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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南文拍了拍他:“不许这么说,跟爸爸说对不起。” 乔南文不喜欢陆尽临,但是还不至于去引导自己的孩子陷入这样的仇恨。 “爸爸对不起。”陆沿沿依然坐在乔南文怀里,他把头凑过去,让陆尽临给他喂水。 陆尽临眯着眼笑:“爸爸是大坏蛋,你就是小坏蛋,你是老子的种,以后就长成我这副样子。” 乔南文推了他一下:“跟孩子说什么呢。” 陆尽临凑过来,在她脸上亲了一下,又抹了抹嘴,嫌弃地说:“脸上全是灰。” 乔南文到底爱干净,她用袖子擦了擦脸。 陆尽临把手放在她的腰间,揉了揉,道:“过来,老公帮你擦。”他扯着她的衣领,让她靠过来。 “别弄......” 两人正推搡着,那两个渔民过来了,他们和乔南文一起把陆尽临扶到了车上。 开车时,渔民对乔南文说:“妹子,这里的路不好,你把你老公扶好了啊,别让他的伤又撞到了。” “好,谢谢大哥,麻烦你们了。”她礼貌回话。 陆尽临顺势靠在她的怀里,握着她的一只手,让她抱着自己。陆沿沿也靠在她的另一边,紧抓着她的胳膊。 乔南文被这父子俩靠得两只胳膊都麻了,她道:“沿沿,你坐好,不要一直靠着mama。” “不,我怕,我要mama抱我。”陆沿沿又开始哭。 “好好,mama抱着,不哭了。” 第9章 咽下她的血 / 她一手搂着孩子,一手搂着陆尽临,累得够呛。渔民开了一个多小时的车,才把他们送到镇上的小诊所里。 这诊所太小,连拍片都没有办法拍,医生说要叫一辆救护车来,把他们送到县城去。 陆尽临道:“不用,你帮我消一下毒就行,我们的朋友等一下就来接我们。” 那两个渔民见自己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就说要走。陆尽临留了他们的联系方式,打算回去再给他们一些钱,以表谢意。 乔南文把他们送到小诊所外头,将陆尽临之前给她的那块表,送给了那两个渔民。 渔民觉得太贵重,不敢收,乔南文硬塞给他们。 她知道这块表是陆尽临最喜欢的表。她并不总是对什么事情都无动于衷,她也需要发泄,把陆尽临喜欢的东西给丢掉,这就是她发泄的方式,卑微又可笑。 她回来时,看到医生在给陆尽临消毒腿上的伤,伤口的深度让她有些惊讶。说来可笑,陆尽临那样狠厉的人,居然很怕疼,也怕苦。 每次生病了不愿去医院,说是怕打针,也不肯吃药。就那么熬着,自己腐烂,再自己愈合。 陆尽临疼得脸煞白,额上冒冷汗。 乔南文走过去,站到他跟前,轻轻搂住他的头。 陆尽临把脸都埋在乔南文的腹部,紧搂着她的腰。乔南文摸了摸他的头,说:“忍一忍,马上就好了。” 医生道:“你这伤口有点深,但是我这又没有麻药,要不你再忍一忍,我先给你缝两针吧?” 乔南文立马拒绝:“不用了,他受不了的。” 医生点点头:“那行吧,你让你们的朋友快点来,你老公的伤严重着呢,还泡了海水,不能再拖了。” “好,谢谢医生。” 在小诊所的长椅上,乔南文坐在中间,陆尽临和陆沿沿分别靠在她的两侧。 陆沿沿睡着了,靠在她的怀里,时不时地叫mama。陆尽临伤口疼,靠在她的肩上,也闭着眼,他凑得很近,呼吸时,气息扑在她的脖颈上,又痒又热。 好像一时之间,她成了这个家的顶梁柱,只要她一走,这个家就倾塌覆灭。 陆尽临的额头越来越烫,一直在出汗,乔南文用脸蹭了蹭他的头,问:“是不是发烧了?” “没有,只是有点热,你抱着我,我睡一下就好了。”陆尽临的声音沙哑,听着很虚弱。 乔南文把一只手抽出来,揽住他的肩,轻拍他的背。 等了一个小时,章林终于来了,带了两个助手,还有陆尽临自己的私人医生。 看到章林时,乔南文把陆尽临给摇醒:“别睡了,章林来了。” 章林走到他们跟前,心急地说:“先生,怎么样了?” 陆尽临很快就清醒,他微微皱眉,目光冷淡,道:“先送我们回去,还有,我的车肯定是被人动了手脚,我怀疑是张贤那小子。你先派人去查一查,不要打草惊蛇,有情况先跟我汇报。” “是,先生。” 两个助手搀扶着陆尽临出去,乔南文抱起陆沿沿跟在后面,章林对她道:“夫人,我来抱吧。” 乔南文把孩子给了他,低声说了句谢谢。 当晚他们就回到了市里,直接给陆尽临安排进vip病房里。 还好,腿没有断,但是骨裂了,腿上有三道比较深的伤口,一共缝了三十多针。 乔南文和陆沿沿也去做了检查,母子俩没有什么大事,只有几处擦伤。 陆尽临的父母,还有大哥也过来了,陆尽临的母亲叶柔看着陆尽临这个样子,直接哭了,说:“怎么会这样,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不小心出车祸了,没你想的那么严重。”陆尽临说。 “平日里让你开车的时候认真点,你就是不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