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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用木板搭的睡榻上坐着两个孩子,看着像是两兄妹。一个十多岁瘦的皮包骨头眼睛硕大的少年。一个头发枯黄满脸灰尘五六岁的女童,娇小的身体裹着一件与自己身型极不相符的旧的看不出颜色的粗布大褂。地上还卧躺着一只大黄狗,伸着舌头,直愣愣地盯着他们三人。 一见有陌生人来,小姑娘就往少年的身后躲着,不知是害羞还是害怕。 少年伸手紧紧搂住meimei,上下打量着眼前的三个人,表情严肃,一言不发。 温惟微微一笑,柔声道:“莫怕,我们是来借宿的。” 说明来意,见小女童从兄长的怀里探出头,好奇地看着面带笑意的温惟。 老妇人进屋后,支使少年去烧水,少年点头,拉着meimei便出了屋。 老妇人则径直走进用旧门板隔成两间的里屋收拾了一番。 陶行云跟呼兰帮忙在里屋支了张简易的床。温惟去了屋后灶间,见小女孩蹲在地上正往灶膛里添着柴火。许是天气潮湿,柴火未干透,不好点火,往外冒着滚滚浓烟,小女孩两只小黑手捂着口鼻也是无济于事,呛的小姑娘阵阵咳嗽,咳的满脸通红。 少年用扁担提着两桶水过来,麻利地倒进锅中,刚要去帮meimei。 温惟走上前,蹲下来,把柴火支起,底下放了把干草,用火折将草点燃,从怀中摸出一把玉面镶金折扇,轻晃折扇,往灶膛里徐徐地送着风,动作娴熟,没一会火就升了起来。 蹲在一边的小女孩,看着温惟,露出了甜甜的微笑。明亮的火焰映照在小脸上,更显乖巧可爱。 少年往锅里倒了些米,用勺子搅了搅。 “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温惟问道 “阿诚,十四”少年干脆地回答。 “爹娘呢?” 少年一怔,沉默了片刻。 “我爹被抓去充军,后来打仗死了,我娘知道后想不开上了吊。”少年冷冷地说道。 一旁的小女孩忙摇头,再不复刚才的淡然,生气地道:“哥哥骗人!爹爹跟娘亲,没有死,阿婆——阿婆说,爹爹跟娘亲在跟阿香捉迷藏。等阿香长大了,他们就回来看阿香!” 少年没有作声,脸色凝重,双目赤红,赶紧转身去了别处。 温惟伸出手抱了抱这个叫阿香的小女孩,看着这张稚嫩懵懂的面庞,竟一时语塞说不出一句话。 …… 喝了粥勉强裹了腹,温惟跟呼兰睡在里屋,陶行云跟老妇人孩子四人住外间。 夜半,躺在这张硬的咯人一翻身就吱呦出声的临时床上,一身疲乏平时沾床就睡的温惟却失眠了,倒不是因为环境的恶劣,以前比这糟糕的环境她也经历过。 她轻轻起了身,想出去透透气。走到外间,见陶行云四仰八叉地独自躺在榻上,打着呼噜酣然大睡。那祖孙三人却不知去了何处。 温惟出了门,四下逡巡了一圈,未见人影,心中正纳闷。 草棚下隐约发出窸窣声,借着朦胧月光,忽见草棚一个身影席地而坐,再一看,祖孙三人都在那里,地上铺着稻草,老妇人跟阿香挤在一起,身上盖着一条破的露着熏黄棉絮的被衾,二人已经睡下,旁边还躺着那只大黄狗,只有阿诚仰头望月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 见有人走来,阿诚忙从草堆里站起,做了噤声的手势。 “不是让你们在屋里跟我们一起睡,夜深风凉,怎睡到院外?”温惟问道 “阿婆说,你们是贵人,我们粗野之人不能跟你们睡在一起。”阿诚坦诚道,一双漆黑的大眼睛天真无邪。 温惟眉头一皱,看了眼躺在草堆里,夜风中蜷缩着身体的老人跟孩子,心中一阵自责愧疚,转身就要进屋把呼兰跟陶行云俩货叫起来,准备离开。 前脚刚一进屋,就听见门外传来了嘈杂的男人声,还有大黄狗的汪汪叫声。 陶行云一个翻身从榻上坐起,呼兰也从里间睡眼迷蒙的走出来,一时间三人面面相觑。 又是几声刺耳的吆三喝四声音,三人赶紧出了门看看究竟。 只见四个穿着兵服的壮汉,破门而入。老妇人站在院子里紧紧搂住小孙女,小姑娘吓得抽泣着直掉眼泪。 阿诚站在最前面,横眉冷对,一副天不怕地不怕小男子汉的样子。 老妇人带着哭腔,哀求着:“各位官爷,求求你们行行好吧,饶了我家小孙儿吧,他才十四啊,现在去充军等于死啊,求求你们发发慈悲为我家留点血脉吧!” 老妇人扑通一下跪在地上,不停地朝那几个人磕头。 阿诚赶紧上前要将人扶起,可老妇人就是不起,反而拉着阿诚跪下,一块跪着磕头。阿诚不跪,像一颗瘦弱的小树苗,倔强的挺立在寒风中,两眼恶狠狠的瞪着那几个大汉。 其中一个脸上有道刀疤大汉往地上呸一口,吐出一口浓痰,cao着一口浓重的方言道:“呦,这个瓜娃子,厉害的很,有点骨气!老子就喜欢这个样子的。” 老妇人一听,面色铁青,赶紧伸手又拉了把阿诚。 苦苦哀求道:“孩子不懂事,望官爷海涵。别与孩子一般计较” “老子今天还就他妈计较上了,带走!”那一脸凶相的刀疤壮汉高声斥了一声 后面几个男人赶忙上前,要把阿诚带走,老妇人阻止,结果被其中一人抬腿狠狠地踹了一脚,顿时被踹的人仰马翻,顾不上疼痛,又一轱辘爬起来拉住阿诚,小姑娘跑过去,哭着喊着阿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