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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曹兵马,听我号令!” 随着令旗挥动,天台阴风大作,和夜叉来时不同,却是一股阴冷气流袭来。不多时,他养的数千兵马出现在天台边缘。 因着大火,数千鬼魂密密麻麻地停在周围,并不敢靠近。 夜叉离开,谢不宁压力小了许多,见到如此多的鬼魂也不怵。笑道:“火至阳,你的阴兵敢上吗?” 白先生阴恻恻道:“火不灭,你也别想活。” 谢不宁后退一步:“那可不见得。” 说罢几个借力,靠着金光咒护体,居然轻巧地从雕刻路灯上跳出火海。 白先生瞪大眼,又是吐出一口鲜血。 司桷羽立刻上前,把外套披在他身上。 “你太乱来了。” 谢不宁挑眉:“你不相信我吗?” 司桷羽眼睫淡扫:“相信。” “是了,不然你不会在这。”谢不宁笑道。 司桷羽又看他一眼,这回没再说话。 白先生没法,眼瞅着火快烧到身上,只得挥动令旗求雨:“敕令东方,角宿雨泽,率众水司,施云布雨!” “巧了,这招我也会。”谢不宁立即放下青铜剑,结印施咒。 不过他念的可不是求雨,而是求雷! 路上的人不明所以,只见星寰大厦楼顶一时狂风呼啸,一时阴沉欲雨,一时雷龙翻滚,整个搞得异象环生,不禁惊叹。 要不说白先生气得吐血。只要他敢降雨,谢不宁就要降雷,一旦他的阴兵走进雨里,一个天雷劈下能让他全军覆没。 “姓谢的——”法师生涯遭遇滑铁卢,恨不得仰天长啸,白先生眼睛都红了。 正这时,司景程一把推开顶楼的门,带着援兵杀回来。 “嚯!还养兵马,是个狠角色。” 司家一行人到了,他们也是大手笔,居然一次喊来十几个法师,有和尚,有道士,还有民间的法师,一副群殴的架势。 “兵马?我也有。”不知哪个法师,一挥手召来一队兵马,整齐划一,训练有素。 “在下不才,只养了四只家仙。”胡黄白柳,四只家仙虎视眈眈。 “那在下就只能请罗汉神通了……” 围在大厦边缘的几千兵马,衣服破破烂烂,原本呆滞的表情,在十几个法师各显神通后就更呆滞了。 说好来以多欺少,但是没想到是被以多欺少…… 几千兵马来时呼啸而至,逃跑时你推我搡,有的鬼胳膊和腿都被挤掉了,一时过后空空荡荡。 看到大势已去,白先生悲愤至死,白衣白发被烟熏火燎成灰色,狼狈得像只小土狗。 “你等着,终有一日我会回来报仇!” 说完,天空降下大雨,他走到边缘纵身一跃,从楼顶跳下去。 “嗡”地一声,众人炸开了锅,这都还没动手,怎么就跳了? 谢不宁以为他不过是使诈,找到坠落的地点,才惊觉是真的断气了。 白衣染上鲜血,脸色灰败,死得透透的。 谢不宁试着召他的魂魄,也没有一丝反应。刚死的人,按理说魂魄不会离得太远。 因为坠楼被人目睹,大厦顶楼一行人坐上警车去做笔录。 幸亏他提前通知瞿泽,才没引发误会。 “也是误打误撞,这位白先生,我们追踪调查了很久。”警车上,瞿泽和谢不宁与司桷羽同乘。 他有点可惜:“不过他一死,很多线索就断了。” “是呀。”谢不宁正拿着从白先生身上掉落的那面小令旗把玩,这东西和寻常令旗不太一样,他一时辨认不出是什么东西。闻言望向司桷羽,“他还没说,为什么非要取你命。” “这种人,唯利是图……” 司桷羽和他对视一眼,两人都想到某种可能:“停车!” 车子急刹,瞿泽皱起剑眉:“怎么?” “下去看看他的尸体。”谢不宁率先拉开车门。 其他车的人见状,纷纷下来。 载尸体的车走在最后,门一开,众目睽睽之下,是空的。 瞿泽这时才反应过来:“唯利是图的人,怎么会轻易自杀。”这样的人他见过太多了,他们会想尽办法地求生存。 由于前面驾驶位和后箱隔开,驾驶员一点也没发觉,一具尸体从车上消失了。 但可以肯定的是,绝对没有人进来。 “没有多一个人,难道是他自己逃走的?” 在场的人都靠玄学吃饭,脑洞就往这上面靠。 “刚才分明看他死了。”再牛的玄术,也不可能让死人复生。 “用了障眼法也说不定。” 谢不宁摇头:“不对,我亲手确认了他的心跳。” 众人一时犯了难,瞿泽更是头疼。 有个年长的民间法师沉吟:“这事,挺像我之前听过的一种术法。” 众人一齐看过去:“是什么?” “藏魂坛……” …… 马路上,几辆警车靠边停,一伙和尚,道士,还有几个打扮怪异的人聚在一起。 路过的人见了,大为惊奇:“这是怎么,和尚和道士聚众斗殴被抓了?” “真的欸,你看里面有个人好狼狈,不是被他们一起打的吧。” 路人拍下图片,传到网上。因和尚道士和人民警察的组合太过混搭,配上旁边的警车,效果十分有戏剧性,引发好多人围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