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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世界对着干[快穿] 第4节

    叹完了伸手朝它一指,把一个小小的光点放到了它脑袋上:“给你点儿明心通窍的智慧,只盼你这蠢狗能逃过这一劫。”

    那光点儿落到头上,大黑只觉得从脑子到心窍都是微微一阵清凉,突然间它就能听懂那怪人的话了,思绪也前所未有的清晰了起来,前后两世的记忆在脑子里反反复复来回涌现。

    大黑在路边儿的草丛里趴了一夜,那怪人不停地指责主人心狠又凉薄,又耻笑大黑愚忠又蠢笨,唠唠叨叨说个不停。

    那怪人的话大黑都能听懂,但它对那人的指责却不以为意,身为一只狗,它的忠诚是刻在基因里的,对主人的爱是全心全意的,它愿意为主人奉献自己的一切,包括生命,大黑打定了主意,转头回到了村子里。

    那怪人一直在它耳边唠叨,让它去镇上找那卖酱菜的老太太做新主人,见它回转脚步,又说村里那个被他救过的倒霉孩子也不错,适合做它的新主人。

    大黑一声不吭,心里却在默默反驳着怪人的话,狗狗一旦认定了主人,就会献出一生一世的忠诚,半途换主人算怎么回事呢?

    大黑是忠于主人的好狗,既然主人一定要吃了它,那它就愿意把自己的生命和rou体都献给自己的主人。

    回到村子里的大黑不顾那怪人的阻拦和责骂,径直回了家,而主人果然也已经准备好了尖刀和工具,大黑躺在主人脚下撒娇,最后一次享受了主人的抚摸和揉搓后平静地被主人割掉了脑袋。

    大黑眼中最后的画面就是那怪人不可思议的表情。

    word天呐!

    参观完大黑的记忆,秦意岚只想尖叫,身为一个敢于抗争的人类,她无论如何也理解不了大黑的脑回路。

    “那家伙倒也没说错,这特么真是一条蠢狗啊~”秦意岚感慨极了,在这一点儿上,她跟自己那位临时老板的看法完全一致。

    幼时坎坷的经历把秦意岚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利己主义者,她一点儿都理解不了大黑这种等同于“牺牲”一样的自我献祭,不由得骂道:“居然还有这种直接把自己的命送人的傻帽?你特么的就算身为一只狗,这行为也过份了点儿,爱和忠诚难道不是互相的吗?只有一方毫无底线的奉献,这特么不叫爱也不叫忠诚,这叫贱!”

    这蠢东西已经被它主人给割掉过三次脖子了,今儿要不是自己跑得快,估计这脖子就得拥有第四次被割掉的经历,真,太特么危险了。

    心里一阵后怕的秦意岚又去触摸另一个光点,一段法诀出现在了她的意识海内,而她竟然跟大黑被“明心通窍”后是一个状态,这段法诀她非但一看就会,还知道这是锻炼神魂的极品功法。

    天!继动物世界后我还能开启修仙世界?秦意岚大喜过望,也顾不得肚子饿伤口疼了,照着那法诀拼命地练了起来。

    身为一位前学霸和前工作狂,秦意岚十分耐得住性子吃得了苦,不管是对待学习还是工作,她都能用拼命三郎的姿势全身心地投入其中,能在不满三十岁的年纪就当上了个牛逼的“总”,她这一特质功不可没。

    锻炼神魂的功法,又新奇又有趣,秦意岚这一练就不知道结束了,直到第二天上午她听到大黑的主人反反复复的呼唤才清醒了过来。

    “大黑~~回来了~~~,大黑~~回家了~~~”

    冬日里天寒,狗的毛发太丰茂,那毛发碍了事儿,一刀下去竟然没能把大黑宰杀了,居然让它就这么跑了!

    几十斤rou啊,能吃好几顿呢,早知道这么听话的狗也会跑,宰杀前就该先拿根绳子把它套住才是。

    大黑的主人极不甘心,他拿着一根尼龙绳满村子转悠着呼唤,试图把大黑喊出来。

    喊屁呢!秦意岚用狗鼻子哼哼,她可不是大黑那条蠢狗,会傻到乖乖把脖子送上任凭宰割。

    然而随着那呼唤声越来越近,秦意岚开始慌了,那狗主人的呼唤对这具身体来说竟然有着无与伦比的吸引力,她的理智是坚决不想出去的,四条狗腿却开始不安分地蠢蠢欲动。

    秦意岚吓坏了,天老爷!她真的不想体会被割喉的快乐!

    第7章 为了狗命一条5   百夫所指李宝山,坑货……

    秦意岚颇费了一番力气才压制住住蠢蠢欲动的身体,不过就这么躲在柴垛里苟着可不是她秦意岚的风格,她向来不缺斗争的勇气,于是她站起来抖了抖身上的草屑灰尘,钻出了柴堆。

    此时临近年关,外出打工的、上学的,都回到了村子里准备过年,大人们要么收拾庭院打扫卫生,要么聚在一起打牌聊天,还有一些来来往往,忙着到镇上或县里采买年货,孩子们则拉帮结派,聚拢成一群一伙,在村子里呼啸往来,把个小小的乡下村子给闹腾得竟有了几分喧嚣之意。

    大黑的主人李宝山拿着根尼龙绳在村子里边喊边转悠,几十斤rou呢,值好几百块钱,他实在不甘心就这么没了,喊了半天也没见到大黑的影子,情急之下他逮住一群在路边儿上扔摔炮的半大孩子询问:“二蛋,见着我们家大黑没有?”

    那小子抬手一指李宝山身后:“那不就是大黑吗?宝山叔你没看见?”

    李宝山一回头,好家伙,他遍寻不着的老狗就在他身后,也不知道跟了多久了,他心里不由就是一喜,蹲下身子猛招手:“大黑,好狗,过来,快过来。”

    秦意岚当然不会过去,她瞪大了一双湿漉漉圆溜溜的狗眼,眼巴巴地看着李宝山,走两步退三步,迟迟疑疑犹犹豫豫,把个想往前靠又惧怕的趑趄之态演得入木三分。

    李宝山喊了好一会儿,秦意岚前前后后地晃悠就是不往他身边儿去,李宝山终于耗尽了耐心,把手里的绳子挽成一个圈,站起来就想去套她的脖子。

    这条狗命关乎着自己健康的身体和长久的寿命,秦意岚当然不会让李宝山得逞,她谨慎地保持着跟李宝山之间的距离,嘴里呜呜咽咽地叫着,随着李宝山前行的步伐夹着尾巴怂怂地往后退。

    一人一狗的互动吸引了旁边儿那群玩摔炮的孩子,一群半大孩子纷纷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开始提问:“宝山叔,大黑咋啦?你咋叫不住它?”

    “它脖子那儿咋那么多血痂子?它受伤啦?”

    “咱镇上的畜牧站光治猪牛马羊驴不治狗,宝山叔你要给大黑看伤得送它去县里的宠物医院。”

    “流了这老多血,它咋弄的能受这么重的伤?”

    大黑因为在水库里救过人, “好狗”的名声附近十里八村都有耳闻,再加上它聪明又通人性,任谁见了都想逗逗它让它耍些花活儿,喊它坐下,跟它握手,让它作揖装死唱歌等等不一而足,村里全部狗子会耍的才艺加起来,都不及它会的本事多。

    它这么有趣,村子里的大人喜欢它,孩子们更喜欢它,此时大黑形容狼狈,胸脯前厚厚的毛发都被血给糊成了一绺一绺的不说,浑身上下滚的还沾满了草屑灰尘,同以往神骏的形象大相径庭。看到自家主人,非但不像往常那样扑上去舔脸顶手地亲热,还夹着尾巴怯生生地不停后退。

    它这反常举动引起了孩子们强烈的好奇心,一群人七嘴八舌地对着李宝山问来问去,就想知道大黑到底是怎么了。

    “这狗老了,再不杀,rou就不能吃了。”李宝山拿着绳圈指挥几个孩子:“你们几个帮我拦住它,可不能再让它给跑了。”

    “宝山叔,你要把大黑杀了吃rou?”一群半大小子瞪大眼不可思议地看着李宝山,这么招人稀罕通人性的狗狗要被杀了吃rou,他们完全不能接受。

    孩子们诧异的语气让李宝山特别不舒服,大黑是他家的狗,是他一口水一碗食养大的,他是大黑的主人,理所应当拥有大黑的绝对处置权,他要大黑活,大黑得活,要它死它就得死,杀了吃rou怎么了?碍着这些小屁崽子什么事儿了?他们凭什么用这种控诉的眼神怒视他?

    李宝山被这群孩子不善的小眼神给瞪视得怒火上升,他挥着手没好气地对孩子们做驱赶状:“去去去!一边儿玩儿去,我杀的是我家的狗,有你们什么事儿,不帮忙的都给我爬开!”

    李宝山要杀掉大黑吃rou!他这一行径在孩子们眼中简直十恶不赦到没人性的地步,一群正义感爆棚的半大孩子顿时就闹腾了起来,自发挡在李宝山跟大黑之间,一边儿谴责李宝山残忍无情没人性,一边儿驱赶着大黑想让它逃走。

    费老鼻子劲儿终于搞出了事儿,秦意岚满意地点头,总算不枉自己悄悄儿地在李宝山身后跟了那么老大一会儿,它非但没有顺着孩子们的驱赶离开,还伸长了脖子仰着头汪汪乱叫了起来。

    心急得想抓住自家那几十斤rou的李宝山被孩子们的胡搅蛮缠给闹得耐心尽失,忍不住虎了脸厉声呵斥,要撵走这群碍事儿的“小b崽子们”,本就对他不满的孩子们被他这么一称呼,立刻还以颜色,抛弃了“宝山叔”的尊称,改叫他“老混蛋”。

    双方人马都因为对方给予的侮辱性称呼开始上火,由此爆发了激烈的冲突,成年人的厉声喝骂,半大孩子的尖叫怒喊,再加上大黑那极具穿透力响亮又急促的狗吠,这一场热闹越来越热闹,没多大会儿功夫,就招来了大半个村子的人。

    临近年关,村民们除了置办年货就是闲在家里抠脚,这场热闹来得正是时候,急公好义替双方调解矛盾的,自家孩子参与其中急于维护的,闲着没事跑来围观的,上百号人吵吵嚷嚷闹成了一团。

    跟一群孩子的争执互骂让李宝山损了面子,他态度强硬地拒绝了其他村民想要花钱买走大黑的提议,非要把这条老狗按原计划杀了吃rou不可。

    身为大黑的主人,李宝山天然拥有大黑的所有权,别的村民再是看不惯他的行为,却也不能越过李宝山这个主人把大黑给拉到自己家里去,孩子们眼见抗争无望,顿时急了眼,连跳带跺脚地撵大黑:“快跑,大黑快跑,李宝山要杀了你,你快跑啊!”

    李宝山对于孩子们的叫嚷毫不在意,他养了大黑十年,这条狗是什么性子他最是清楚,大黑只肯听自己的话,别看村民们也能命令它握个手打个滚装个死什么的,可那都是他给了同意的指令后大黑才做的,他这个做主人的不点头,任谁也不能把大黑叫到身边儿去。

    大黑的狗眼里沁出了满满的一汪眼泪,秦意岚对着不停呼唤大黑的李宝山狂摇尾巴,慢慢地就朝着李宝山靠了过去。

    围观的人们看着满脖子都是血痂的大黑噙了眼泪去找李宝山,一个个都面露不忍之色,孩子们更是气得嗷嗷乱叫,李宝山却是满脸喜色,把绳圈拿出来就要去套大黑。

    就在绳圈儿即将要落到脖子上的时候,秦意岚一扭头撒腿就跑,左扭右扭,三两下就从人群的缝隙里钻了出去,把举着绳子呆若木鸡的李宝山给晾在了那里。

    秦意岚跑到人群外面,对着李宝山破口大骂,但是大黑的狗喉咙不具备发出人类声音的条件,她的怒骂全都变成了汪汪汪的狗叫声。

    狠骂了李宝山一顿(狂叫了一通)之后秦意岚扭头就跑,她要赶着去镇上,去找那卖酱菜的老太太。

    秦意岚撒丫子跑了,李宝山追之不及,白白损失了几十斤rou,心疼之下他开始无能狂怒,折回来大骂村民们闲吃萝卜淡cao心,多管闲事多吃屁,狠狠地把在场的村民都给挤兑了一遍之后,李宝山才愤恨不平地回家去了。

    李宝山发了一通火之后走人了,村民们却没有散去,他们就着先前的姿势,在村道旁边或蹲或靠,饶有兴致地谈论起了今天这起热闹的其中两位主角,李宝山跟大黑。

    “咱平常也吃狗rou,可也没见谁能狠心到把自家养了这么多年的老狗给宰掉吃rou的。”

    “天老爷,大黑可救过他们家小子的命,就算大黑是条狗,那救命之恩就能不算了吗?”

    “可不说呢,大黑对他们家有救命之恩,又帮他看家护院撵兔子守瓜田干了一辈子,不过是一条狗,就算养到它老死,又能抛费多少东西?这么好的狗到了没能得个善终,李宝山也是jian到家了。”

    “猫狗通人性,他一个手势一个眼神大黑都能看明白,那狗灵性的很,亲他们家人亲的什么似的,他倒是能下得了手。”

    “你这话说得可对,大黑多通人性呢,别的狗追鸡撵鸭,那狗从来就不,看到小小的孩儿自己个儿在村里玩儿,它还知道管住那孩儿不让往路中间去呐!”

    “听听他说的那屁话,什么‘牲畜养来就是吃rou的’,养来吃rou的猪羊鸡鸭,能跟在人脚底下团大的猫狗一样吗?他给大黑起名字,他咋不给家里的猪羊鸡鸭起名儿呢?”

    “昨儿李宝山就在大黑脖子上捅过一刀了,当时那血流的呀,哎呀别提了,我还以为它早就被吓跑了呢,哪知道它还在村里,好狗啊,太恋家了。”

    “这狗太恋家恋主人了也不好,你看刚才,李宝山一叫就过去了,啧啧啧,那狗眼里都是泪,可怜死个人了。”

    挨了李宝山一顿骂的村民们心中有气,把李宝山贬了个死臭,又细数了大黑的优点把它夸成了天上有地下无的绝世忠犬。

    不过这一切跟秦意岚都没啥关系了,她撒丫子跑到镇上,才发现自己为了坑李宝山竟然耽误了太多的时间——她错过了大黑跟那卖酱菜的老太太结缘的机会。

    第8章 为了狗命一条6   来福是傻狗

    大黑第一次重生的时候在镇子上帮助过一位卖酱菜的老太太,替她追回了被风吹飞的几张纸钞,老太太待大黑非常和善,想要把它领回家里去,只不过被忠心耿耿的大黑给拒绝了。

    李宝山铁了心要宰了大黑吃rou,村子里是不能待下去了,秦意岚就看中了那老太太。

    镇上离村里不算太近,李宝山不会那么容易就发现她,老太太知恩图报人又和善,她们家应该是个不错的落脚点。

    秦意岚倒是都盘算得妥妥当当,然而天不遂人愿,她在村里浪费了太多时间,等她赶到镇上时,集市早就散了,老太太的摊位上空无一人,独留一股儿酱菜香。

    错过了替老太太追回钞票的机缘,自己主动找上门去,也不知那老太太肯不肯收留?看着空荡荡的集市发了一秒钟的呆,秦意岚就决定要主动找上门去。

    秦意岚现在是一只无家可归的流浪狗,如果不想去垃圾堆里刨东西吃,她就得给自己找个主人。那老太太心地颇良善性情也温和,就算没了追回钞票这件事儿,她那里也值得秦意岚去试一试。

    秦意岚行动力一流,打定了主意就不再犹豫,循着空气中那股酱菜香,溜溜达达就找了过去。

    穿过集市边的那条大马路绕进一条巷子里,没走多远,越来越浓的酱菜味儿就提醒着秦意岚,她找对了地方。

    秦意岚把狗鼻子顶在门缝处长吸气,空气中各种复杂的气味儿分子争先恐后地涌进她的鼻腔,经过多达两亿个嗅细胞的分析,她还没有跨进这扇门内,就对这个家的情形有了较为具体的印象。

    这个家里的成员倒是不复杂,除了老太太,另外只有一个人的气息比较浓郁。也不知道这个人会不会像老太太一样好相处,秦意岚一边儿暗自思忖一边儿用鼻子顶那门,喉咙里还不停地发出呜呜呜的哼唧声。

    大门被她顶得“啪嗒啪嗒”直响,冬日天寒,估计人都在屋里,好一会儿院子里才传出踢踢踏踏的脚步声,门拉开了,一个老头出现在了秦意岚的视线里。

    “哟!一个狗!”老头喊了一声后就开始仔细打量秦意岚:“你是谁家的呀?你咋上我家来了?”

    秦意岚现在不会说人话,当然也不会回答他,不过她会撒娇,她学着大黑讨好李宝山的样子,凑近老头的手,用鼻尖顶,用舌头舔,用自己的后背和脑袋蹭老头的裤腿,然后躺倒在老头脚下,把柔软的腹部露了出来。

    这是狗子对自己最信任的人类才会摆出的姿势,她这副狗腿样子果然讨好了那老头,老头蹲下来撸她的狗头,柔声细语地询问她:“你是不是找不到家啦?”

    秦意岚眯了眼睛把自己的脑袋瓜儿往老头手里送,老头高兴地呵呵直乐,扬声高喊:“老杨!老杨!”

    老杨伴着淡淡的酱菜香出现了,正是大黑记忆中那位老太太,秦意岚一骨碌爬起来,又开始对着杨老太表演自己的狗腿大法。

    “”咦!这谁家的狗?咋跑咱家来了?”秦意岚的狗腿大法让杨老太很受用,她试探着揉了揉秦意岚的狗头:“这狗还怪会亲人。”

    “不知道是谁家的,这一片儿没见谁家养了这么大一个狗,咱先养着吧,过两天看有人来找不。”狗腿大法讨好了杨老太,也讨好了杨老太的老伴儿尹老头,秦意岚被招呼进了亮着灯的厨房里。

    都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杨老太性情和善,尹老头也是一个良善人。

    老头发现秦意岚脖子上带伤,急急忙忙就去了药店,买回了碘伏红霉素红药水,拿自己推头的推子把秦意岚狗脖子里的毛给剃了,用碘伏仔细擦洗过,涂上红霉素跟红药水,贴上一层纱布给好好地包扎了起来。

    秦意岚一接手大黑的身体就被捅了一刀,到现在已经两天一夜了,刺痛不已的伤口总算得到了妥帖的照顾,伤口敷了药不再那么生疼着了,她长舒了一口气,舔了舔尹老头的手就趴卧在了他脚边。

    “也不知道咋受了这么重的伤,还能好不?”杨老太叹着气起火准备给秦意岚做饭:“这狗不知道多长时间没吃过东西了,我先给它搅一碗面汤喝。”

    “行,先喂两天稀的养养。”尹老头揉着秦意岚的狗头又交代老伴儿:“汤里打俩鸡蛋,那么大的伤口,可怜见的,打俩鸡蛋给它补养补养。”

    等秦意岚喝过卧有两个荷包蛋的面汤,杨老太翻出来两件旧棉袄铺在了厨房的煤炉子旁边儿,她嘴里“哦哟哟”地叫着,招呼秦意岚睡到那旧棉袄上:“夜里可冷,你就睡这袄上知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