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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都第几次了?” “第四次了吧?前几个里面还有个国师府门下的弟子呢,都没能收了那恶鬼,这个小姑娘怕不是要被打的哭鼻子回家找mama?” 人群中爆出一阵笑声。 眉栗并不看他们,一只手还偷偷伸进包里逗弄狐狸,一不小心给它尖尖的乳牙咬了一下,像是破了皮,一点血丝渗出来。 狐狸自觉理亏,连忙伸出舌头悄悄舔舔,然后把脑袋埋在尾巴下面,假装什么都没发生。 眉栗抽出手,在狐狸毛上蹭掉它黏糊糊的口水。见到王家大门打开,一位青衣褙子的小厮迎上来,她把手背在身后,装出深沉模样。 他神情倨傲:“这可是国都王家,不是什么神棍符师骗钱的地儿,我看你一个小姑娘,放你一马家去。” 眉栗嘴角牵出一星微笑。她祭出袖子里写好的符,掐了个小小的阵,出手奇快,隔空将那符打向门口的一尊硕大石狮子。 迎着石狮子长长的獠牙,众人根本看不到符的轨迹,只看到一抹金色划过,那看上去无比结实的石狮子瞬间“轰”得爆开一声巨响,在旁哄笑的人甚至被溅了一身碎石,有的脑袋都被砸出一个核桃大的包,正捂着脑袋叫唤。 没有人看到她是怎么出手的,没有画符,没有拿出符纸摆弄一番,干干脆脆抬手一轰,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袖子里藏了什么火弹炸药。 但这简单的出手,让这尊石狮子四分五裂,粉身碎骨。 人群哑口无声,连那小厮都呆愣住,却见眉栗抬眼看他,嘴边噙着一抹似笑非笑的戏谑。 “大、大师,请跟我来”。不知什么时候又出来一个黑冠灰衣的管家,他殷勤迎上来,把眉栗往府里引。 “大人,家里这几个月真的闹鬼啊,搅得咱一大家子不得安宁。这太阳一落下去,那鬼就开始在摸不清哪个地方哭,要是碰到了,看到的婢女们只说是个没脸的小人就晕过去了,只有气,人却再也清醒不过来了。” 那管家一边带路一边哭丧着脸道。 “主家都搬离了这个地方,但这里是国主恩赐之地啊,是祖宗根源,哪能真正搬呢,不过临时去别处躲躲罢了……” 眉栗停下脚步,她已经感受到了那“鬼”的气息。或者说,那根本不是鬼,而是被损害了人身的人魂。 鬼,天地之虚妄者。无身无魂,只存在于人们的想象中,真正“弄鬼”的多半是人或妖。 但这个“鬼”不同,它是人魂,被剥夺rou身,以怨气镇压,却又吸收了怨气更加强大起来,前一任来“捉鬼”的人,肯定是想用怨气压住它,却没想到人魂能吸收怨气,只能狼狈放弃,反而让这“鬼”更加猖獗起来。 眉栗把手放进包里捏了捏狐狸蓬松的尾巴,直把它撸睡着。面上冷着脸说:“把你们主家请来,他不来,这鬼捉不成。” 管家嗫嚅两声,还是转身去请,只交代她小心着西厢房,那鬼最常在那儿。 王家搬离这里,一面是因为怕鬼,一面是要躲鬼,因为心虚。 眉栗蹩着眉想,这“鬼”多半是和王家有什么联系,没有积怨之处,何来能以怨气为食的“鬼”。人魂是不能以人身活着,因为怨、憎、恶而支撑着留存世间的东西,它们很少能长期呆在一个地方,多半要游走各地寻找所需的怨气等情绪为食。 但王家看上去似乎是世家中的中流砥柱,按道理国师府里的符师应该愿意效劳。但王家宁愿放弃国主赐下的家宅举家搬离,也不去请那些符师,只在城头的立信榜上贴几张告示,请几个不痛不痒的野符师来解决问题。 这就很奇怪了。 眉栗想了想,还是大步向西厢房走去。 她总得知道是什么样的“鬼”,才能对症下药。人魂用武力压制是最费力气还不讨好的,相反,它们大多有通情的能力,能体会到旁人的喜怒哀乐,应该也能靠沟通解决问题。 眉栗:计划通√ 她一脚迈入西厢院里的时候,就感受到了禁制。 这个人魂,已经有力量将整片西厢房都笼罩在怨气中,缠着人迈不开步。 但眉栗半点不怕,她直接朝着西厢房其中一个怨气最浓的地方快步跑去。她感觉到了,就在那里。 西厢二房中,她刚刚步入门里,那门就“哐当”一声关上,整个房间里怨气快凝成实质的雾气,将这里和真实世界完全隔绝开。稀薄的日光照不到这里,寂静黑暗中,一个稚嫩的声音回荡: “为什么是我死?为什么是我呢?”它停顿了一下,见来者并没有恶意,于是迎上去贴着她问:“为什么?” 眉栗把那张没有五官只有皮肤的脸推开,那脸惨白一片,似是在水里泡过,闻上去还有股臭味,她嫌弃地扭过头:“你往后稍稍,别弄脏我衣服了。” 她面前是个小人,似乎没有刚出生的婴儿大,飘在半空中,像躺在mama肚子里,它抱着自己的胎盘,光滑的脸上没有眼睛,只有纠缠浓厚的怨气。 它似乎对眉栗包里的东西十分感兴趣,在她的腰间不停打转,还没发育好,扭曲着的手臂像是要往里面掏—— “干什么干什么!”眉栗一巴掌打掉它跃跃欲试的手,护住里面的狐狸:“这么臭,离我狐狸远一点。” 婴孩受到了攻击,立时将身子团作一团,就在眉栗好奇它的攻击方式时,它“啊”地一声尖利的嚎出来,像一万个唢呐同时开声,直震得人头脑发昏当场倒地不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