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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吧不是吧!冷酷无情严苛刻板的宁远侯也会吃醋?说出去恐怕都没人敢信! 常念不气了,拿另一种新奇的带着探究的眼神打量江恕:“宁远侯,你怕不是痴恋本公主以至于听得一句似是而非的话就打翻醋坛子脑补一场大戏——” 江恕:“……” 他神情严肃,倒像是当真没那回事似的,蹙眉打断她:“一派胡言。” 常念才不听他的鬼话,来了心思,抬手便要撩.拨撩.拨这个僵硬刻板的冷面硬汉。 只是江恕侧身往桌案方向去了,她的手不及收回,按在了博古架上。 忽闻“咔哒”一声响。 不知碰到什么机关,博古架竟自动推出一个暗柜。 暗柜里放着一个黑色的小盒子。 江恕眉心狠狠一跳,回身却见常念已经好奇地打开了盒子。 盒子里安静躺着一个小瓷瓶,及两个眼熟的东西。 常念一眼认出那就是她翻找房间遍寻不见的小铃铛,当下就气得把盒子拿出来,一脸控诉:“好啊好啊!竟当真是你!你做什么要把它藏起来?嗯??” 江恕的神色,变得幽深晦暗。 常念尚且在气头上,自没有发现那显而易见的变化,满心只觉这个男人忒小心眼了,连祖母送她的东西都要抢,忍不住道:“你这嘴惯是会骗人,今日我算是知晓了,日后你说什么再不信了!” 她抱着盒子就要走。 江恕在身后叫住她:“等等,你不知那是什么。” 常念愤愤回身:“那你说,这是什么?” 没法说。 江恕上前两步,和缓了声音:“阿念,你给我,这东西不是你想的那般简单。” 光听这话,常念哪能给?她只抱着盒子往身后藏,“今儿个你要不给我解释清楚,这事就不算完!” 江恕顿默了。那种火烧火燎难以抑制的冲动,再度涌上心头,催着他磨着他:告诉她,告诉她,带她沉沦,带她迷失… 残存的理智却叫他三缄其口。 可此刻江恕的沉默落在常念眼中,无异于心虚、有鬼。 常念冷哼一声,因为生气,她瓷白胜雪的脸颊染上两抹霞粉,白里透红,仙姿玉色,引诱着人想咬一口,想吞入腹中。 江恕垂在身侧的大掌,忽的握住她纤细的手腕,低声暗哑:“好,我告诉你。” 常念却被他掌心的不同寻常的热度烫得心尖颤了一下,酥麻感自手腕缓缓流传全身经脉血液,燥热的,挑起一道战栗快.感,像是,这个身体的默契。 可她的脑袋还是没明白,那究竟意味着什么。 黄昏时分,天边泛起橘色的光彩。 夏日的晚霞,总是这么美。 江恕带常念回了厢房,吩咐下人备热水,净室内,他衣袍规整,亲手剥下她穿戴完好、遮挡春光雪肤的襦裙,一层一层,耐心细致,最后抱她放入氤氲热气的水中。 沐浴。 随后,他将那铃铛放入装有干净热水的盆中,修长的指抚过,像是清洗,又像是,往里灌什么东西。 常念快被绕懵了,难不成她夫君真真得病了? 且看这样子病得不轻,需得赶快寻华姑来瞧瞧才好。 “江恕?” 常念语气迟疑,也很少连名带姓地叫他。 江恕没有应声,只是转身时,手里多了一根黑色的布条,他走过来,用布条缠绕捂住她那双澄澈单纯的眼睛,在后脑勺打了个结。 眼前一片漆黑,视觉就格外灵敏。 其实常念有些害怕。她手指扣着木桶边缘,粉唇轻颤:“你干什么呀?” 江恕低沉的声音染了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告诉你,它是做什么用。” 他的手探入温热的水中,落在她腰上,微一用力,将人抱起来,水珠嘀嗒嘀嗒作响,奏响一曲特别的乐调。 常念看不见,只心跳的厉害,七上八下的,不知是呼之欲出的紧张还是……期待。 怎么会期待? 很快她便知道原因了。 那东西忽然震颤起来。 在她身体里发出阵阵悦耳声响,其间,伴随着男人变了调的暗声:“现在知道了吗?” 知道了吗?像魔音,很快席卷身心。 常念咬住红得将要滴血的唇,强忍心尖炸裂,和那股奇异灼烧的感觉。 一时抛上云颠,一时坠入地狱,让人想要尖叫。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窗外晚霞,瞬间失了颜色。 夜幕落下了,迷失在欢愉中的沉沦,却是才将开始。 - 晚膳,江老太太一个人用的。 色香味俱全的佳肴摆在面前,她连连叹气,感慨自个儿孤家寡人,被孙子孙媳妇抛弃了。 芳mama笑着宽慰:“年轻人总有年轻人的事。” “也罢。”江老太太向来看得开,“他们忙去,我老婆子自己吃。” 及至夜半,忙完的宁远侯去厨房煮了两碗面,另熬了一碗汤。 榻上,常念已经昏睡过去。 她这身子已经是极限了。 直至肚里空空,才梦中喃喃嘟囔了两声“饿”,掀开沉重的眼。 江恕把刚熬好不久的汤端来,香味飘散鼻间,常念又清醒了些,只是足尖踢到一个叮铃作响的东西,那欲生欲死的感觉复又袭上心头,身子不禁一抖,豆儿大的泪珠竟就毫无预兆地从眼眶滚落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