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公公回来了
不看还好,一看,慕凝蓝没差点一口热血喷出来。 休息厅见过的那对情侣,此刻如胶似漆,侧头拥吻,好不缠绵。 惶惶移开目光,小脸guntang已达沸点。 瞥了眼前方时不时播放酣畅镜头的电影画面,恍然,大抵知道,为什么这是适合情侣观影的情侣影厅了。 “蓝儿……”胡思乱想之际,他温温的声音传来。 慕凝蓝脑袋有些楞,僵硬转头,“怎么……唔……” 双唇被他炙热薄唇堵住。 慕凝蓝脑袋更懵了,数秒,身体软的一塌糊涂,挂在他身上,任其所为。 一番焦灼纠缠之后,他黯哑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小东西,你倒是开放。” “……”开放? 慕凝蓝眨了眨眼睛,这才注意到,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已是坐在他腿上的姿势,而且,察觉到了他身体的明显变化。 娇羞道,“我不是故意的……” 语落,就要下来。 肩膀一沉,又被他按住,“别再乱动。” 那种明显更甚,她再不敢乱动,只能任他抱着,电影几乎再没看上几眼。 这种随时随地要爆满热血的氛围之内,影片中场,两人心照不宣,退场。 由电梯到地下停车场,上车,车开。 两人有些尴尬,再无任何交流,仿佛任何一次过重的呼吸都会将气氛推至极点。 一路上,他绷着一张面无表情的脸,车速很快,不过二十分钟抵达南宫老宅。 进门,慕凝蓝换鞋,身体突然一斜,就被他横抱怀中。 男人大步流星上二楼,直奔卧室。 慕凝蓝傻乎乎的,不明白他这是怎么了,难道生气了? 卧室门砰的一声关上,她被抛到软绵绵的大床上,紧接着,他大山一样的身体压下来,慕凝蓝才意识到什么…… 一双纤臂缠上男人脖颈,脸红瞪他,“就不能等到晚上?” “不能。”某人阴沉沉的一句,隐忍到极限。 同时,吻密密麻麻的落下来。 被吃的连渣都不剩。 老宅佣人部分回老家,宅里只剩林姨和一个年轻佣人。 偌大的南宫老宅愈加显得冷清。 若不是整个园林早已被布置的有那么点年气,她甚至会忘记第二天是除夕。 除夕,亲人团圆的日子。 腊月三十早晨,她所谓的公公,南宫榈回来。 是南宫藤和秦淮一起去机场接的,在宾利开进园林之时,慕凝蓝匆匆忙忙从二楼跑下来。 楼梯口恰遇林姨。 林姨依然是一副僵尸脸,看到她时,皱着眉头,道,“老爷回来了,还不快点去门口迎着?哪有一个贤惠儿媳的样子!” 慕凝蓝咬着唇角。 知悉这个时机不适宜与她再起争执,冷漠回她一句话:“林姨,您倒是心急,不过走路还是看着点,毕竟年纪大了。” “你……”林姨气的一脸发青。 慕凝蓝懒理,径直越过脸色异常难看的林姨,向门口走去。 心里却抱怨某人。 南宫榈回来,她事先不知道就算了,今天早晨也不知道叫醒她,就在前几分钟,他一通电话才告知她此事,弄得她手忙脚乱,素面朝天就直奔下来。 难怪林姨言语中尽是讥讽。 慕凝蓝眉清目秀,一袭素色冬衣长裙,静立门口,望着园林停驻的一辆商务奔驰。 秦淮首先下车,绕过车头,打开左侧车门。 一双黑色锃亮的复古风皮鞋落地,紧接着,一个头发微白,整齐后梳,身型比同龄年纪略显年轻的五十多岁的中老年人。 身型偏瘦又高,一身色调偏暗的定制西装,外搭一件灰色呢料大衣,浓眉大眼,五官线条柔和,浑身透着一股儒雅气质,与另一边下车的南宫藤一身冷寒之气对比,大相径庭。 只是,那双深邃隽烁的眸子与南宫藤惊人相似,清**人,可见年轻时期亦是一个不亚于南宫藤的英俊男人。 慕凝蓝远远打量着,心想,莫非南宫藤长的像婆婆? 正想着,两人走到前庭门前。 慕凝蓝面带徐徐微笑,隔着几步距离,弯着眉眼,礼貌朝已经注意到她的南宫榈颔首,嗓音清脆悦耳,“父亲……” 南宫藤微微一愣,沉眉走上前,顺势搂住她的腰,得来慕凝蓝不自然地一笑。 而一旁的南宫榈,却在看到慕凝蓝一张含笑如白兰的脸上,唇角漾起的一缕笑容蓦然僵住。 一瞬间僵硬之后,南宫榈毫不隐藏的眼神依然怪怪的盯着她,好像要在她脸上寻什么痕迹一样,慕凝蓝有些尴尬的落了眉眼。 南宫藤对南宫榈一系列怪异的反应,尽收眼底,皱眉,咳了一声,冷硬介绍,“父亲,这是蓝儿。” 南宫榈注意到失仪,这才将目光从慕凝蓝脸上移开,笑意勉强,仅点头应了一声。 而后,朝一旁的林姨看去。 林姨浅浅微笑,上前低低说了声,“老爷回来了。” “嗯。”南宫榈表情依旧淡淡的,越过慕凝蓝时,又看过来一眼,进屋。 身后,慕凝蓝疑惑的眼神看向五官微凉的南宫藤,“叔叔,父亲是不是不喜欢我?” “不是。”南宫藤回答,眼神却落在已经走入客厅的南宫榈身上,讳莫如深。 偌大的客厅,气氛却冰沉至极点。 看着相对而坐,却相视无言的一对父子,慕凝蓝倍感奇怪。 自进屋,南宫藤便拉着一张冷脸,慕凝蓝坐在他身边,如挨着一块冰山一样,寒意彻骨。 受不了低气压的摧残,慕凝蓝乖巧的朝南宫榈微微一笑,“父亲,您才下飞机,一定累……” “蓝儿,林姨会准备。”南宫藤突然出声,打断她的话,并握住了她一双小手,嗓音低柔了几分,“不是要嚷着布置卧室吗?去吧。” “……”这是要让她离开的意思? 心想,这对父子时隔太久没有见面,必是有话要说,缓缓起身,朝南宫榈浅浅一笑,算是打了招呼,上楼。 二楼卧室。 面对狼藉一片的床铺,小不免脸热了几分,上前将床单扯下,从衣柜拿出一套红色的四件套,换上。 之后,拿出前几天就让秦淮买回来的一塌色彩缤纷的彩纸和一些装饰品。 将一些成品装饰一一挂起来,最后拿出水彩笔在单色纸上开始作画。 一楼。 南宫榈眉眼安静,沉默数秒,终是开腔,“宫藤,接手南氏之后可好?” “不是已经看到了?”南宫藤嗓音冷漠,视线却落在别的地方,尽显疏离,又道,“你的人没有向你汇报?” 南宫榈眼神微凛,那张已沾染岁月痕迹的老脸多几分沧桑。 岁月一年又一年更替变幻,儿子对他拒之于千里的寡淡表情,始终未改一分。 孰对孰错,最终累及的却是最亲最爱的人。 “你认识蓝儿?”南宫藤蹙眉,冷不丁问道。 目光随着很自然的转头,落在南宫榈脸上。 南宫榈怔凇,敛去眸底的慌乱,“以前总听慕震涛提及,算是第一次见面。” 见南宫藤脸色依然冷郁,意识到什么,问道,“你还在责怪父亲当时逼你娶她?” 南宫藤眉头皱的更紧了,却转移话题,“你与慕震涛或是慕氏有几分牵扯?” 这句话,问的隐晦却直白,南宫榈虽不明所以,但是察觉到了什么,反问,“什么意思?” “最好是没有。”南宫藤冷声,言语之间意味深长。 “宫藤,慕氏和慕震涛,有什么问题?”南宫榈何其敏锐,眸底闪过疑惑和担忧,又道,“慕震涛乃政坛元老,虽早已隐退,但仍有不少幕僚为其所用,当初我受困京上,实属他所为,为的只是促成南宫家与慕家联姻,我无办法。” “不必再提。”南宫藤沉脸,又道,“从前你在外安置家室,也是毫无办法?” “宫藤……”南宫榈起身,苍劲的眉宇尽显痛楚,“当年之事,是为父不对,这么多年,我在上京,无时无刻不挂心你与你母亲,尤其是愧对你母亲……” 南宫藤起身,抬步要走,显然不愿再听他多说一句话。 南宫榈嗓音很沉,“宫藤,十天之后,我随议团将被派出访国外,并常驻a国领事……” 步伐顿住,脸色愈加青沉,擦身而过之时,扔下冰凉的一句话,“这话你该与母亲说。” 说完,南宫藤沉步上楼。 徒留身后一脸默然的南宫榈,眼角几条深刻的皱纹愈加深刻,却流淌星点笑意,很淡,很轻。 自他妻子苏荷出事,儿子便再也不让他靠近她分毫,如今算是有了松动迹象。 这时,林姨端着茶水,走过来,唤了声,“老爷。” 南宫榈叹声,“林姨,南宫家有你守着,辛苦了。” “老爷,言重了。” “走,带我去吧。” “是。” 二楼,南宫藤屹立门口,看着挂满彩灯和装饰品的卧室,冷硬的五官线条柔和不少,视线落在趴在茶几上埋头画画的幕凝蓝身上,眸底淡淡温柔,走过去。 附身,将纤瘦的丫头一臂提起,抱在怀中,埋首在她馨香脖颈,沿着粉嫩微凉的耳垂,一路亲吻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