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u小说 - 历史小说 - 纨绔拐跑闺秀在线阅读 - 第5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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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疑点是有,凌清韵凭借自己多年看人的经验,还是相信此刻的宋韶晖说的都是实话,心里的石头放下一半了,她也有心思跟宋韶晖说笑了:“宋公子,今年的锦标没了,来年看你的了。”

    原来在他们说话间,彭家的船一路领先,夺下了今年的第一,宋家的龙舟落后半条船的距离,惜败了。

    “这群没用的家伙,我本来还想用这个讨你的欢心的。”宋韶晖挺遗憾的,这么好的时刻,误会解除了,要是宋家的龙舟拿了第一,岂不是就完美了吗?

    “明年我亲自去,阿韵你来年也坐在这里,等着我凯旋而归。”宋韶晖豪气不已,不是他说大话,其实过去两年都是他领着宋家的龙舟拿下头彩的,今年特殊点,他没能上场,不然就是连赢三次了。

    两人在汀兰水榭说着话,宋韶晖还给凌清韵介绍了不少姚城的风俗习惯,听得凌清韵津津有味。

    下午的龙舟赛结束了,晚上还有一场,没有下午的正式和严肃,多是玩乐性质的,船比白天的华丽,船的四周悬挂小灯,好似是一条条的火龙,其受欢迎程度不低于白天的竞渡。

    眼下时间还早,宋韶晖跟凌清韵商量着,先去附近的街道逛一逛,等夜幕降临了,再回到汀兰水榭观赏晚间竞渡。

    端午之日,街上亦是热闹非凡,艾草与粽子的香味在空中流淌,宋韶晖边走边护着凌清韵,忽见前头一摊贩前围了一层又一层的人,宋韶晖看了看那摊贩又看了看凌清韵什么都没有戴的手腕,心里就有了主意。

    他把凌清韵带到一个较为空旷的柳树下,对她说道:“你在这里等我,不要像庙会那次一样来找我了,就等着我回来好了,我去买点东西来。”

    凌清韵拉住了宋韶晖的衣角,担心这人又跟上回一样,为了个不值当的小玩意,让他自己遭罪了,“不用买,我不需要的。”

    宋韶晖指着那个生意非常好的摊贩说道:“要的,那是卖五色丝的,听说去年在那个老伯那里买了五色丝的人,有好几个人都碰上幸运的事了,真假虽是不确定的,可阿韵你没有戴五色丝,我给你买一个,讨个好兆头。”

    五色丝,端午佩戴之物,据说含有五方神力,能辟邪,益人命。

    凌清韵没能阻止宋韶晖,只好在原地等他回来了,然而她最先等来的不是宋韶晖,而是朝她走来的诗绘。

    凌清韵本来不想搭理她的,可当她看到诗绘头上戴着的,跟她头上戴着的一模一样的红珊瑚凤头簪时,她沉着脸,质问笑意盈盈的诗绘:“你头上的簪子,是怎么得来的?”

    第37章 误会加深(第一更)……

    诗绘将头上的簪子拔下来, 放在手里拨弄着,上次那样挑拨她都忍住了,如今一根簪子就就动了气, 这次大抵应该就会成功了, 她嘴角勾起一抹嘲讽地笑意, 说道:“你头上那根是怎么来的, 我这根也是怎么来的,同一个人送的, 自然是一模一样的。”

    凌清韵如何能信她的话,这人心思不正, 又是冲着她来的, 不能中了她的计, “这簪子你上回就见我戴过了,现在戴了个一模一样的来, 是故意为之吧。”簪子她天天戴着, 被有心之人见到了,留心了,也不是不可能的, 一支簪子而已, 什么问题都说明不了的,凌清韵说服着自己。

    自然是故意的, 不然她为何来此,凌清韵想要信任宋韶晖,诗绘哪能让她顺心,她的目的就是破坏凌清韵和宋韶晖之间的感情,这位京城来的凌小姐聪明是聪明,然而若是比各种小手段, 她可不是自己的对手,烟花之地最是懂的察言观色,若将这擦眼观色用在戳人心上,也是一戳一个准的。

    诗绘收起了脸上的笑意,对凌清韵说道:“这簪子可不便宜,找遍整个姚城怕也是不容易找到一模一样的来,我船都毁了,凌姑娘认为我从哪来的钱买这么贵的簪子?再说,我若能随随便便就买的到,我为何还要待在宋氏布庄,为何还要来和你作对呢?”

    诗绘所图为何,凌清韵没想明白过,她的话有几分道理,红珊瑚本就珍贵,这样的簪子多是银楼的镇店之宝,两个一模一样的,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两个是一起定制的,另一种是诗绘那支是定制的,后者是凌清韵想要的,但是她一个失了栖身之所的女子能定制的起吗?又或者说她失去栖身之所这件事本身就是一个骗局?

    凌清韵其实私下查过这个叫诗绘的女人,她是姚江花魁,据闻是卖艺不卖身的,还有些才华在身,很受姚城男子的追捧,因而被称为“姚江上的珍珠”,按照她所查探到了,此人还有些傲气,按说是不应该敌意如此明显地来针对她,除非……

    她不愿意继续往下想了,诗绘这个人身上有太多的矛盾点,她亲眼所见的和她查探到的,得出来的结果是不同的,但是有一种可能,会让这两种不同的结果重合,那就是诗绘所说的都是真的,她跟宋韶晖有过一段,且情谊不浅,那她身上所有的矛盾之处就能解释得通。

    凌清韵不相信那种可能,她看人从来没有看错过,特别是宋韶晖,她不可能看错人的,她动了怒,诗绘心机太深,是来故意给她添堵的,顾忌着周围还有人,凌清韵压着声音道:“请你离开,不管你有何种理由,都与我无关,我没兴趣听你胡编乱造。”

    “离开?”诗绘不仅不走,还上前了几步,她同样一副怒意满满地样子,“该离开的不应该是你吗?他现在对你做的一切,都曾经对我做过,是我先来的,簪子也是先送给的我,要走的人只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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