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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这房子里用笔记本了?你答应过我不用的。” “谁说我用了?”周严果莫名其妙地看她一眼,“前天下班带过来忘了拿走,今天带去公司,怎么了?” “没——没怎么。”姚思睦把他推到电梯前,“你快走吧,别耽搁了。” 电梯门一关上,姚思睦就摸出手机,连接上被她隐藏的网络,才松了一口气。 她又走进书房,四处察看还有没有被遗漏的东西,看到那台碎纸机,脑子里闪过被她碎掉的方程式,她拉开碎纸机的抽屉,碎纸屑还在里面。 她捞出那些碎纸屑,一股脑带去顶楼,扔进韩念初家里的垃圾筒里,才放心地打开电脑卖入股票。 超过一周的时间,姚思睦和周严果都是一大早起床。 姚思睦借口买早餐直接消失,周严果也赶着去公司,但在他下班回家前,她大都老老实实地待在家里,等到周严果九点多去洗澡,她时不时又消失一会儿。 当然她每次都有理由,早上出去买东西迷路了,或者是商场打折,进去看看热闹;至于晚上九点偶尔的失踪,就大大方方地说去了顶楼,替韩念初收拾房子。 姚思睦越来越懒得编一个缜密的谎,已经在评估跟周严果说实话的可行性,以及实施后果是不被他掐断脖子的计划。 周严果也懒得管她那些理由,多数时候,他根本不过问。 早上起床,另一侧又是空的,他起床洗漱,进衣帽间拿出衣服换上,目光落在她忘记关上柜门的衣柜里,她的那排衣服里似乎有些不同寻常。 他拨开两边的衣服,扯出那两件浑身上下遮了又跟没遮一样的裙子,看一眼就知道她的打算。 他默不作声地把拨开的衣服又拨回去,关上了柜门。 混账女人,想来想去,下定决心要跟他坦白了? 她要真穿上那种裙子,再大的火气也都发泄在那种事上,最后还不是他累个半死,便宜了她? 把他耍得团团转,想轻易化解,哪有那么容易的事? 一到公司,刘锡明已经等在办公室里,接过他脱下的外套挂上,就回到办公桌前说道:“姚思睦和我们的股票全部买回了。日升锂业姚思睦是50借的股票,35块开始买入,一周左右,到45块全部买回,平均买入价是40.5,其他股票赚的比例也差不多,不到一个月赚了20%,也就是60亿,她的现金资产增加了60%。” “我们的平均买入价呢?”周严果问。 “跟姚思睦一样,35开始买入,45全部买回,平均买入价也是40.5,赚了10%,将近8亿。”刘锡明说完感叹一句,“半个月赚8亿,这钱赚得可真容易。” “赚起来容易,亏起来更容易,”周严果说,“不加杠杆赚不了,加了十倍杠杆,多于张友辉5倍的资金也才砸掉张友辉20亿,现在张友辉还剩40亿,他再作恶多端,这些钱也还够他的子子孙孙挥霍几辈子。” 这还是他的八十亿资金进入,放出假消息才砸到35,仅凭她的300亿,最多砸到39,少赚10%,而张友辉也最多亏20%。 “对了,友辉的售楼部被砸了,新闻闹得很大,”刘锡明说,“债主已经成立委员会,彻底清查友辉的账目,结果查出净负债率达到200%,其他地产商都在摩拳擦掌,准备低价瓜分友辉的资产。” 他说着又感慨一句,“张友辉呼风唤雨半生,老了就像一只垂死的猪,还没断气呢,睁着眼睛看一群凶狠的秃鹫围着他盘旋,这个要头,那个分腿,最不济也能啄走只眼珠。” 周严果的脸上闪过一抹嘲讽的笑容,“清查完账目就会发现,最值钱的友辉物业已经偷偷易主了,不知道凌峰给了他多少回扣。” “凌峰这么厉害就占了先机?” “不是他们厉害,是有只傻狐狸给他们争取了时间。”周严果后来才想到,僵持的那三天,不是她的股票抛空了,而是故意停了三天没打压股价,为的就是给张友辉施加压力。结果却导致抄底的基金进入,差点把她自己赔进去。 “您是说姚思睦帮了他们。”刘锡明说,“那个狠毒的女人会那么好心帮别——” 他的话没说完,周严果抄起鼠标“啪”地砸中他的头。 刘锡明摸着头越发地委屈,“您最近对我哪底不满意?我哪里做得不对您能不能直接告诉我?” 周严果冷冷地瞪他一眼,又是秃鹫又是狠毒,这么骂他的女人,让他活着已经是念旧情了。 “你没跟我十年,我还真犯不着提醒你管住自己的嘴巴。”周严果说完扬起眉毛,哪天他口无遮拦地当着小狐狸面骂出来,以她的脾气,他都保不住这只蠢助理。 “这不就私下说说嘛,”刘锡明低声咕哝,“姚思睦又听不到。” 他的话音刚落,周严果的手机铃声响起,他看了眼来电,眉间一展,接起电话。 “你今天会按时回来吗?”姚思睦在那边谄媚地说道,“我订了火锅送家里,有事要跟你说。” 周严果翻了翻桌上的文件,无事献殷勤,有火锅肯定还有酒,衣服沾上火锅味,正好换了早上他在衣柜里看到的玩意儿,又在他脑热的时候威胁他一定要原谅她一件事,不答应就退出去。 她的那些招数,熟烂到他用膝盖都能想得出来。 他把文件翻得哗哗响,“今天晚上有饭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