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心灰意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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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司徒长宁干笑两声,生硬的转移了话题。“来来来,这是我在五味斋买的糕点,你尝尝。” 谢珩斜了他一眼,没有搭理。 司徒长宁轻咳了两声,道:“你真不吃啊?这可是我花五两银子买的!” “这糕点味道虽好,就是贵了点儿!就这么几块,就要我两银子,这跟抢钱有什么分别!”司徒长宁一边往嘴里塞梅花糕,一边含糊不清的发着牢sao。 谢珩在他对面的椅子里落座。“你会少这五两银子?” 司徒长宁的小金库虽算不得富可敌国,但也够他用几辈子了! “我是不缺银子,可我的银子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啊,总得用的仔细些。”司徒长宁抛了抛手里的钱袋子说道。 “真要想省钱,大可以买便宜的或者不吃!”谢珩没好气的怼道。 他可真见识到了什么叫做朱门酒rou臭路有冻死骨,什么叫做越有钱的人越抠!他手底下的将士在边关连饭都吃不饱,司徒长宁却吃五两银子一盒的糕点!老天爷能公平点儿么?! “便宜的东西口感相去甚远,我可不想委屈了自个儿。既然要吃,那就要吃最好的!”司徒长宁的歪理一套一套的。 谢珩懒得跟他抬杠,直奔主题。“你想好了,真要留在二皇子身边?” “想得再明白不过了。”司徒长宁喝了口茶水漱了漱口,接着往下说道:“秦皇后一味地向司徒家索取,司徒家早晚会沦为弃子。我总得未雨绸缪,给自己留条后路吧。” “不是想跟家里对着干?”谢珩一语就戳中了要害。 司徒长宁在司徒家过得并不好。 他虽是嫡出,却因为比兄长晚出生一两年,只能沦为嫡长兄的陪衬。长辈的偏心,使得他很小的时候就养成了偏激的性子,还做过许多蠢事想要以此来引起他们的重视。 可惜,这样的举动换来的不是关爱,而是嫌弃跟指责,甚至是一顿毒打。越是这样,他越是反骨,越发不肯乖乖地做个孝顺儿子。 久而久之,司徒长宁被司徒家放弃了,成了隐形人一般的存在。 然而就是这么一个爹不疼娘不爱,兄弟姐妹亦不亲近的人,于经商一途却有着极高的天赋。被司徒家放逐的那些年,他将一家亏损严重的布店改为成衣铺子,不惜重金雇了当时京中最出名的金娘子坐镇,从此宾客盈门,生意红火,成为了司徒家名下最赚钱的行当。 他原本以为做出了一番成就,就会让家人刮目相看,但换来的却是更无情的伤害。 司徒家的规矩素来都是长子继承家业。 司徒长宁的父亲见铺子盈利,便将那间铺子收了回来,转而让长子接手。至于司徒长宁,非但没有被夸奖,还挨了顿骂。 “司徒家只能有一个家主,那就是你大哥!你这么爱出风头,到底想干什么,你眼里还有我这个父亲吗?真是一点儿规矩都不懂!” “阿宁啊,你怎么能抢了你兄长的风头呢?!他是你大哥,你就不能多为他想一想?这要是传出去,他的面子往哪里搁?” 面对亲人的责难,司徒长宁不禁心灰意冷。 而且,这还不是最过分的。最让他难以接受的是,父亲将他所有的功绩全部抹去,换到了他兄长的身上。而兄长非但不感激弟弟的付出,还理所当然的收下了那些赞美。甚至,还当着他的面嘲讽他,说他活该做他的马前卒。 荒谬,多么的荒谬! 原来,他付出了那么多,努力的想要证明自己,居然是如此的可笑! 他们看不见他的努力,看不见他渴望关爱的眼神,一味地只知道让他给兄长造势让路,他们就不考虑他的感受吗? 兄长是司徒家的长子,他难道就不是司徒家的儿子吗? 有一段时间,司徒长宁自暴自弃,整日喝的酩酊大醉。因为只有在醉了,他才不会那么痛苦。 若是旁人也就算了,偏偏伤害他最深的是跟他有着血缘关系的亲人! 那种滋味,如同被刀割一般。 不久之后,司徒长宁就像变了个人一样,他开始学会了伪装,且不再展现出过人的天赋,不再为了司徒家累死累活,做起了那不学无术的公子哥儿。 司徒家见他如此态度,越发不待见他。 司徒长宁从回忆里回过神来,不屑的挑了挑嘴角。“他们还不够格让我冒这个险!” 谢珩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司徒长宁与司徒家的恩怨,他最清楚不过。 当然,好友不承认,他也不会逼他。 “刑部出了这么大的纰漏,那些官儿最近日子不好过吧!”司徒长宁幸灾乐祸的说道。 “托你的福,清扫了不少的障碍。”谢珩答道。 “唔,这么说来,这计策还真是一石三鸟啊!”说起此事,司徒长宁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这主意真是你想出来的?瞧不出来啊,你这个粗人肚子里还装着这么多墨水儿!心肠都是黑的!” 被好友调侃的谢珩并没有生气。 为了这一天,他谋划了许久,总算是有了些成效。不过,这显然还不够。那些丢了官的人不过是棋子,是随时都可以舍弃的替罪羔羊,而真正的敌人却未伤及分毫。 “这还只是开胃菜。”谢珩看向窗外,面色平静的说道。 “哈哈哈,痛快!我真的很期待那一天,当那些人知道这一切都是你在cao纵,会是怎样的表情?肯定特别的精彩!”司徒长宁以茶代酒,跟他碰了碰杯。 “不会太久的。”谢珩喃喃说道。 这腐朽的王朝早已破败不堪。 眼前的繁华不过是表象,大禹早已危机四伏。 “兄弟,接下来你还有什么高招儿?”司徒长宁好奇的凑过去问道。 “没有。”谢珩如实的答道。 司徒长宁不相信。“你会就此收手?不可能吧!” “时机不对。”谢珩简单的解释了一句。 “什么时机?莫不是被人盯上了?” 谢珩摇了摇头。“北疆那边儿传来消息,北齐兵马调动频繁,恐有南下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