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仪嫔与叶贵人的宫殿离得近,日常也多凑在一起,交情也比其他人要深些。对于皇后的突然回宫,她们一直忐忑的很,太后不见人,她们只能紧紧靠着惠妃,平日里更是谨言慎行,就怕招致祸端。 只是如今李常在和惠妃这两个人都在私下里见过皇后了,惠妃是之前要向皇后移交后宫琐事,李常在又被召见过,唯独她们两个,目前也只在大家一起去请安时见过皇后几面,皇后既不单独召见她们,她们亲自去求见也吃了闭门羹…… “真希望皇上尽快回来。”仪嫔叹息道:“有他在,咱们才能安心些。” 叶贵人抿了口茶水,不以为意:“依我看,重华宫那位,并不像皇上所说的那般。” 仪嫔疑惑的看她一眼,“怎么说?” 叶贵人淡淡的笑了,“jiejie你想啊,若皇后真如传言所说的那般,先帝和皇上还能忍着她?这大宁王朝能要一个这样的皇后?那些朝臣们难道不上几道折子?” 仪嫔道:“你入宫晚,有所不知。据说当年出了那事之后,皇上为了保全皇家颜面,下令处死了皇后身边的所有心腹,更是毁灭了一切证据,对外只说那两位侍妾是不慎落水而亡,所以,这个事情目前也只有宫里年长的嬷嬷们才知道一二,恐怕在宫外,皇后娘娘端的还是贤良淑德的名声!” “可我总觉得这事漏洞百出。”叶贵人反驳道:“如果真的如jiejie所说,知道此事的人大多被处死,那么为什么宫里还能有这件事的传言?皇上和太后难道都不管管吗?又偏偏为何只在宫内流传?而且,我也是入了宫才听说这件事,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这座皇城的墙不可能将传言完全挡住!” 叶贵人最后总结道:“我总觉得,这件事更像是有人故意污蔑皇后!” 经她这么一说,仪嫔也觉得有些道理,可她也是不解,“但是,这是为什么呢?” 叶贵人摇了摇头,她也不知道为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边关大营中,建安帝正骑着马回营,耳朵实在是烫的难受,他不由皱眉道:“朕这耳朵好像不对劲,烫的很。” 下属道:“怕是后宫哪位娘娘在思念皇上呢!” 建安帝:“……” 第9章 文阿瑶看过很多的宫斗剧,宫斗小说,网上不是有个特别火的问题嘛,说把你放进宫斗剧里,你能活几集? 她自认为若是把她丢进一本宫斗剧里,不说她能活到最后吧,但起码她肯定比大多数人活得久,这一点她是相当有信心的。 但前提是让她去宫斗,可如今却不是这样的,她的任务不是宫斗,而是要阻止别人宫斗,这对她来说就是两眼一抹黑,全然不知如何做。 于是她只能用最笨的办法。比如,惠妃和李常在不和,她就多多地把她们凑在一起,说不定两人相处的久了,便能忆起曾经的闺中情意,把酒言欢,一笑泯恩仇也是有可能的。 可光凑在一起干坐着,大眼瞪小眼也不是个办法,几个人凑在一起总得有个由头,听戏赏花这些项目太没有新意了,她首先就pass掉了。 文阿瑶苦思冥想了好几日,终于想出了一个办法,她要教她们斗地主。 一来这游戏简单易上手,二来她暂时想不到别的。 就很疑惑,系统为什么要让她一个工科女来背负如此使命? 这游戏本来上次就想带她们玩了,谁知李常在被猫给挠了,所以才耽搁到今日。 她花了好几日才将印象中纸牌的花样描摹了出来,内务府倒是很快就替她做了一套出来。 这一日,惠妃奉命来到重华宫时,却发现李常在已经到了,她正与皇后娘娘坐在一张圆桌旁,圆桌中间有个瓷碗,里面装了一碗粉白珍珠,个个晶莹透亮,色泽分明。 惠妃神色楞了几息,眼中有一闪而过的疑惑与忐忑,文阿瑶只当没看见,四美见到她几乎都是这样,早就见怪不怪了,要怪就怪建安帝那厮。 文阿瑶忙招呼惠妃坐下,又让景之准备了些冷饮瓜果之类的零嘴搁到一旁,这才神秘兮兮的道:“安然,婉蓉,今天,本宫带你们玩个游戏!” 安然,婉蓉,这是她们两个的闺名,听到文阿瑶直接唤她们的名字,惠妃武安然和李常在李婉蓉同时呆滞了片刻。 自入宫以来,她们的名字就再也没人叫过,下人都称她们娘娘小主,皇上太后则是直接以位分唤她们,如今这皇后娘娘却像家中长辈一样直呼她们的名字,语气中充满了亲切熟稔之感,两人一时之间都有些五味杂陈。 文阿瑶仿佛没看到她们的惊讶一样,她将手中的54张纸牌在她们面前亮了亮,又细细的与她们讲了一遍规则,她相信二人应当能听懂。 “好了,大概就是这样玩的。”她说着便将纸牌放在圆桌中央,又指了指那碗珍珠,“这些就是咱们的战利品,等会咱们三人平分了,谁输了就要将自己的珍珠分与对方。” 这些可都是货真价实的珍珠,是从重华宫的私库里搜罗出来的。文阿瑶当时进到私库时,险些叫那琳琅满目的珍宝珠玩看花了眼,有一瞬间她生了一种错觉,自己正站在史矛革的洞xue里。 暗暗惊叹之余,文阿瑶也对建安帝生了几分钦佩,虽然这人毁坏了皇后的名声,可如今建安国富民强,百姓安居乐业,他的功劳也不容小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