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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的三公主,聪颖□□、风华万千,朕视为一生至宝。然,至宝都是脆弱的。三公主从小体弱多病,需得悉心照料,朕是捧在掌心怕摔、含在嘴里怕化。可因溺爱心疼,三公主想要出宫开府,朕拗不过,也就随她去了。 “这一去,对朕来说,真是犹如千里之隔啊,日思夜想,时时挂牵。” 荀竹适时附和:“圣上对三公主的舐犊情深,令人感动。” “朕想找个能信得过的人,德行兼备者,为朕照料三公主。如今,朕看中了你,不知你可愿意?” “草民自然愿意为皇上分忧。只是不知这个‘照料’,是如何‘照料’?” 见荀竹答应得干脆而细致,皇上很满意:“自然是当三公主的驸马了! “荀竹,朕要提前敲打你,当了三公主的驸马后,你需要时刻顾念三公主的所需所求,随时随地以三公主的感受为先。如此,朕封你的官职,便不可能是能令你掌握实权的,而一定会是清闲的偏官,别人谈论起你头上的名号,最多的一定是‘公主驸马’!” 荀竹沉思片刻,行礼:“草民不在乎官职的大小、权力的多少,只在乎是否能为圣上分忧解难。只要能为圣上分忧解难,便是对江山社稷有益、对百姓民生有意。 “圣上既然愿意将最看重之事交付草民,草民一定竭尽一生为圣上行事,照顾好三公主!” “好!” 这话真是说到了皇上的心坎里。照顾好三公主,就是为朕分忧,就是对江山有益! 不愧是状元啊,觉悟就是高。 “好,你退下吧,等朕询问过三公主的心思,再宣召于你。” “谢主隆恩!” 待荀竹走后,晴婕从珠帘后面缓步而出,目光依然望向殿门外,若有所思。 不管是长相还是那滔滔不绝的义正言辞,绝对是她所知道的那个荀竹。 只是…… 这人是什么玩意儿,怎么还能不请自来,到处加戏? “婕儿,怎么样,新科状元郎,器宇不凡吧?” 晴婕点头:“是,很好,很优秀。” “那他就当你的驸马!” 晴婕立刻皱鼻甩袖:“我可不要!父皇,我现在不缺驸马,就缺面首。” “胡闹,你都十二个面首了,唯独缺一个驸马!”皇上真是苦口婆心。 “缺驸马我自己会挑,父皇您给我硬塞过来的,我不了解,不要。” “不了解,你就多多了解嘛。” “那他来给我当面首,让我多多了解。” “又胡说!堂堂状元郎,哪里有给你当面首的道理。” 晴婕别过身:“哼,那我就不要。” 皇上很无奈:“荀竹样样都好,方才你不是也听了他所说的吗?多大气懂事、情义双全,谁还能比他更适合当驸马?” 听到这个问题,晴婕微微仰头,转着眼珠子:“唔……” 几息,甩头,提裙而逃:“反正我现在不要驸马!” “婕儿!” 不顾皇上的呼唤,晴婕一溜烟跑出大殿,避免再被催婚。 出宫回府的路上,她一直在想荀竹的事情,不知道应不应该跟奚师兄说。话说,奚师兄一直守在殿外的,肯定也看见荀竹这个人了,师兄就不觉得奇怪吗? “师兄,你看见新科状元郎了吗?” “看见了。” “你不觉得眼熟吗?” “眼熟,是荀竹。” “对!荀竹他为什么也出现了?”说着,晴婕双手环胸,再次陷入一副若有所思的状态。 奚洛安看了她一会儿,才佯装风轻云淡地迟迟开口:“出现了不好吗?你二人可以再续前缘。” 晴婕一惊:“什么再续前缘?” “你之前不是与他相约,让他下辈子再娶你吗?” 闻言,晴婕顿时脖子一歪,一脸问号:“嗯???” 奚洛安挑了下眉,没说话。 晴婕眨眨眼,挠头,很严肃地猜测道:“难道……是我乱立flag引起的?” 见她一直没说皇上召她和荀竹同时在殿中,所为何事,奚洛安肃容敛目,不再开口置喙。 对于荀竹的出现,晴婕是好奇的,为此,她特意设宴邀请荀竹到府中做客,二人随意聊聊,相谈甚欢。 从感觉来看,和前一世的荀竹并无太差异,而且更坦率更诚实,对于晴婕的询问,几乎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二人相谈时,奚洛安亦陪同在旁,但几乎不发一言。 荀竹走后,晴婕感慨:“这人还真是个好相处的,性子没变,和他相谈很舒服。” 终于,奚洛安没忍住问出口:“所以你们打算何时成亲?” 这话令晴婕愕然,吃惊地望向他:“为什么我要和他成亲?师兄!说什么下辈子,那话岂能当真?我要是真知道还能遇上这个人,我才不说呢。” 倏然,奚洛安手指微动,点点头,没说话,端起酒杯喝起来。 而晴婕还在说:“父皇想让他当我的驸马,我没答应。一个都不怎么了解的人,怎么能成亲?若父皇真的催促逼迫我尚驸马,师兄,我娶你!” “咳!咳咳咳!” “啊,师兄,吓到你了?” “咳,不是,咳……婕儿,你一个小姑娘,莫乱开此等玩笑,显得被人占了便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