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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忍嘴角抽搐一下,轻声道,“臣女其实已经有心仪之人,不劳烦娘娘费心了。” “哦?是哪家公子?”皇贵妃疑问道。 “只是不知那位公子是否喜欢臣女,所以请恕臣女不能如实相告。”林清忍一脸为难地回答。 皇贵妃喝了一口茶水,内心知晓这丫头不是善茬,却不成想其竟然如此放肆。 重重放下杯盏,于是慢条斯理道,“既如此,我看你jiejie林清轻也尚无婚配,不如就撮合她和江世子二人。” 皇贵妃内心冷哼一声:你不愿嫁,自然有吴氏那个难缠的逼着你嫁,只有她嫁给了江世子,依照江世子暴虐成性的性格,林清忍绝对活不了。 总之,自己的儿子是天人之子,绝不会娶一个哑巴之女为妻,自己为了儿子的太子之位已经罔顾了太多人的性命,既已回不了头,那何须在乎多搭上一两条命。 林清忍一想反正和自己没关系,也没深思皇贵妃脸上的阴郁表情,于是开口道,“那臣女就替jiejie谢过皇贵妃娘娘了。” “哦?真是这样说?那可有说生的什么病?”萧离澈端坐在暖垫子上,喝了一杯茶饮缓缓开口。 一名丫鬟开口道,“清忍姑娘未曾说生了何病,只说是养了许多年的病。” 萧离澈继续开口,“还说了什么?” 丫鬟垂头紧接着道,“皇贵妃娘娘要为姑娘指婚为江世子,不过姑娘说心里已经有了心仪之人。” “心仪之人?”萧离澈垂在两侧的手不自觉得握紧拳头,指关节绷得发白,犀利无比的眼神如同寒冰一般摄人心魄。 “是……是……”丫鬟低头紧张无比地说道。 * 前厅之中,林清轻跪坐在地上,咬着唇低头哭泣,已经受了林稳修与林太夫人斥责了半个时辰的她此时已经腿脚疼痛,委屈感十足。 “孽障,你还有脸哭?今日险些酿成塌天大祸,你……你看我不打你……”林稳修越想越气,用力拍着桌案,吼声可谓是震耳欲聋。 一旁的林清忍都吓得内心连连颤抖。 吴氏在一旁抱着哭泣的林清轻,一脸“祸事既已平息,何苦小题大做”的神情。 林太夫人面容铁青,从头至尾并未发言一语,随后开始侧过脸开口道,“你就算骂她一天,估计她也是不长记性,不如就家法处置。” 林清轻闻言投进吴氏的怀中,面色满是恐慌。 林稳修微微前倾身子表示赞同,随后又开口道,“有罚就有奖,清忍今日令泽裕躲过一劫,令我们林家躲过祸事,乃是林府大功臣,不知清忍想要什么犒赏?” 林清忍微微一笑,漆黑的双眸明亮泛光道,“爹爹,女儿想出府。” “我想不加约束的出府,不过女儿定然不惹出事端,只是在府中待得烦闷。”她又补充道。 北陵国民风开放,女子不只是在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有身份有地位的女子多可以如同男子一般出门寻欢作乐。 林稳修身体往后一靠,心道这算什么家伙事的犒赏,于是开口道,“即日起,二姑娘出门无需禀我,只管放她前去。” 未容得林清忍致谢,林稳修接着道,“万不可过了宵禁时间。” 随后林清忍乖巧的点点头。 说话间家法被取来,林稳修开口道,“现罚林清轻二十个手板,关入祠堂七日。” 随后林清轻双眼发昏,倒在了吴氏的怀中。 * “四姑娘可醒了?”丫鬟霓裳站在门外,恭恭敬敬地开口,交错在腹前的双手通红肿胀,如同一个气□□一般。 林清忍轻佻眼皮,嗓音柔柔地开口道,“何事?进来回话?” 从昨日从皇宫回府,林清忍就被光荣地赏赐了一套大的院子,可是自己实在懒得搬家就拒绝了。 后果就是院子里就被塞了几十名女使、小厮与婆子,睡个懒觉都不得安生,实在心烦。 霓裳挑起布帘,一股阴寒凛冽地寒风顺着空隙钻了进去,惹得林清忍坐在床上直发抖。 她忐忑不安地进了门,绕过屏风,小心翼翼地打量着榻上慵懒十足的林清忍。 只见她面如表情地打量着自己,一头乌黑卷发卷窝在大腿之处,即使身穿白色寝衣,依旧美的不可方物。 霓裳被调来这个院子监视林清忍,心虚之情完全掩藏不了,随后沉沉低下头,福身轻声开口道,“姑娘,奴婢叫霓裳,以后就伺候您的起居~” 得,又来一个监控器! 林清忍仍旧面如表情,轻轻“嗯”了一声。 霓裳手脚麻利地拿起一套林清忍提前准备好的藕粉色衣衫,随后上前伺候林清忍穿衣起床。 即使是古代,林清忍仍旧受不了让别人伺候,于是按住霓裳刚要触碰自己的手,“不用,我自己来便可~” 眸光回转间,林清忍突然看到霓裳那双触目惊心的手,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小时候。 每到冬天自己的手都会起冻疮,一到晚上就奇痒难耐,那时候一直以为是自己体质不好留下冻疮跟很难除根治愈,直到后来长大后才明白,是小时候无人疼爱那段时间穿的太少导致。 看到霓裳林清忍就像是看到了从前的自己,内心瞬间变得不是滋味。 她自己利落十足地穿衣起身,用水洗漱,随后才带着霓裳离开了林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