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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凤兮正处于叛逆的年岁,不好好地修炼,也不好好读书,禹河荒冢的所有学堂夫子都曾作为他的老师,都被他气地口吐白沫。 他不但不听话,还特别淘气,到处打架生事,禹河府外,怨声载道,都想让禹宴临把这个人好好地教训一番。 然而,严父再厉害,也斗不过慈母的溺爱。 禹凤兮是被继母溺爱出来的,无法无天,兮折也懒得管他。 可是如今的她已不是当初的它,禹凤兮是禹河荒冢的命根子,说什么都要顶天立地,以后也要撑起禹河荒冢的天。 所以从未过问过禹凤兮的兮折,看到他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终是说了一句:“凤兮,赶明儿,你好生地修炼,也好生读书,不要再出去胡作非为。” 她这话说出口,连禹梓辛都纳闷了:“你管得着啊?凤兮他是我弟弟又不是你弟弟,以后禹河荒冢都是他的,你算老几啊你想管他?” 禹凤兮只是看了看兮折,十五岁的少年,也懂得欣赏姑娘家的美,自从他懂事他就觉得他家兮折jiejie漂亮地不像话,每次跟她说话,他都能羞地满脸通红。 但是兮折jiejie很少和他接触,也不会管他如何,他目无王法在禹河胡作非为,其实也是为了让她能看到自己。 她和盛陵光有了婚约之后,他是很恨盛陵光的。 少年有些别扭,没有回答她的话。 兮折却是反复地问:“阿姐给你说的话,你听到没有?” 禹梓辛不满地咕哝:“他连我阿爹阿娘的话都不听,怎么可能听你的话。” 兮折知道,禹凤兮会听她的话。 只见少年抬步迈向了门外,依旧不作答,兮折又回头喊住他:“凤兮。” 禹凤兮的脚步顿住,少年倔强的身影映着外面的月光,像立于寒冬的劲松。 他握紧了拳头,在那里僵了一瞬,别扭地回了一句:“知道了。” 正在吃东西的禹梓辛下巴都要惊掉了,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出去将祠堂的门关上。 月上柳梢头。 少年站在门口久久不能平复自己的心情。 阿折jiejie今天叫了他的名字。 凤兮。 她怎么能叫地那么好听啊? 少年脸颊绯红,耳根红透,心里始终平复不下来,紧张抑或兴奋。 有她一句话,再艰难的事情他都觉得不是事情。 * 兮折和禹梓辛跪了一晚,第二天禹宴临让两人休息时,两人才得以休息,继母尧红泪听闻兮折不肯嫁于盛陵光,问她缘由,她只说不想嫁。 但是这婚事已经定了,怎么能说悔婚就悔婚?况且盛天境和禹河荒冢都是大门派,两家的脸面关乎着多少人的性命。 她警告兮折:“你最好想清楚,盛陵光可是这世上不可多得的天才,以后的仙门估计都需要他庇护,你这个时候悔婚,就给了其他人机会。” 兮折喝完一口翡翠汤,兀自擦了擦嘴角,对她道:“梓辛她喜欢盛陵光,嫁给他也是一样的。” 别怪她落井下石,盛陵光喜欢上爱徒之后,禹梓辛在她面前耀武扬威:“你说说你能有什么用?人活着,却已然有了替身,那个小姑娘啊,跟你年轻时候可是像了七八分呢,你说可悲不可悲?兮折jiejie,你未曾容颜衰老,却已然成弃妇。” 那时候,正是她过得最艰难的时候,她的每一句话都像刺,深深地钉入她的心脏。 那就让梓辛嫁吧,反正都是为了禹河荒冢的未来。 这倒是让禹梓辛和尧红泪都乐坏了,但是碍于在禹宴临面前,便都没有表现地那么明显。 尧红泪还是要坚持一下:“既然你不想嫁,那退婚的事情你就自己去吧,我们禹河荒冢丢不起这个人。” 兮折点头:“我会亲自去退婚。” 其实大家心里都明白,这婚是退不了的,两方的长辈都能让他们褪一层皮,但是兮折坚持,即使丢人丢大发,她也得去退了这婚。 兮折还未想好日子去盛天境,盛陵光打发了玄吟来请她过去做客,并且承诺会当着很多人的面让柳鸢给她道歉。 兮折应下了,她想趁着这个道歉的由头,去盛天境亲自退婚。 没人陪她去,她独自前往,却在临走时,禹凤兮赶了来,废话也不多说,只说要陪兮折去退婚,倒是让大家都有些讶异。 尧红泪还骂他:“你阿姐去退婚,你凑什么热闹?” 禹凤兮只是道:“我怕他们盛天境欺负人,咱们禹河荒冢可不能在盛天境被人欺负了去。” 兮折心里温暖许多,就更想疼一疼这个刀子嘴豆腐心的弟弟。 玄吟御剑带着他俩,一直没说话的禹凤兮,突然问她:“你不会再跟其他人订婚了吧?” 风太大,在耳边呼啸而过,她没听真切,侧耳问他:“你说什么?” 禹凤兮耳根通红,再没说一句话。 直到到了盛天境,穿过水天一色的水帘结界,他才缓缓按住兮折的肩膀稳住了她的身子。 玄吟告诉他们:“今天盛天境所有有头有脸的人都来了,兮折jiejie你不要跟我们师兄闹,柳鸢师妹她会给你道歉,不然会很难看。” 兮折还没说什么,倒是禹凤兮按了按腰间的佩剑,笑地有些冰寒:“伤我阿姐的,就是你们盛天境少年仙君的师妹?啧,当真是串通地好啊,你放心,我阿姐不会让他们为难,因为我会让她生不如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