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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身子贴着,他的体温清晰地传来。 白天又是在院子里,宋薇随时都可能出来,而且大门也没关,路过的邻居都能看见。 柳南幽手忙脚乱地推他:“别闹,会被看……” 说一半的话被曲烬打断,嫌他挣扎,曲烬惩罚性地咬他嘴唇一下,扣住他腰的手又收紧几分,柳南幽这才安静下来…… 分开后,柳南幽不忘心虚地向门口看:“快拿东西进去,不然我妈一会儿出来了。” 曲烬在他泛红的耳边儿又啄了下:“想你了。” 柳南幽被他闹得有些害羞,半嗔半怨地看他。 曲烬扬着唇角,打开后背箱,弯腰去拿东西,催促他:“快,去开门,东西我自己拿。” 后备箱塞得满满的,曲烬一趟拿不完,但没让柳南幽跟着:“冷,在这儿等我,帮我开门就行。” 曲烬走了三趟,才彻底把礼物搬完。 宋薇拉着许茹的手在聊天,亲昵的好像认识许多年的老朋友。 曲烬和柳南幽坐在一边的沙发上,根本插不上话。 柳南幽偷瞄曲烬,拿出手机发条微,信:——我们上楼。 曲烬看到消息笑了,示意他开口说。 俩人的一举一动全被宋薇看在眼里:“小烬开车也累了,幽幽你带他去楼上休息,我和你许阿姨聊会天,哦,对了,下午我们可能要出门。” 许茹很赞同的点头,甚至带着点期待:“小烬,你要不要一起去。” 她太久没这样毫无负担的和人相处。 这么多年曲邵阳以担心她为借口,不让家里人接近,迫不得已外出时,无论去哪都要有护工在一旁陪着。 说是陪着,其实就是监视,她做什么事,说什么话,护工都会一字不落地告诉曲邵阳。 如果她哪句话说错了,透露了什么不该透露的事情,曲邵阳就会以她发病糊涂为借口将她送去医院。 现在她终于自由了,没有监视没有威胁,可以安心的和人聊天外出,再没人束缚她。 曲烬担心她的身体不方便,宋薇一个人照顾不来:“好,出发前通知我,我开车。” 曲烬都去了,柳南幽也不想自己在家:“那我也去,妈你待会叫我们。” 走上二楼台阶,柳南幽把食指竖在唇边嘘了声,示意曲烬别出声,拉着他偷偷摸摸地回到卧室 曲烬勾着唇角,任由他拉着自己走。 到卧室将门关严,柳南幽舒了口气:“还好,没被发现。” “这是你家,你在躲着谁?” “孔令轩,他要是知道你来了,会把你半路劫走。” 为了以防外一,柳南幽顺手把门反锁。 曲烬靠在桌边,好整以暇地看他:“大白天你锁门,会不会被误会我们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我有事要问你。”曲烬不说清楚,他始终担心:“家里的事……真的都处理完了?” “嗯,材料证据都已经交给法院了,等着开庭审理。”曲烬踱到床边坐下。 柳南幽拉过椅子也想坐下,曲烬却皱眉拍了拍身旁的位置:“你坐那么远干什么?” 柳南幽停下动作,走到曲烬身旁,还没来得急坐下,就被曲烬拉进怀里:“真的都处理好了,别担心。” 柳南幽挑了个舒服的姿势靠着:“你爸……嗯,我是说曲邵阳这段时间有没有找你麻烦?或者去sao扰许阿姨?” 曲烬握着他的一只手,摆弄着他的手指,好半天才回答:“他现在在医院,开庭时都不一定能出院。” 柳南幽倏地抓住曲烬一根手指,转过头看他:“你和他动手了?你有没有伤到?” 曲烬勾了勾被他抓住的手指,指甲划过掌心有点痒,闹得柳南幽松开手。 “不是我打的。”他舒口气:“那天从你家离开,我去找我老舅,把事情告诉他,他的脾气你应该知道,然后他就带着家里亲戚去找曲邵阳了。” “后来呢?” “后来……曲邵阳就意外断了四根肋骨,双腿也折了,现在和他儿子在一个医院住着。 而且他住院不能处理公司的事,我妈身体不好对公司的事又不大懂,家里的生意现在委托我大舅帮忙打理。” 曲烬‘意外’这个词用的比较灵性,柳南幽秒懂了他的意思,曲邵阳现在不仅受伤住院,就连公司也被架空。 “那他住院不会影响开庭时间吗?” 曲烬嗤了声:“开庭时间不会影响,不过刑期可能会先监外执行。” 柳南幽又猛然想起一件事:“你刚刚说他儿子也住院?曲天昊?他为什么住院?” “被你打得你忘了?你用膝盖顶那一下,肋骨撞裂了,也得住一段时间。” 柳南幽回想起那天在派出所的情景,才后知后觉地明白,为什么曲烬那么生气,却没有发作。 “那天你就看出他伤的很重?”柳南幽当时被气得不轻,没顾得上曲天昊的情况。 “嗯,在派出所看他那样,估计会伤到骨头。” 那天曲烬真被气疯了,但他还是为柳南幽留住了最后一点理智。 如果他当时不管不顾地和曲邵阳翻脸闹起来,柳南幽和曲天昊的事就没那么容易解决。 他看准曲邵阳慌神的机会,把柳南幽的事压下来,签了和解,不然凭曲邵阳的cao行,绝对不会轻易罢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