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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还是有万全的把握摘出去? 周启脚下一个踉跄,身体不由自主向前俯冲,扶着六阿哥的左手抓着人带倒,右手的灯笼掉在地上。 周启将六阿哥抱在怀里护着,咕噜到左侧。 扑通!落入水里。 胤祚咬牙切齿,奋力挣开狗奴才的手臂,庆幸前世他会游泳,早在滚落之前吸足了气。 周启也会水,诧异六阿哥不曾惊慌呛水,还能用力挣脱他的钳制,立马挥舞手臂八爪鱼似的缠上去。 水里很黑什么都看不见,仅凭触感上浮中的胤祚被抓住了右脚,踹了两下不起作用。 胤祚转身折回,顺着抓住脚踝的手找到正主,攀上狗奴才的脖子。 周启以为六阿哥怕了,刚才只是吓傻的不正常表现,极乐意六阿哥攀上他,一会儿还得带人上去。 小孩子只要在冰冷的水里泡一泡,一定会大病一场,到时候就不是他能插手的事了,自有照顾不周的嬷嬷们当替罪羊。 嘴角勾起的笑容刹那僵在脸上,周启不可思议的瞪大了双眼! 胤祚拿出隐藏六年的看家本事,胳膊勒住狗奴才脖子,往一个方向使力。 咔! 骨头错位脚踝处的手重重的落下,整个人落入更深的泥里。 胤祚游上岸抹了把脸上的水,浑身湿透的他毫无劫后余生的喜悦,六年来谨小慎微提心吊胆的日子,过够了! “老虎不发威当我是病猫!”胤祚大彻大悟,一味的防备只会劳神费力未老先衰,老祖宗说的对,最有效的防守就是进攻。 飞奔在回阿哥所的另一条路上,赵合是真回去拿落下的书袋,还是干别的事去了,胤祚现下没功夫在意,别让他碰上。 阿哥所,忙完了的芍药坐下来喝茶,对面椅子上的东西引起了注意,起身取来一看。 “这不是六阿哥的书袋?”芍药咒骂一句,“这都能忘脑子坏掉了。” 拎着书袋出了门,芍药匆匆打开大门,不料与提着灯笼回来的赵合撞了个满怀,踉跄后退数步。 “作死啊,没长眼睛!”芍药怒斥。 赵合道:“六阿哥……” 芍药以为赵合回来拿书袋,便递了过去。 一个话未说完,一个手僵在半空,两人先后看到不该出现在这里的六阿哥,不约而同寒气直冒。 两人的神情在灯笼的映照下显得格外诡异,僵直的像个木头。 解下腰上的带子,胤祚不紧不慢套在赵合的脖子上,快狠准的一绞。 赵合难以置信的倒在地上,手中的灯笼掉落。 两声一重一轻的异响惊回芍药脱离的神魂,“六,六阿哥……” “张嬷嬷在屋里?”胤祚一步步向芍药走近。 芍药惊恐万状磕磕绊绊,一边后退一边回道:“是,是。”腿肚子打颤,六阿哥好像完全变了一个人。 后脚跟磕到了地砖缝隙,一个不稳身体向后倒去,一屁股摔了个瓷实。 胤祚绕过芍药,擦身而过的瞬间,拔下其人发间的银簪子。 六阿哥打身边走过,下落的心脏突然绷紧,察觉发间的一物被拿走,以为六阿哥会去找张嬷嬷,谁知…… 离近芍药的左手,胤祚重重一拳击向其人太阳xue,今晚谁也别想逃。 芍药倒在地上,死都不明白六阿哥为何要杀她! 腰带原封不动系回去,胤祚推门进屋。 院子里的动静惊醒了睡回笼觉的张嬷嬷,坐起身就听门吱呀一声,开了。 胤祚反手把门关上,看向屋里站着的张嬷嬷,胤祚不明白这些人的脑回路,藏着掖着六年,下手时误导别人去做,真以为这六年安安稳稳戒心跟着降低,身边的闲杂人等多了方便下手? “六阿哥,这个时辰尚书房的师傅该到了。”张嬷嬷隐约感觉到了危险。 “你是谁的人?”胤祚时间确实有限,“惠妃还是皇贵妃?” “您在说什么,奴婢听不懂。”看着一步步逼近的六阿哥,张嬷嬷的心提到嗓子眼。 胤祚点了点头自言自语道:“赫舍里真有本事!” 张嬷嬷瞳仁瞬间收缩,心惊胆战的往后挪,目光瞥向门口的位置,绞尽脑汁谋划逃跑的路线。 胤祚停下脚步,目测了一下距离,手里的银簪子抬手掷出。 张嬷嬷顿时觉得左眼一痛,捂着鲜血直流的眼睛坐倒在地,指着六阿哥说不出话来。 胤祚转身就走,不去管张嬷嬷的死活,出了院子捡起地上的灯笼离开。 “什么动静,你听?”管事嬷嬷披衣下地打开房门,向院子里张望。 “我去看看。”管事嬷嬷眯了眯眼睛,好像看到院子里有两个黑影。 走近了一看,吓得失声惊呼:“快来人,死人了!” 另一位嬷嬷跑出来一瞧,连忙往六阿哥屋里跑去,推开门入眼的情形惊得她牙齿打颤,“死,死了!” 谁会光天化日之下杀了三个人?地上找不出打斗挣扎的痕迹,只可能是熟悉的人做的,不设防的情况下方能得手。 第6章 幕后黑手 硬钢就完了 另一边,负责巡视的侍卫远远看到御花园一处假山旁,微弱的亮光一直没动。 一行六人拎着灯笼前去察看,走近只见灯笼不见人,分开四下寻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