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境灵对此翻了个白眼,端起碗一饮而尽。 南药才放心的抿了一两口,入口甘甜,但不是那种齁甜,喝完之后,口腔里慢慢升起麻麻的感觉,就像喝完可乐那种刺激的感觉。 “不错,这是酒么?”放下心的南药捧着碗咕噜咕噜喝着甜酿,侧着脑袋问境灵。 “一种花酿罢了,不算酒,里边加了点小配方。”境灵慢悠悠的啜饮,看她那一口一口不要钱的灌,眉毛一跳,忍着气多说了一句: “我就这么一坛,给我留着点。” 南药:“行行行” 话虽是这么说,但半点没放手的念头。 境灵:“……” 待南药高高兴兴的把酒抱回房间,一边走着一边还在嘀咕等什么时候给林清尝尝,境灵坐在石凳上,看着远处凋零的花木,指尖把玩着那棱花瓷碗,嘴角缓缓上扬。 南药发现,那位小公子好像跟她杠上了,天天来找她,搞得她心烦的天天跑去林清那翻游记。 偶然发现林清竟然对佛经感兴趣,问起林清,他也只是淡然回了一句:“有点兴趣而已。” 南药没深想,最后几日,南药对泡林清是没什么想法了,反而觉得交个朋友也行。 林清对南药天天来他家一事好像也习惯了,偶尔还给她备上了点心茶水,待南药看游记看的渴了方便喝。 林清屋里边有许多藏书,南药翻了几本就两眼放光,像老鼠掉进了米缸里,还不忘跟林清聊起外边的事,铜钱看两人这半点没有男女大防的模样,再看看主子那心情颇好的模样,想了想,也就把话咽了回去,当做啥也没看到。 只是他没想到,外表看着温温柔柔的南小姐竟然是这番…爽朗模样… 最后一天,明日南家人就会派人来接南药回去,南药万分不舍,在那边不仅有小白莲要斗,还不能随意出去,天天摆弄演技好累的…… 南药趴在桌子上,看着境灵在那收拾东西,突然瞥见了床底下那坛佳人笑,眼睛一亮。 原先抢过来的时候就想着要去给林清喝几口,谁想到看着游记话本子就忘了,明天她就得走了,估计以后也见不到人的了。 于是南药抱起那坛佳人笑,跟正在叠衣服的境灵说了一句她去林清那边就走了。 待穿的鼓鼓囊囊的南药像只欢快的小鸟跑出去的时候,境灵缓缓放下那些衣裳,慢悠悠的走了出去。 南药敲了敲林清的门,等了一会发现开门的是林清,脑袋往里一探:“哎,铜钱呢?平时不是他开门的么?” 林清拧眉,低头看见了她怀里抱着的大坛子:“他去外边买东西去了。” 已经晡时(下午)了,家家户户都已经准备做晚饭了,她过来做什么 “那太可惜了,他尝不到这佳人笑了!走,我请你喝花酿”熟轻熟路的南药侧身绕过林清,往里头走,林清抿唇,看她那歪歪扭扭的走姿,把门关上了。 准备好几碟点心,饭菜就算了,冒着油花看着就没什么食欲。 “我不喝酒”林清看南药利索的给他倒了一大碗,指尖忍不住摸上腕间的佛珠。 “阿碧说了这不算酒,尝尝,可好喝了~” 阿碧林清总觉得那个丫鬟太过古怪,但看两人不像主仆的关系,也就没说什么了。 端起酒杯尝了一口,甘甜微麻,的确很好喝。 坐在墙边上隐了身的境灵看着两人推杯换盏的在那唠嗑,指尖在某处划了划,随后离开了。 “哎你有没有觉得有点热啊” 聊着聊着,南药鼻尖就沁出了汗,感觉身子有些热,脸颊也热乎乎的,再看林清,愣了一下。 佛子长得很好看,当然,有着和佛子一模一样的脸,甚至还有头发的林清更好看。 林清眉眼稍细,平日老是冷着一张脸导致脸部线条看起来有些凌厉,肤色白皙,唇瓣是和她一样的含珠唇。 平日的林清犹如一株青竹,挺拔清冽,但眼下不知为何多了点点魅|意,眼角微红,脸颊上染了酡红,茶褐色的眸子带着醉人的漩涡。 耳朵也是红红的。 南药:“??” 纤细的手腕被一只大手按住,南药懵懵的看过去,林清额角流下冷汗,咬牙忍着什么,哑着嗓音开口:“你在酒里放了什么?” “啥?我放了啥?”手腕间传来炙热的触感,南药懵了,然后看他那模样,就知道他应该是吃了那种什么不该吃的东西,慌了一下,然后想起境灵说过她在里边加了点配方,心里一沉。 “我去找阿碧!”南药猛的起身,但她还没走出这个院子,就撞到了一堵透明的墙。 南药知晓定然是境灵干的,只是不解,林清本就是两人一时兴起拉进来的,境灵怎么突然对他这么执着? 撞了好几回也不见境灵出来,南药无奈回去,看到林清坐的笔直,脸上带着不正常的红晕,双眸紧闭,额前不断留着汗,唇瓣都被他咬破,渗出血丝来,此时嘴里念叨着什么。 南药凑上去听了听,呃?佛教经文? 难道念经有用?南药立马搜刮着脑中记得的佛经,伏在林清耳边开始念: “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①” “性勿信汝意,汝意不可信,慎勿与色会会,色会即祸生…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