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病因(2)
感谢北玎玎投的评价票,么么哒! ................... 夜里,沈喜臻在半梦半醒中感觉自己去到了另外一个世界,那是个举目四望全是连绵起伏的山脉的世界,她身处一片竹林当中,身穿着墨绿色的长袍,带着方形系带式的帽子,正端坐在一片长长的竹叶上。而玄机道长则端坐在离她不远的一片竹叶上。 “师傅。”沈喜臻惊喜地喊了一声,身轻如燕地朝他飞去。 玄机道长微微一笑,左手的手指朝她一弹,一颗红豆大小的珠子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入了她的口中,她只觉得喉咙里传来咕噜的一声,那颗珠子便吞进了肚子里。随后,沈喜臻只觉得浑身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整个人便倒在了地上。 “师傅,您给我吃的…..是什么?”她抚着疼痛的肚子惊讶地问。 “是脱胎换骨丹,阿臻,你凭着这些年的不懈修炼,已到了脱胎换骨的阶段了。”说罢,玄机道长嗖忽不见。 “师傅,你也不问我要不要脱胎换骨就……”沈喜臻痛得眼泪直流,第一次觉得自己的生命不由自己控制。 “这脱胎换骨具体指的是哪些方面?它对我的身体和生活有影响吗?”她很想这么问,可是玄机道长已经走了。她想高声地喊他停住但喉咙里又发不出声音来,肚子的疼痛感却越来越强烈,最后她不得不在地上打起滚来。 她抚着肚子不断地喘着气,不久便失去了意识。 等她稍微再恢复些意识时,她隐约中听到了母亲杜七娘的声音,她想睁开眼睛来看个究竟,却怎么也睁不开眼睛来,沈喜臻顿时感觉自己像频死的人在做最后的挣扎般。她不断地张着口,她想开口说话,可是张着的口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耳边忽然传来杜七娘焦急地吩咐下人以及温柔地安抚她的声音。 她渐渐地忘记了疼痛和失去了知觉。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在一片安静中睁开眼睛,看到了守在床边的杜七娘和姬月莲。 那么,她先前模模糊糊中听到的杜七娘的声音是真的,那玄机道长的出现和说的话是真的吗?她分辨不出来。 “你终于醒了?”杜七娘欣喜万分,忙俯身问她。姬月莲得知也精神一振,忙凑过脸来关切地望着她。 “是,娘,嫂子,我病了有多久了?”沈喜臻轻轻地问,声音有些颤抖。 “整整三天三夜了,昨日,皇后、太子妃和江唯白都来看过你。”杜七娘握着她的手说。 “哦,哦。”沈喜臻的眼睛眨了一下。 “你口渴吗?要不要喝水?”姬月莲问沈喜臻。 沈喜臻便点了点头。 姬月莲立即叫下人去端杯温水过来。 喝了半杯温水后,沈喜臻复躺下。 她想和娘亲、嫂子说说话,可是她浑身累极了,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于是作罢,只是睁着眼睛望着她们。 她们这几天一定很辛苦,不然眼睛不会红得那么厉害,沈喜臻顿感惭愧。 不知不觉中,她又昏睡了过去。 可这一睡着之后,她竟然整整五天都晕迷不醒,脉象还一度停止了跳动。 这五天里,连梦都不曾光临她的脑海。 杜七娘每日以泪洗面,各路的名医也束手无策。光昭帝焦急万分,立即派人给正在北部治水的楚子厚去信。反正从时间上预算,北部那边的治水工程也应该是这几天完成了。 光昭帝一边派人快马加鞭地给楚子厚去信,一边全国各地寻找名医。 从她这次的病情来看应该是康复的机会极微了,因此有几位拥护太子的大臣劝光昭帝不要再费心地为她求医,倒不如早点做好后事的准备。其中包括江丹子。 “这怎么可以?”光昭帝听后暴跳如雷,他完全没办法对沈喜臻的病情采取听之任之的态度,因为她的存在对曦国来说意义实在重大,况且若她真的有个三长两短,不仅是曦国的巨大损失,也会严重地打击到楚子厚,所以只要有一线希望他都不会错失。 送信人快马加鞭,一路直赶,终于在第三天上午赶到了北部,将信送到了楚子厚的手上。 楚子厚这天正好完成了北部治水的工作,准备明日一早就回京的。他看了这封信后便再没心情逗留,立即连夜往京城赶。 “阿臻,你一定不要有事,我很快就赶回去了,等着我。”在路上时楚子厚不断地在心里说,恨不得马上插上翅膀飞回到她的身边。 王爷府上到处笼罩着一片悲伤。 沈喜臻自那晚清醒过一次之后就整整五天再也没有醒来过,加上脉象虚弱到时有时无,大家都有种凶多吉少之感。 如今,沈喜臻除了吞得下药汤和水之外什么也吃不了,整个人迅速地消瘦了下来,远远看去已然行将就木之人。一向坚强的杜七娘看到此情景也只有不断地祈求上苍保佑的份了。 这夜的入夜时分,沈喜臻那被放在床头的小木盒内隐隐地发出了一丝红光,周围的人对这小木盒一无所知,自然是没有发现这个现象的。 不久之后,有人急匆匆地进报杜七娘:“夫人,外面有一白胡子老道求见。” 那会不会是沈喜臻的师傅玄机道长?杜七娘心下暗忖?立即整理了一下衣装出门去迎接。 杜七娘出得大厅一看,来者果然是玄机道长,顿时喜不自胜,心想——这下喜臻应该有救了。 “道长,好久不见!”杜七娘忙朝他行礼道。玄机道长伸手扶她起来,说:“带我去见阿臻吧。” “好,道长请随我来。”杜七娘忙领着他便往沈喜臻的住处走去。 如今非常时期,她也顾不得男女有别了,只求道长能救喜臻一命。 进得沈喜臻的房间,玄机道长哪里也不看直接地看向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沈喜臻,嘴里顿时发出一声:“奇怪。”说罢立即向她的床边走近。 他那一声‘奇怪’被杜七娘听得清清楚楚,杜七娘不仅纳闷——他为何要说‘奇怪’?喜臻每年大病一次已经是举国上下皆知的事啊。一边这般想着一边追随着他的身影。 见他忽然伸手往喜臻的床头,杜七娘顿时吓得快要尖叫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