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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弯下身,把陆尽临的手拨开:“我自己穿。” 陆尽临却把她的脚握得更紧, 低头在她的脚背上亲了一下:“又生气了?你也就只有在床上才不会跟我生气。” 乔南文抽回自己的脚,一把将他推开, 自己把鞋子拿过来穿。 她觉得陆尽临既是疯狗, 又是舔狗。他有时候为了跟她上床,什么事情都能做出来,毫无底线地讨好她,甚至跪在床边亲她的脚, 没有底线, 也没有尊严。 甚至是她将他打成重伤,他都还能笑脸相迎。 似乎除了分别这一件事以外,陆尽临都能毫无底线地纵容着她。 他掌控着乔南文的自由, 掌控着她的生活,却又把自己演绎得像个低声下气的卑微者,既疯癫又可怜。 他能够跪下来求乔南文别离开他, 也能用最恶毒的语言威胁她。 乔南文有时候也怜悯他,她觉得陆尽临的心灵扭曲和阴暗应该是事出有因,她也曾问过他身上那些丑陋的伤到底是从何而来。 可是陆尽临从来不回应她的这些话,从来都没有跟她提起过他的童年。他只是道:如果你知道了我的童年,应该会更加恶心我的。 从陆尽临的一些话语中,乔南文大抵也能知道,这畜生的童年应该经历过一些阴影。不然,他也不会如此宠溺陆沿沿,想必他应该是想将童年中所缺少的疼爱,都加倍补偿到自己的孩子身上。 到了宴会上,乔南文有些惊惶,她不熟悉这里的人情世故,也不了解这个圈子的人。自己仿佛是个异类,被陆尽临强行推入了这陌生的领域。 她紧紧握着陆尽临的手,也不太敢抬头,只想着找个人少的地方坐下来。 陆尽临看出了她的紧张,半搂住她的肩:“怎么,害怕了?” “有什么好怕的......” 陆尽临在她的耳朵上亲了一下:“那你在抖什么?没出息。” 乔南文:“我都说了我不想来这种地方,你还偏要带我来。” 陆尽临逗笑着说:“不带你来,别人怎么知道你是我老婆?” 乔南文:“有个老婆很了不起吗,非得天天拉出来遛一圈?” 陆尽临大言不惭:“有老婆就是了不起啊。” 乔南文掐着他的手:“赶紧找个地方坐下,我不想一直站着。” 有服务上端着酒杯过来,挂着笑容问:“先生,你们需要酒吗?” “好,谢谢。”陆尽临随手从他的托盘上拿了两杯红酒来,他将其中一杯递到乔南文嘴边:“来,陪你老公喝一杯。” 乔南文扭过头:“我不喝。” “喝一口嘛,等喝醉了又可以撒酒疯,到时候又可以借着酒劲打我了,多爽。” “你是不是有病?” 陆尽临拉着她的手,穿过形形色色的人群,到了没人的沙发上,带着她坐了下来。一个年轻的男人也走了过来,坐到沙发上,端着酒杯对陆尽临道:“陆总,近来可好?” 陆尽临看了他一眼,皮笑rou不笑的:“挺好的,你呢。” 男人也笑着:“我最近可不太好呀,有批原油在路上被人给强行收购了,真是烦得不行。” 陆尽临:“哦,那可真倒霉。” 男人端着酒杯,自己和陆尽临碰了一下,一口酒下肚后,又说:“陆总,我一直想进原油协会,不知您能不能帮个忙?当然了,肯定不会让您白帮的,等事成之后,我手下那几艘货轮,以后可以一直跟您合作。” 陆尽临半搂着乔南文的肩,说:“不好意思啊,我老婆现在跟我闹脾气呢,我得先哄哄她,这些事等会儿再谈,好吗?” 男人脸色变了变,明显是知道陆尽临不想走这个人情,他笑了笑:“那行吧,那我就不打扰你们夫妻俩恩爱了。” 男人走后,乔南文道:“你要谈生意就去,别总是跟我黏在一块。” “生意什么时候谈不行?”他把酒递到乔南文嘴边:“来,咱们小俩口自己喝一杯,你都多久没跟我喝过酒了。” 乔南文推着他的手:“我跟你喝酒干什么,离我远点。” 陆尽临来劲了,乔南文越是这样子,他越要逗她:“来,喝嘛,你不是觉得当我老婆丢脸吗?那就当兄弟呗,当兄弟不得干一个啊,来。” 乔南文在他大腿上拧着:“又在发什么疯,别人都看着呢!” “看就看呗,法律有规定不能和老婆喝酒吗?” 乔南文往后缩,陆尽临便欺身而上,把她笼罩在自己怀里:“来,你喝了这杯,我让你当大哥。” “我不喝!” “喝嘛,大哥,来,干一个......”陆尽临自己喝了一口酒,又去吻她,将酒水渡到她嘴里。 乔南文呛得咳嗽:“陆尽临,你别太过分了。” 陆尽临笑了起来:“好了好了,不生气啊,我自罚一杯给你赔罪好不好?” 乔南文瞪他:“神经病。” 陆尽临摸了摸她的腹部:“饿不饿?给你拿点吃的。” “我不吃。” 陆尽临自己拿了一个小蛋糕来:“这个好吃一点,先吃这个垫垫肚子,等宴会结束了我们再出去吃别的。” 乔南文实在受不了陆尽临这发疯样,她站起来:“我去车里等你。” 陆尽临怎么可能让她走,将她拉下来,亲在她的脸上:“刚来就走这像什么话,跟我待一块你就这么难受?穿得这么sao,又不想和自己老公在一起,你这是看上了哪个野男人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