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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虽然漂亮,但毕竟是女人看女人,也就少了些兴趣。对来人简单的在心里做了一番评判后,李洋转过身走回到床边坐下,靠墙沉思。 李洋刚闭上眼,就听有人敲着铁栏喊道:“喂!……,我说你听到了吗?赶紧过来见过我们家小姐。” 听得这无礼的叫喊声,李洋连眼也没睁,想是这牢里一定又是谁得罪了某位达官贵人家的小姐,人家这上门问罪来了。反正这长安城中,天子脚下,最不缺的就是这些飞扬跋扈的角色。想想,李洋开始想念女国了。在女国,她好歹还是女王特使、民事大相,不说被人欺负,那满大街都是尊敬她的人。要不是这个时代没有WIFI,她真想在女国一直呆下去。 看李洋没动,女子身旁的丫鬟继续敲着铁栏喊道:“喂!你要再不过来,我家小姐就要走了,你就在这关一辈子吧?” 李洋真是烦透了这种人,连呆在大牢里也不让人清静,想着睁眼看看到底是哪个倒霉蛋惹上了这么个人。可她转眼向外一望,人家敲的正是她所在牢房的铁栏。很明显,外边这俩人是冲她来的。 李洋一阵纳闷,心想:该不是叶琳和陈忻找到了太子,然后找人来救她了吧?想想又不对,太子要救她直接让人把她放出去不就完了吗?还需要找这么两个人来干嘛? 但看人家确实站在她的牢房外,李洋只好来到铁栏前,指着自己问道:“这位姑娘是在叫我吗?” 那丫鬟不耐烦的说道:“难不成这牢房里还有第二个人?” 李洋摸摸脑门回头看了看自己居住的牢房:“可我好像不曾见过二位,不知二位找我有何贵干?” 旁边站着的小姐听完李洋的话,眼里闪过一丝失落,生气的说道:“不记得最好。春月,我们走。”说完转身就往外走去。 李洋在脑子里努力的搜索,自己到长安也就三天时间,真的不曾认识过这样一位小姐啊? 那位小姐走到大牢门口又停下脚步转身看了看李洋所在的牢房,李洋一看这位小姐就要离开了,不管认不认识,但听刚才那丫鬟的口气,她们应该是来救她的。于是李洋扯着嗓子喊道:“小姐请留步。” 听李洋的话,那小姐倒是没说啥,那丫鬟说道:“你不是不认识我家小姐吗?又叫什么?” 这时的李洋也不再想什么骨气的事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嘛?人家大丈夫都能屈能伸,何况她是小女子。于是陪着笑说道:“人家是有眼不识泰山,我这是狗眼不识泰山,一看小姐就是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又怎么和我这种穷酸书生一般见识呢?” 李洋这马屁拍的倒是让人很是受用,那小姐笑着走回来看着牢里的李洋说道:“早能就这个态度,又何止于落的在这大牢里受苦。” 李洋继续着她拍马屁的功夫:“小姐见多识广,又熟读诗书,聪慧过人,对那些处世之道自然是了然于胸。而我这种乡野之人,虽是读过几本书,但也只是只识其字,不解其意,就更别谈处世之道了。因此,如若小生在何处得罪了小姐,还请小姐大人不计小人过。”说罢,拱手施了一礼。 说了这么多言不衷的话,还得陪笑作揖,李洋此时在心里对自己已是万般鄙视,但脸上还得继续陪着笑脸。 这小姐估计是觉得李洋已反省的很深刻了,也就暂时放了他一马,转而问道:“你是来参加科考的吗?” 李洋点点头:“回小姐,是的。像我们这种寒门子弟,也就只剩读书考功名这一条路了,虽是不一定走的通,但好歹得来试试。” 听李洋左一个乡野之人,右一个寒门子弟,一旁的丫鬟不由的说道:“我看公子一身傲气,这一身衣着,出入之地,也不像什么乡野寒门之人吧?” 李洋这才想到,自己这身衣服,那可是花了十两银子买来了,这再寒也寒不到哪去啊?但她是谁啊?编故事都从不带打草稿的,她说自己出自寒门,那就得是寒门。 为了不影响她的寒门出身,李洋只得说道:“我这身衣服是我来长安前我娘连夜找人缝制的,因为我娘听说这长安城里住的都是达官贵人,巨富商贾,自然不希望我一到长安就被人瞧不起啊?我们农村有这么一句话,叫做‘穷家富路’,也就是说,在家千日好,出门时时难。家里再穷,出门在外时盘缠也得带够。” 那四书五经里可没有李洋说的这些乱七八糟的道理,这小姐也就只听得一知半解,但也足够糊弄过去了。 这小姐听完李洋的话,也没再说什么,转身向牢外走去。李洋一看自己马屁拍了,笑也陪了,这小姐却是就这样走了,赶紧喊道:“小姐,科考就要开始了,我已道歉过,你就把我放出去吧?咱这寒门子弟,十年寒窗,只为有朝一日金榜题名,你不能让我连考场都进不去吧?” 李洋说自己的,那小姐却依然是头也不回的朝外走去,只是在快到大牢门口时,那丫鬟回过头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李洋本想说自己的名字,但想想自己在长安如若没有身份名牒,估计又会惹出事端了,于是回答道:“张春生。” 李洋此时若知道张春生这个名字会给自己惹来这么大麻烦,她一定会告诉这位小姐自己叫李洋。但世间没有早知道,也买不来后悔药。张春生,你就等着你的长安故事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