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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方才那一幕,纪妤童便知北疆王的威信在此地民众心中是何等高大,此刻再听这老板亢奋之言倒也没多意外。只是好奇:“我听闻那异族头一个侵犯的便是北疆域下,怎么听老板所言倒是与我所知大不相同?” 话音一落,左右前后便倏地传来难掩自得而痛快的哈哈大笑。 纪妤童被他们的笑得突然,若不是见这些人脸上并无恶意和嘲讽,她当真要以为自己方才说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不敬之言了。 还是那老板见她面容清秀身姿飘逸极有好感,才探过身小声说道:“总之公子只需知晓北疆王是我们所有北疆子民最崇敬的王!而只要有北疆王在,任他是异族还是番邦,给他一百个胆子,也绝不敢来犯!” 彼时缪靳刚一出城,就差点与一道迅疾的黑影相撞。他反应迅捷的勒马急停,马蹄高抬,仰首长嘶,伴着从远处遥遥传来隐约的呼和声和城门外排队入城的百姓惊呼声,场面顿时一片噪杂。 身后数卫闻声而至警惕的戒备四周,而那个罪魁祸首也已被人制住压在马前,惊慌嚎叫。 缪靳只在最先瞥到了一个狗影便再未多顾,并不欲与一只畜牲计较,正欲驱马前行,却因一个气喘吁吁带着惊慌的叫声而骤然停住,眼风一厉唰的转回头朝地上看去。 “黑贝!” 吴二老远就听到黑贝的呜呜哀鸣,他登时就心里一突,这狼犬有多受雇主重视他是知道的。今日他是被安排着带被拘了些日子的黑贝出来放风的,若是在自己手里出了事,那可怎么回去交差? 这一路黑贝撒了欢左跑又跳,他也是气喘吁吁的追了一路,满头满脸尽是灰尘大汗,也来不及擦顺着声音的来处,就挤开远远围了个圆圈的人群。待来到了最前方,先是被这一群煞气腾腾气势肃穆的黑衣人惊了一下,立马就被被压在地上沾满尘土惨兮兮的黑贝惊得脱口大叫。 下一瞬,就明显感觉到周身一凉,他僵着脖子动了下,须臾便被那高坐马上背着光,居高临下看不清表情却露出一双锋利如刀的深邃黑眸,明显是这些人头领的男人攫住了目光。 再听得身后突然扑通扑通跪地,铺天响起的盈天山呼声,顿时双膝一软,亦扑通一声跪趴在地哆嗦着跟着喊道:“参......见,北,北疆王。” 此时雇主的狗早已被他抛之脑后,他心中脑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黑贝冲撞了北疆王,黑贝竟然冲撞了北疆的王!那他刚刚急慌慌的叫了黑贝的名字会不会让北疆王以为他是狗主人,会不会处置他,会不会抓-- 胡思乱想间,他不知道身后的百姓已经被人叫起驱赶,也不知道自己和黑贝已被人隔离在内,只听得一个低沉威赫的嗓音在耳边乍响。 “这是你的狗?叫什么名字。” 来了来了,北疆王要问罪了! 吴二脑子轰鸣,神思混乱,根本不能思考,只知道匍匐在地大声告饶:“王爷饶命!王爷饶命!” 不怪他如此胆小如鼠,抖如筛糠。北疆王的威名天下谁人不知,只一个名字就吓得如杀猪狗般屠戮百姓的敌人闻风丧胆,天下兵马尽皆以他为尊,听他号令。如此权势滔天大权在握,便是连皇帝见了都要抖三抖退让一二的男人,谁见了能不畏惧? 然而他的诚惶诚恐不仅没让那手握大权的男人心情好转,反而气压愈见冰冷。 见他始终不予作答,缪靳眼沉如水,出乎意料他竟翻身下马,一步一步来到被手下押趴在地,灰扑扑看不出黑亮毛发,但样子却跟他短暂的记忆中那个极为相似的狗时,鹰眸一紧,握着马鞭的手不自觉便用力三分。 靳一见状便知王爷是想起那位,就连他甫一听到这别致的名字,再见到这狗时都心下一惊。 王爷虽与那位纪姑娘只短短相处不足一月,却分明对她极有好感。不可否认,如纪姑娘那般清淩貌美,处变不惊,气质独特,懂得医术的女子,是极易让男子动心的,若芳名在外,必是爱慕者无数。也不怪甚至连那时局势紧张之时王爷都要折转亲自去接。 只是可惜,红颜薄命,终是没有娘娘命。 自她佳人玉陨后,王爷虽看着不显,如寻常时一样不被人看出喜怒。可从本应半年才能定下的大局,被加快到仅仅三个月便局势稳定,知道内情的他与靳三便知王爷是迁怒那杨帝将选秀女子的年龄突改,才会致使纪姑娘兵行险招,一着不慎落得个香消玉殒的下场。 时隔几月,再次听闻与纪姑娘有关的消息,哪怕只是曾经与她养得狗同名的事,都能令得王爷驻足,可见王爷是把纪姑娘放在了心底深处。 天意弄人,襄阳有意却痛失所爱,神女有运却终是福薄。 靳一心里感慨,面上却不显露,好心提醒那瘫软在地的男子道:“王爷并无治罪之意,你且好生答话,若答得满意,自会让你回去。” 吴二这下总算是恢复了点力气,但仍然趴在地上,一点不敢隐瞒哆哆嗦嗦回道:“回回王爷的话,这狗是叫黑贝,是小人的雇主,余,余公子养的爱宠。” “余公子,雇主?” 听不出情绪的低沉嗓音淡淡问道。 “是是是,小人是南州府忠勇镖局的镖师,是余公子半月前聘请小人做短期随从来凤凰城找人的!” 听到南州府时,缪靳的下颌就紧绷起来,再听得找人时,他突然眯了下眼,脑中有丝似曾相识的片段一闪而过。翻手为云覆手为雨都不曾波澜起伏的心绪,突然熟悉的跳动了下,好似有什么被压制着的东西,即将破土而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