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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宠病美人 第27节

    苏芷棠坦白道:“儿媳有个不情之请……”

    咸平公主捏起一块糕点,“你说。”

    苏芷棠眨了眨眼睛,有些羞涩道:“儿媳想要跟婆母学习看账本,不知婆母可有空?”她又接着道:“在江南的账房先生没跟着儿媳来京城,别人,儿媳也不放心,只好来请教婆母,还请婆母不要见怪。”

    她半蹲着身子行礼,一副恭敬的姿态。

    咸平公主不在意的笑了笑,歉然道:“我倒是想帮你,可我也不懂这些,你不如直接找你夫君,勝儿他管过一段时间的账本,对这些东西熟的很。”

    咸平公主一心制香,素来不管账本,偌大的国公府,账本都在老侯爷手里。

    苏芷棠的计划落空,脸上也没露出失落的表情,在咸平公主的注视下,她应了一声好。

    不过咸平公主也听了她被老夫人喊去抄佛经的事,她心下了然,在吃完一块糕点后,同苏芷棠道:“你想不想学制香?”

    “你若是想学,从明日起,每天早上来我这,我教你。”

    苏芷棠听完这话,就知道咸平公主知道她来的意图了,她感动的点点头,道:“我会好好学的,不会让婆母失望。”

    咸平公主笑道:“你做的糕点倒是不错,勝儿倒是个有口福的。”

    苏芷棠心虚,这糕点一做出来就全给咸平公主送来了,祁勝别说有口福了,他连见都没见到过。

    咸平公主留苏芷棠用了晚膳,待苏芷棠走后,咸平公主问她身边的嬷嬷,“你觉得我这个儿媳怎么样?”

    “少夫人倒是个好的,只不过……”嬷嬷看着苏芷棠离去的背影欲言又止。

    咸平公主:“有什么便说什么。”

    “奴婢觉得少夫人跟大公子只见有些生分。”

    咸平公主:“我也看出来了,这么下去,我何时能抱上孙子孙女。”

    ……

    两天后,国公爷书房。

    老国公一脸严肃的看着祁勝,沉声道:“你祖母来找我了,事关你媳妇儿跟我媳妇儿。”

    祁勝疑惑:“什么事?”

    “你知不知道你祖母让你媳妇儿天天去抄佛经的事?”

    祁勝面容松怔,原来她那天腰疼是去抄佛经了,还天天抄。

    老国公一看他这个样子就知道他不知道,他气道:“你媳妇儿许是受不住,找了我夫人,让我夫人天天教她制香躲老夫人,俩人这一出惹的你祖母不高兴了,来找我抱怨。”

    “你祖母不高兴就不高兴吧,主要是,你夫人天天跟我夫人腻在一块,这算什么事。”

    祁勝心想,怪不得这两天小姑娘身上闻着一股香味。

    老国公拍了拍桌子,道:“你去让你祖母消停些,别为难你媳妇儿,更别让你媳妇再来缠着我夫人了。”

    老国公并非老夫人亲生,老夫人对他生母不好,对咸平公主更是百般刁难,以巩固自己的掌家地位,老国公自然不愿意惯着老夫人。

    老国公道:“你听见了吗?”

    祁勝:“我知道了。”

    祁勝说完就要走,老国公忽然道:“我瞧你对她也不算上心,怎么就非她不可了,你莫不是因为避免皇上和大臣的猜忌,才不娶京中贵女,选了这个江南商贾之女?”

    门外忽然传来一声响动,祁勝眼眸一凛,“父亲想多了。”

    他推门而出,门外空无一人。

    35.  第 35 章   晋江文学城独发

    夜幕四合, 苏芷棠才从咸平公主那里回去。

    她学的仔细用心,咸平公主也愿意教她,两个人今天晚上研制了一款新香, 一不留神, 夜就过半了。

    苏芷棠早已在咸平公主那里用过晚膳了, 她揉着惺忪的睡眼回了院子。

    宋嬷嬷压着声音上前道:“姑娘怎么才回来,再过两个时辰天都亮了。”

    苏芷棠与咸平公主合力将那款薄荷香改良了一下,味道更好闻了不说,提神效果也加强了一倍, 她现在又兴奋又困倦。

    熬了大半宿, 有些站不住,她下意识的往宋嬷嬷身上趴, 却扑进了一个yingying的怀抱。

    “宋嬷嬷先回去休息吧。”祁勝道。

    宋嬷嬷不放心的看了他怀里的苏芷棠一眼,到底没说什么, 退出了屋子。

    苏芷棠听到他的声音, 眼底的困倦顿时消散了,她呐呐道:“大人还没睡呀?”

    “嗯, 等你。”

    苏芷棠微微讶然,“等我做什么?”

    “不是要学看账本吗, 明天来我书房, 我教你。”祁勝道。

    “可是我还要跟母亲一起……”不等她话说完,就被祁勝抱进了里屋。

    “明日我去跟母亲说, 我找过祖母了, 日后你无需听她的话, 慈安堂以后就不必去了,若是她为难你,你来告诉我, 别瞒着我,我往常不关心后宅院事,你若不说,我什么也不知道……”

    苏芷棠坐在小榻上,仰头看他,朱唇微微张着,只见祁勝声音低了下来,“所以,别冷落我了。”

    苏芷棠心里莫名软了一下,他莫不是以为她是因为被为难才不理他的吗,苏芷棠有一股冲动想告诉他实情,可又实在是难为情,她不自在道:“可是我喜欢跟母亲学制香……”

    这话说的不假,苏芷棠自幼除了爱看话本子之外,就没什么喜欢做的事情,如今跟咸平公主学了制香后,觉得新奇又有趣,还很有成就感,一时间倒是迷上了。

    祁勝垂眸,幽深的眸子盯着她道:“那你白日去,晚上不许再回来的这么晚了。”

    苏芷棠晃了晃脚,轻声道:“我尽量。”

    “你还挺勉强。”祁勝气笑了,按住苏芷棠晃动的腿,强势道:“最晚酉时,以后晚上我教你看账本。”

    先前苏芷棠想跟咸平公主学习账本也不全是为了躲老夫人,她的陪嫁有好多家铺子,江南的账房先生又没跟过来,她从未管过账本,只觉得一头乱麻,见祁勝这般说了,她点了点头,顺势应了,乖软道:“日后我会按时回来的。”

    夜里,苏芷棠沐浴后,她看着手里的桂花膏,眼眸眨了眨,用湿漉漉的眼眸看着祁勝道:“大人可以帮我涂一下桂花膏吗,我够不到。”

    苏芷棠刚沐过浴的脸蛋格外白嫩,水灵软糯,一双杏眼含着水雾,不自知的勾人。

    祁勝将手中的书放下,二话不说的接过桂花膏道:“涂哪?”

    苏芷棠背对着他,道:“这里。”

    苏芷棠将寝衣半退,先是露出漂亮的后脖颈,再是好看的肩线,丝织寝衣缓缓往下,大半个背部尽数落在祁勝眼里。

    那片光洁的白几乎是一下子充盈了祁勝的视线,手下的肌肤格外光滑细嫩,祁勝暗暗吸了一口气,慢慢的将桂花膏揉开。

    祁勝指腹粗粝,擦过背部时麻麻的,苏芷棠无意识的咬紧了下唇。

    擦到一半,苏芷棠觉得他的力道重了些,接着,他便停了下来,将桂花膏递给她,沉声道:“好了,剩下的地方你自己擦。”从紧绷的声音中能听到夹杂着逐渐粗重的呼吸声。

    苏芷棠暗暗吸了一口气,声音放的又轻又软,“我胳膊短,够不到,大人帮我涂完好不好。”

    身后沉默了良久,久到苏芷棠忍不住回头看他。殪崋

    四目相接,苏芷棠清晰的看到男人眼中翻滚的暗色以及他勾起的唇角。

    祁勝似笑非笑,眼尾向上勾着,在苏芷棠看过来的那一刻,挑眉道:“故意勾我呢?”

    羞恼,害臊,难堪,委屈等情绪一股脑的涌上苏芷棠的心头,她一把从祁勝手里夺回桂花膏,半带着哭腔道:“谁稀罕你,我再也不要你了。”

    苏芷棠的脸颊发烫,又羞又恼。

    白日里,她听见几个丫鬟在廊下议论这事,说她不得他的喜欢,两个人夜里安静的很,不像是寻常夫妻那般,她这才一时脑热,又干出了这样轻浮的事……

    羞恼逐渐退散,眼下只剩下了难堪和委屈,苏芷棠一把撩开寝被,光着脚下了榻。

    她朝着一旁的暖阁去,心道,她才不要跟他睡一起了。

    她迈出了五步,心里悄悄的数数,从一数到三,也没见男人追上来,苏芷棠更气了。

    她加快了步子,闷头往外走,直到她进了暖阁祁勝都没追上来。

    心里被失落占据,她蜷缩着身子躺在光秃秃的榻上,身上冷,心里更冷。

    短短的时间内,她从失落到开始自我谴责,说好的相敬如宾,怎么又控制不住的想要撩拨他,她……她好好的一个姑娘,怎么这么轻浮。

    都怪他长了一张迷惑人的脸,还会哄人,苏芷棠心想。

    下一刻,暖阁的门被打开,那张迷惑人的脸又出现在了她的视线里。

    祁勝一人抱着两个人的枕头和一床寝被进来了,他看着有些不高兴,薄唇轻启道:“不是说好不冷落我吗,怎么还让我独守空房呢,夫人未免太不厚道。”

    他将寝被铺好后,动作迅捷的上了榻,一套动作,行云流水,连贯的很。

    暖阁的床榻不如正屋的床榻大,他一上来,两个人的身子就紧紧的挨在了一起。

    苏芷棠愣愣的看着他的动作,一时间都忘了反应,好半响,才喃喃道:“你、你怎么过来了?”

    “夫人不是想换个地方睡吗,我怕夫人孤枕难眠,过来陪夫人。”他理所当然道。

    苏芷棠看着他那张好看俊逸的脸,眼睛瞪大了些,小声驳道:“你胡说,你才孤枕难眠,没有你,我睡得更好。”

    祁勝看着小姑娘气鼓鼓的样子,忍住笑道:“是,是我孤枕难眠,需要夫人陪着我。”

    苏芷棠满意的点了点头,却在他给她盖被子时,意识到自己给他绕进去了。

    她想说些什么,可又觉得他一个在外威风凛凛,令人惧怕的大将军都这么哄她了,她若是计较下去未免太不饶人。

    可她又想起了祁勝不久前同她说的话,他说,她要是觉得哪里受了委屈,就告诉他。

    半响,待月亮隐退后,苏芷棠在黑暗中推了推祁勝,用极小的声音忍着羞涩道:“大人为什么不跟我……”她实在是不好意思说出来,她又道:“我说过,不会拒绝大人了。”

    祁勝半坐起身子,将苏芷棠提到他腿上躺着,低头看她,“我血气方刚的年纪,夫人以为我不想吗?”

    “成婚前夕,有个大师找到我说,你……”他顿了一下,“你的病有法子治愈,只是须好生养着,有些事情急不得。”

    那大师原话说的是她身子弱,现下不宜有孕,不然会比常人艰辛的多。

    不过这话,祁勝没舍得告诉她,怕小姑娘会多想,思虑过重,没想到却还是让她觉得委屈了。

    他自十二岁便上了战场,平时只跟一些心思粗略的将士打交道,一时间倒是忽略了女儿家的小心思。

    苏芷棠一咕噜坐了起来,问他,“是不是禅悟大师。”

    祁勝应是。

    苏芷棠的心结一下子解开了,原本是为了她好,她却因为此事跟祁勝暗自闹别扭,还、还冷落他,生他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