,正好天天看着“马拉元宝”不敢往外走呀,所以王远才才会有大财进账啊!”

    或许这就是定数吧,我也不多说了,随他去吧。

    王远才的两个儿子,自己开车从外面回来,在外面务工这么多年都没回家过节,这次准备回家过端午,这会那王丽见着自己的两个哥哥回来了,满脸的委屈啊,说他之前去仓库拿米就是给他们煮饭的,但是谁知道被耗子给咬了,我听着这王丽诉苦,我觉得咬的不够。因为她不但诉苦还骂人,回头又把她嫂子刘翠给骂了一遍。

    而且她越骂越凶,仗着自己的两个哥哥在,好像又来了底气,在饭桌上不停的骂她大嫂,不停诉苦之类的,气的那王忠明直接就回屋了。

    他这两个哥哥不了解家里的事。所以一听自己的meimei抱怨,都要声讨他这个弟妹,但是王远才赶紧拦着,说人家拜了仙家,不能打不能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