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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兵封了整条街, 从夜里闹到天亮。 凌锦安归来时已是后半夜,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陆澜汐一直也不敢睡, 直到听到他入了门。 “怎么了?怎么身上有血?”陆澜汐冲过去, 一眼见着他衣袖上沾染的血迹, 还以为他又受了伤,吓的脸色一白。 经她一提, 凌锦安这才意识到自己衣衫上的血色, 低头瞄了一眼,忙宽慰道:“别怕,我没事, 我身上没伤,只是目睹了一场凶案。” “凶案?”陆澜汐更是不解。 “我先去处理一下, 换身衣裳。”凌锦安绕过陆澜汐,生怕身上脏物染了她身上分毫。 待将满身上下都洗了干净, 换上寝衣, 这才出来同她讲话。 虽然他现在看着全身上下干干净净,可入门时的血迹仍让陆澜汐心有余悸,她还是放心不下,朝他扑过去,“让我瞧瞧受伤没有。” 凌锦安揽过她轻盈的腰肢, 将她往轻轻一带,便道:“真的没受伤,你若不信,咱们去床榻上,我让你好好检查一下,好不好?” “我只是担心你受伤没有,你怎么又说些有的没的!”陆澜汐一记粉拳敲在他心口处,随之见他假装吃痛,脸上表情扭曲,而后抱着她连连后退,直到退到床榻上,二人重叠到一处。 “我看你当真是一点儿事都没有,”陆澜汐艰难从他身上爬起,而后坐到一侧,“我问你,你遇上什么凶案了?” “杨行之女杨碧妍被人杀了,”凌锦安躺着不起,头枕到软枕上,顺势扯起她的手拿在手里捏玩,“这人你从前也见过,现在应是想不起了。” “杨太师?”杨行此人她并不陌生,来到京城也听过些许关于他的事。 凌锦安眉目一垂,杨行之前和崔玉儿的事还未让她知晓,这毕竟是家丑,光听着就觉着恶心人,每每想同她讲,话到嘴边就停下了,一等再等,等到了今日她也不知道,她更不知软禁继母的缘由何在。 “这伙匪人胆子好大,竟敢杀了他的女儿,这若是抓到他们,想来杨太师定会将他们凌迟不可!”陆澜汐只将这件事稍想一下都觉着怕。 “澜汐,我有件事要问你,”凌锦安将话头引开问道,“你说什么是贱婢?” “贱婢?”陆澜汐睁大眼,抓了抓后脑,“这不是骂人的话吗!” “对,你说女子什么情况之下会用贱婢这种话骂人?” 说到此陆澜汐倒是想起一件事,于是同他讲道:“之前我在许府时,听到许夫人骂她家不听话的婢女就常用这个词,想来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 “你也这么觉得。”他没再说话,细想之下,好像从前崔玉儿掌家时,骂人也是这个词汇居多,如今再来求证,想是意思差不离。 “怎么忽然想起问这个?”陆澜汐不解。 “没什么,不是好事,你不必听,免得脏了你的耳朵,”他微闭了眼,抬头瞧了眼窗外的天色,“再不睡天就要亮了,先睡吧。” 不说困还好,一说困陆澜汐便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揉眼睛的工夫就被凌锦安抱到了床榻里面。 她转了个身,于是钻到凌锦安的怀里。 此时凌锦安闭着眼,脸上蒙上一层暖笑,紧紧的将人搂着,手轻抚她的头顶,沉声问了句,“是不是想我了?” 良久不作声,她只是躲在他怀里伸出手指抠着他的衣襟,似是细细想了一下才道:“好像是有那么一点儿,你没回来时,我有些怕。” 这句话好似给凌锦安嘴里塞了一颗蜜饯,一路甜到心里,他翻身过去,将人压住,鼻尖抵住她的,眼中有光闪动,“你说的是真的?” 他的睫毛很长,长的几乎能交在自己的眼睫上,专注的神情让人一阵阵的心慌,陆澜汐立即用手蒙住眼,细声道:“不知道,不告诉你。” 凌锦安见状笑意更深,将她的手挪开,在她唇上用力一吸,而后又躺回去,满足又酣畅地说道:“这就够了。” 良久的沉默自二人之间拉开,感觉怀里的人也太安静了些,于是他又侧头看去,此时怀里的人也正对上他的目光、 “怎么?是不是有些小失望?”凌锦安忽然又细笑起来,声音低沉还带着些磁哑,在夜色中分外撩人,让陆澜汐的心不由震颤了一下。 “什么啊?”显然她不懂他话中的深意,一时还未反应过来他所指为何。 “我是说,若是你睡不着,我们要不要.......”话未说尽,凌锦安的手已经摸上她腰间的系带。 “不要,睡觉。”她双手捂住自己寝衣的系带,紧紧的闭上眼。 凌锦安反而又来了兴致,一句一句逗着她,“什么?不要睡觉?既然不要睡觉那就不睡。” 于是他将陆澜汐的手扒开,又去解她的系带。 转瞬间两个人缠到一起,嘻笑成一团。 “王爷!王爷!”门外忽然传来单通的声音,二人立即禁声,凌锦安则头面朝外,一脸正色。 “什么事?”他问。 “杨太师带着人来王府,说是要问您一些话。” “他是什么东西,敢跑到王府来问我的话,让他滚回去!”凌锦安脸色立即变了,怒呵道。 “属下已说过您睡下了,可他不肯走,人这会儿就在正堂呢。” “那让他等着吧!” 单通在门外眼珠子一转,心领神会,“是,属下明白了,这就去同他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