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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头脑聪明,钻研的专业和在霍家积累的人脉经验,使得他有着超乎同龄人的眼界和手段,两年内原先的存款翻了几番。再后来扳倒霍钧,他的叔叔霍铮曾给他划了一笔价值不菲的“合作佣金”。 那笔钱他没要,霍家的钱都干净不到哪里去。何况那是他自己的战争,和霍铮一点关系也没有。 童妍不知道这些,以为他现在还是靠以前的奖金生活,笑着说:“是呢,我的男朋友可厉害了。” 她从手提袋里拿出早准备的礼物:一个巴掌大的摆件,白色的小猫咪举着圆形的托盘,可以用来收纳钥匙之类的小物件,还有两个色彩温暖的抱枕,搁在了浅灰色的沙发上。 客厅里一下鲜活了不少。 童妍注意到茶几上压着一张A4纸,上面用遒劲的字体写满了紧凑的训练计划,从早到晚,每一项动作都规划得专业而又详细。 将A4纸搁回远处,她瞥见了单人沙发上躺着一只熟悉的黑色猫咪形状的U型枕——大概是经常使用摩挲的缘故,有点陈旧变形了,但洗得很干净。 童妍拿起来捏了捏,好奇问:“这个,是我高三时送你的那个枕头吗?” 沈肆正从冰箱里拿解冻的牛排,闻言一顿,关上冰箱门轻轻“嗯”了声。 他低着头,眉眼酷酷帅帅的,要很仔细才能看出他隐藏在冷酷外表下的略微不自然。 大概是看惯了他强势清冷的样子,偶尔腼腆一下,童妍就像是抓住什么新奇好玩的东西似的,用抱枕抵着鼻尖,低低笑出声来,特别特别满足。 她走进厨房,从身后抱住了沈肆硬实的劲瘦腰肢。 沈肆下意识一僵,随即放软了身子,转身面对面,任由她将脸埋入自己的怀里。 “这两年你一直想着我,对不对?” 童妍在他心口处拱了拱,带着柔软的鼻音说:“我给了发了那么多信息,你一条都不回,怎么忍下来的?” 比起委屈,更多的是心疼。 在她触及不到的城市,沈肆一个人扛了太多太多。 沈肆没说话,抬手将她的脸按入怀中,让滚热的心跳代替回答。 一开始真的很难,远在异乡,群狼环伺,每天等待他的都是不一样的陷阱和危机。他受过伤、流过血,上一秒还笑着的霍钧,下一秒就可能要他的命…… 霍钧利用他夺权,他也利用霍钧收集证据,日复一日如履薄冰,暗无天日。 他有偷偷去看过童妍,好几次。 有次是大一那年的寒假,他看见童妍一个人从餐厅离开,走过每条他们曾经共同走过的街巷,最终停在街边的橱窗下,看着挂满冰雪的圣诞树出神。 隔着一条马路的距离,他的手臂无法向前拥抱,只能垂在身边掐烂掌心。 她猝然回头的瞬间,他心跳都快停止,借着夜色的掩护做了可耻的逃兵。 两个人安静地拥抱了一分钟。 厨房的空调效果没那么明显,抱在一起不算太舒服,但谁也舍不得先松手。童妍听着沈肆强劲的心跳,脸颊也被传染了他的温度,微微发热。 不知道是谁的手先挪动了位置,抬头时,沈肆的唇轻轻压了下来。 他们在明亮的厨房里安静地接了个吻,从最开始的浅尝辄止到情难自禁。 童妍的眼睫一直在不安地颤动,身躯在拥抱中紧贴,能感受到沈肆清晰硬实的肌rou线条,坚硬结实,像是烈火淬过的铸铁。 他的手掌紧贴着童妍的腰肢和后颈,轻轻摩挲着,guntang的掌心烫得她灵魂都在战栗。 每次她喘不上气来时,沈肆就会停下来缓一会儿,细碎地吻着她的眼角和鼻尖。 他的眸色那么深,眼型特别好看,里面全心全意倒映着她小小的身影,沉默而又温柔。 童妍刚从眩晕中缓过神来,沈肆的吻又落了下来。 二十出头的男人是最烈的一把火,稍一放纵,就轰轰烈烈烧成了燎原之势。 兜里的电话响了,沈肆手掌下移找到手机,直接地按了挂断。 没过几秒,铃声再一次响起。 他皱眉,还要再挂,童妍却是抵着他的胸膛轻轻推开了他。 “先……先接电话。”童妍上气不接下气,声音软得能掐出水。 沈肆深吸一口气,吻了吻她的额头,才靠着料理台接通了电话。 “师兄。”哑冷的嗓音,充斥着明显的不悦。 “小肆,在忙什么呢?”手机里许知书的声音漫不经心的,带着调侃。 声音很小,童妍还是听见了,顿时有种被抓包的羞怯,红着脸站在一旁平复呼吸。 沈肆看了她一眼,顺手替她理了理微乱的鬓发,哑沉问:“什么事?” “我已经帮你拿到协会那边的推荐了,只是3月份的选拔赛已经错过了,你只能迂回从别的比赛入手,拿够积分。” 许知书不急不缓地说着,“最早的比赛是八月份的市运会,只有二十多天了,你的体能能恢复到巅峰吗?” “能。”沈肆毫不迟疑。 离开武术队的两年,他虽然没上台比赛,但一直有坚持锻炼,基本功都是烙入灵魂深处的,闭眼就能想起来。 “那就好。八、九、十月份的大小赛事排得很紧,等会儿我把赛程表和报名表发给你,你看下要是没问题的话就都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