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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虹倒是没什么大反应,直说:“就不该管他,等出点事长了教训他就知道好坏了,只是以后得好好教教他,不许吓着鹿禄。” 鹿姜看了她一眼:“我就不信如果真出了事情,你还能说出这种轻松话来。” “不信就不信。”李虹嘴硬道,“等到时候你再好好看看,我是怎么下狠心的。” 看看就看看。 鹿姜对于李虹这刀子嘴豆腐心的女人说的狠话那是一点儿都不信的。 林司军同样也是不信的,他对着李虹笑了笑:“行,那下次你来动手打孩子?” 林驹这孩子也抬头看着他妈:“妈,我等你来打我。” 把鹿姜她们笑得不行。 “我就没见过还有人上赶着讨打的。”李虹险些被气笑了,又故作严肃道,“我哪里是不打孩子?我是要和孩子讲道理,你们动不动就打孩子,孩子能明白什么道理?说不定你越不让他做,他非要去做。” 李虹这话虽然是在为自己强行挽尊,但说得也的确符合鹿姜的想法,她点了点头,没再反驳对方。 林司军同样也没说什么反话,手下揉着林驹刺猬似的头发,对着鹿姜道:“你就听她在这儿吹吧,这些年我虽然没见过她打孩子,可也从来没见过她讲道理的,向来都是她最有道理。” 鹿姜和林司军也是从小认识的,只是算不上熟悉,一直到李虹和林司军结了婚,两人的来往才增多了些,但也就面上过得去,两人要是路上撞见了,也都是互相点点头就算打过了招呼,只有在李虹面前才会多聊两句。 但这次林司军回来却一直想要插入两人的话题,好似有什么话想要对鹿姜说,但又不好开口。 林司军吞吞吐吐半天不知道想说些什么,李虹却是有什么说什么的性子,直接开口让鹿姜带着鹿禄留下来一起吃饭。 这些天歌舞厅虽然重新开业了,但因着营业时间是在傍晚至午夜,白天没事的时候,鹿姜就会带鹿禄去超市找李虹聊天,就着茶嗑瓜子吃零食就是一天,到了饭点直接就在李虹那里蹭饭了。 是的,虽然鹿姜话说的好听,让李虹直接把自己带过来做饭就行了,她那里什么都齐全的,但其实一到了超市,三个人根本就不想动,这边的厨房也是配备好了的,干脆直接就在这边吃了,还懒得来回跑。 因着今天林司军要带着林驹回来,李虹的菜做得格外丰盛,鹿姜仗着从小一起长大的交情,根本不知道客气为何物,李虹一开口,她就带着鹿禄留下来蹭饭了。 直到大家都坐在饭桌上吃晚饭的时候,林司军这才把话说了出来:“回来的路上,我们碰上林司业了。” 鹿禄正苦着脸往嘴里扒拉着青菜,一听见“林司业”这个名字,顿时就来了精神,立刻竖起了耳朵听大人们的谈话。 鹿禄和林驹还是小孩子,林司军他们说话的时候,也没有避讳的意思。 “我们是在车站碰上的,他身边还带了个小孩在吃饭,我们赶着时间往回走,也没多聊几句,只知道他好像要回家一趟。”林司军用筷子夹着花生,目光看向鹿姜,“应该也就这两天就到了。” 鹿姜一脸不在意的样子,满不在乎地说道:“回来就回来呗,去部队那么年都没回来过,哪怕是休探亲假也该回来看看了,这有啥的。” 李虹白了她一眼:“重点是休假回来吗?是孩子,是他带了个孩子回来。” 说完,她又转头看向林司军,脸上带着好奇:“你问了吗?谁的孩子?不会是在部队里结婚生的吧?也没听说啊。” 面对李虹一连串的问询,林司军摸了摸脑袋,带着几分不好意思:“当着孩子的面,我哪里好问这个啊 ?不过应该不是他的,看两人相处就不太像,而且要是亲生的,叔叔婶婶也不可能不知道啊,好歹也是我堂弟,可我就没听他们说起过。” 林司军的父亲和林司业的父亲是亲兄弟,互相来往频繁,也算关系紧密,林司业结婚生子这种大事,必然是要请林司军去的,就算真没请,肯定也要说一声,但显然,林司军并不知道这件事,甚至就连老家人也没听说过。 李虹听了这话,朝着鹿姜就开始挤眉弄眼:“是不是听了你的消息回来的?” 她指的是鹿姜离婚的消息,尽管在座的人都知道这不可能。 鹿姜才离婚不过几天,先不说林司业知不知道这个消息,哪怕是当天就有人通知他,他立刻打报告请假,也不可能这么快就把假批了下来。 鹿姜无奈地摇了摇头:“你可真是想象力丰富。” 李虹“啧啧”了两声,叹息道:“青梅竹马多好啊,像我和我们家老林,你非不愿意。” 说完,她还朝着林司军的方向抬了抬下巴,显然对林司军满意极了。 林司军两人其实算不上真正意义上的青梅竹马,顶多就是小时候一起长大而已,玩耍基本上都没在一块儿,只是成年后因缘际会又走到了一起,这才结婚生子。 林司军闻言也对着李虹回应似的笑了笑。 鹿姜含笑看着他们两人,没有说话,也不知该从何说起。 有些事情,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李虹一番好意,她也不好反驳。 倒是林司军替她解了围:“感情这种事外人哪里说得准,就像我们小时候不怎么在一块儿玩,现在不还是在一起了吗?这个得自己拿主意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