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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司夏夏此刻却边傻笑边吃东西,心情看上去无比畅快。 得知司夏夏离开前,傅岳并没觉得他们真的分了手,而接连两天音讯全无,打给司载阳对方也统统不接,去找司菲,司菲支支吾吾地说司夏夏提分手是认真的,他才真的慌了。 傅岳此前分过两次手,失恋却是第一次。 同中学时的女朋友分手时,对方的朋友再三打电话指责他,说那女孩如何如何痛苦,让他过去探望,至少把话说明白,他只觉得夸大其词,认为藕断丝连没有意义。如今才体会到难熬的滋味。 就算司夏夏真的再也不肯理他,他也要问清楚缘由。 傅岳在寿司店的门外立了好一会儿才敢走进去,连他自己也觉得好笑,居然会被一个小丫头折腾成这副懦弱的样子。 见到他的时候,司夏夏直以为自己眼花了,伸出手戳了他一下,“咦”了一声,问:“你怎么在这儿?” “回来找你。” 没有傅岳在旁边唠叨,司夏夏再也不用大夏天还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她的脖子、锁骨以及整个肩都露在外头,因为人太漂亮,吸引了无数男人的目光,换作平时傅岳早就发脾气呵斥她了,眼下却不敢,只得忍着气冲她笑。 听到这句,司夏夏才回过神来,她迅速地换上了一副冷脸,放下手中的食物,拿上包,一言不发地往外走。 傅岳立刻跟了上去。 走了好一段,司夏夏发现怎么都甩不开傅岳,便转过头问:“傅先生,你找我有事吗?” 傅岳丢弃掉最后一点自尊心,伸出手去拉她。 司夏夏立刻躲开了他:“我没记错的话,我们已经分手了。” “那是你说的,我不同意,也不会同意。” 第53章 没见到傅岳前,每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司夏夏都要后悔不该任性。 若是她不乱发脾气,她和傅岳就不会吵架,也不需要到学校去,更不会撞见林润她们。 她太喜欢傅岳,一想起来日后要和他形同陌路,便觉得余下的人生都再无意义,然而天一亮,后悔感便会自动消减,反倒怨恨傅岳居然为了林润怪自己,如此循环了一周后,再看到傅岳,高兴之余,司夏夏只觉得满心矛盾。 她怕自己没出息地被傅岳哄两句便忍不住扑到他怀里,干脆冷下脸转身就走。 情急之下,傅岳强拉住了她:“都是我的错,你想怎么罚我都可以。要不我扮成熊跟你拍照?” 司夏夏之前在网上看到一组情侣照,心血来潮地买了套棕熊人偶装要傅岳陪自己到树林里拍“熊与女孩”,任凭她怎么闹,傅岳都不肯,只说她胡闹。 眼下别说棕熊,只要司夏夏能回头,让他扮y他也乐意。 他们真的分了手,那些觊觎她的贺丰王丰李丰随时都可能缠上来,他再也不能以男朋友的身份阻止她和别的男人吃饭出去玩,只是想一想,傅岳就觉得忍受不了。 司夏夏和傅岳闹过无数次别扭,傅岳虽然次次都让着她,却并未觉得自己有错,因此从来都只哄不道歉。 在司夏夏的印象里,傅岳此前仅跟自己说过两次“对不起”,一次是为了他曾经的食言,一次是在十九岁生日那天。 因此,她心中一动,停住脚步问:“你错在哪儿了?” “我不该和你较劲儿。” 司夏夏虽然已经满了二十岁,但相对傅岳而言,不过就是个还没长大的、被宠坏了的小孩儿。他跟一个小孩儿计较什么对错,讲什么道理? 黎铮对女性从不认真,很多时候约两三次会,还没发展成男女朋友就嫌人家烦不再联系,他怎么能拿黎铮对待过客的那一套对待他的司夏夏? 可在司夏夏看来,这句话仍是在指责她,傅岳是认为不该较劲儿,而不是认为她没错。 他还是觉得她和林润起冲突,是她咄咄逼人,是她有错。 司夏夏知道,自己总对着傅岳无理取闹,他才会以为自己不讲道理,以为和别人闹矛盾都是自己的错,可她仅仅是在他面前不讲道理而已。 想起林润那个居高临下的笑容,司夏夏再次甩开傅岳,招手揽了辆出租车,钻了进去。 出租车漫无目的地开了好一会儿,最后又回到了医院隔壁的大学。 司夏夏下了车,在校园里转了转,忽而停下了脚步。 不远处的宿舍楼下,有个男生正跪在草坪上哭,恰巧有人给他送午饭,他便接过包子边吃边哭,样子十分滑稽。 听到围观的学生议论,司夏夏才知道,这人因为勾搭前任被女朋友甩了,为了挽回,已经在这儿跪了一天一夜了。 司夏夏正要离开,一个女生走下了楼,跪在草地上的男生立刻丢掉手中的包子迎了过去。 两人当即哭着抱成了一团。 ……生活真是比喜剧更热闹可笑。 “要是我也到你楼下跪着,你会原谅我吗?” 听到这句话,司夏夏一转头,再次看到了傅岳。 她收起围观闹剧时脸上的笑意,冷着脸说:“不会。但你可以试一试。就跪到你凶我的地方去,让黎铮给你送饭,你边吃边哭给我看,跪足一天一夜,说不定我笑一笑就能忘了之前的事儿了。” “我真那样,黎铮只会装作不认识我,才不会送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