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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安然微笑着上前揽住关岚的肩膀,下巴搁在她肩头,亲昵地蹭了蹭。 撒了会娇。 原本好好的合作,现在却变成这样,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那人。 毕竟是自己亲生的,关岚一眼就看出了女儿有心事,在餐桌前坐下来,勺子搅拌着碗里的小米粥,不经意问:“你舅舅舅妈知道你和裴卿羽领证结婚,份子钱都发过来了,问你们什么时候方便,两家嫡亲好友在一起吃个饭。” “外公也很关心你的婚事,这个礼拜周六你去镇上看看他老人家吧。” 母亲去世快十年了,父亲一个人住在乡镇上,她本想接他来北城和他们一起住,但父亲念旧,说他腿脚也不方便,就不来给他们添麻烦。 这几天女儿不在身边,她发现自己是真的老了,女儿嫁人以前她从不敢想,可没想到这天来的这般突然。 儿女出嫁了,她才会真正体会到做父母的不易。 她也想父亲了。 “嗯。” 想想上次见外公,已经是半年前的事情了,时安然点点头没拒绝,去乡镇上躲躲也好。 只不过她的如意算盘落空了。 三天后裴卿羽就找上门来,时家老宅,时安然在楼上听到院子里传出汽车的声音,但上午10点,家里并不会有其他人过来。 来到窗前拉开窗帘,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从车上下来,吓的她赶紧往旁边一躲。 目光慌乱起来,无措道:“他怎么来了?” 不行,她还没有想好要怎么面对裴卿羽,必须马上离开。 时安然用最快的速度从衣帽间拿了件外套披上,拎着包包火急火燎下楼,小跑从侧门离开。 绕道去了车库,然而她坐上车还没来得及踩油门,车前就站了一个人。 “下车。” 裴卿羽来到驾驶座前,手指弯曲敲了敲车窗玻璃,阴沉的脸色可见他正生气,清冷的眸眯起,见女孩不开窗,也不下车。 心里更是窝火,用力攥着拳头,咬牙切齿,“时小然,给你一分钟,否则后果自负。” 心,跳的越来越快。 紧张。 还很慌乱。 时安然双手紧紧抓着方向盘,没敢抬头去看窗外的裴卿羽。 尽管关着窗他说话声不大,但也不至于全然听不见。 担心他真的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来,那公司撒气,她只好乖乖打开了车窗,小声问:“你,你有事?” “你在躲我,原因。”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裴卿羽眼眸漆黑一片,如同漩涡般深不可测,在车窗打开的瞬间,手从窗户伸进去打开了驾驶座的车门,不顾时安然的挣扎抓着她的手腕把人从车上拉下来。 她已经三天没有回别墅了,这些天她也不接电话,不回他微信,就跟人间蒸发一样。 他去时娱没有看到她,又联系了白霜,才得知那晚她根本没在家。 所以女孩去做什么? 她撒谎骗他。 “我没有。” 时安然脱口而出,狡辩,微微蹙起眉,用力挣脱了裴卿羽的束缚,揉了揉被他捏红的手腕。 往旁边挪了两个位置,与他拉开距离,低垂着头看着地上。 没有? 他傻吗! 裴卿羽深呼吸几次,强行压下心底的怒火,被时安然下意识躲开的动作刺激到,深邃的眼rou眼可见的速度侵染了一层薄怒。 大长腿一迈就来到女孩跟前,双手握住她的肩膀,把人抵在车上,俯身靠了过去,温热的呼吸尽数倾洒在她的脸上,嗓音沙哑问:“时小然,你是不是听到我和路二的对话了?” 除了这个理由他想不到第二个,去路城程家里之前,他们都还好好的,明明她已经开始接受他的靠近,开始试着接受他的好。 可去过路城程那里后,她就夜不归宿,对他说谎,还故意回了娘家,如今见他来还要匆忙逃走。 不是躲着他是什么? 唇上酥酥麻麻的痒意让时安然浑身僵硬,像只鹌鹑似的低着头,双手死死抵在裴卿羽的胸膛,阻止他再靠近。 想要挣脱出来,可她的力气如何能跟裴卿羽相比,尝试几次后她放弃了,破罐破摔承认:“是,我听到了。现在你可不可以先放开我?” 时安然水雾朦胧的双眼瞅着他,裴卿羽下意识松了手,可不是放开女孩,而是将她整个人揽入怀中,很用力着抱着,生怕她跑了似的。 下巴抵着她的颈脖处,眼底猩红,湿热的唇紧贴着她柔软的耳垂,呼吸灼热,嗓音暗哑:“放开你?怎么可能!” 左手托着女孩的后脑勺,右手抚上她的脸颊,一点一点俯身低头,缩短两人之间的距离,直到两人鼻尖相抵,彼此都能感觉到对方呼出的气息,裴卿羽才咬牙坦白:“当初就因为我心软,才让我们错过了这么多年,险些让我永远失去了你。时小然,这一次,哪怕你往后退,我也会紧紧抓着你的手。” 说话间,他的唇瓣多次与时安然柔软的唇相碰触,一次一次撩拨着他的心。 最后,他话落便吻了上去。 不是一触即分,而是细细辗转厮磨。 鼻息间都是裴卿羽身上的柠檬清香,这一次她没有喝酒,意识清醒,能够清晰感觉到他亲吻她时的温柔,小心翼翼地呵护,侵入心底的爱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