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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头几年治乱有方,无大功亦无大过。再后来几年奴国崛起,以临海贸易的名义来往东海,后来借势欺压沿海一带民众,卫接起初还施兵镇压,后来以兵力、财力不足为由奏报朝廷,见朝廷无甚反应,也渐渐放任不管,外贼变本加厉为所欲为。 此次东平出兵平叛,温惟暗里观察,实际上海卫司并没有卫接所说的那么不堪。 许是此次东平突然发兵相助平叛,在卫接的意料之外,东平此次立春节后的春祭,温莛知发请帖邀卫接一起出席,卫接心里不禁纳罕素日两人本没什么交情,为什么这次破例邀约于他。 因温莛知品阶比自己大,虽战事突起,又不好直接拒绝,只能让夫人与儿子去督护府赴邀。 事后,他明白过来,心中腹诽温莛知,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夫人与儿子在人家地盘,作为东海海域之主,只能老老实实配合东平军力,表面上不得不营造出一同迎战不战不休的战时氛围,以表自己与外贼势不两立的决心。 实际上只是流于形式,其军事战斗力根本与其编制力量不相匹配,消极应战,压根没做好战必胜的准备。 起初温惟觉得许是长期与奴国的战事屡战屡败造成心理阴影,后来觉得越发不对劲。 大军前后围剿近一个月,最终以奴国战败偃旗息鼓。 所剩寥寥逃生者,四处逃窜寻船入岛,战事结束,需扫后,灭余孽,绝不给贼人死灰复燃的机会。 在奴国扎寨腹地,温惟一行人一悬崖峭壁巨石垒砌的山洞里,竟发现了几口铁铸大箱,撬开一看,温惟几人瞬间目定口呆,脸色大变。 几箱满满的白花花的银条,不是个小数目,东平产银矿,温惟怎会认不出这些银条的成色制式皆出自东平矿里,一般流通的官银都要刻印打码,这几箱显然未有任何标注。 温惟当即命所见之人不可泄漏此事。 银条为谁所有? 银条出自谁之处? 这些数量的银条为什么会出现在此地? 如此数量的银条又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觉的流通搬运过来的? …… 温惟内心疑问重重,心神一定,冷静沉思片刻。 随即命人先将箱子封盖,放在原处,不动声色地退出崖洞。 大军胜战凯旋,拜别卫接,卫接以庆功宴饮相邀,韩略拒之。温惟将银条之事告之韩略,韩略也深感震惊,后与韩略商量,由他带军先行返程。自己留下探其究竟,兹事体大,韩略坚决不同意温惟知身犯险,但若归途中作为领军的韩略不在,外人若是知晓,定会心生怀疑,商榷再三,韩略还是犹豫地点头答应。 韩略把此次一同出征的陶行云留给温惟,论关系,陶行云跟温惟是亲戚,心知他定会尽全力护她周全,心里稍稍舒展。 就这样,温惟跟陶行云留下来连带几个身手利索的亲信日夜暗守于洞口。 风口中忍饥挨饿连盯数日,不出所料,一天傍晚,天刚入黑,几个黑子男子鬼鬼祟祟出现在洞口处。 果然还是有人还是惦记着这些身外巨财。 温惟等人见人进了山洞,果断出手,于茫茫夜色中出其不意,好在对方怕引人注意,所带随从并不多。双方出手交战一番,对方要趁机落荒而逃,被温惟当即阻截抓获。 抓获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海卫司指挥使卫接! 怎么会是他…… 卫接当时看到温惟惊的哑口无言,面色铁青,心想着这个韩略不是收兵打道回府,战时他身边的小侍从怎会在此。 心中万分惊惧,冷汗不停往外冒。 温惟一向是个话不多的主,人赃俱获,本来对卫接放纵倭寇消极抵抗极度不满,本想回东平从长计议,此人在其位不谋其政,尸位素餐德不配位,罪责实不可恕。但他毕竟是朝廷亲封海卫司指挥使,此事需徐徐图之。 临时出了这个茬子,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无需他辩解,温惟有一点可以确定。 卫接与奴国一定有关系,先绑回东平,连夜上了路。 温惟将此事原委,自己所见所闻所想皆详细诉于温莛知,温莛知知道私自囚禁朝廷命官乃大罪,但温莛知也了解温惟办事的路数,做事一向干脆利落,有理有据不留后手。 显而易见,她这是要私了此事。 他这个女儿,这几年变化简直可以用脱胎换骨来形容,从性子到办事风格,就像截然不同的俩个个人,少时的她耍泼灵动,心思单纯,从不会想着算计伤害他人。 现在的她,很多时候连温莛知也揣摩不透,平日里看似不动声色,沉稳内敛,实际上像一只在暗处撩起利牙,亮起锐爪的豹子,一旦时机到了,就会以一种不容抵抗姿态扑向被它的紧盯的猎物,将敌人置之死地,不留任何余地。 卫接这次落到温惟手里,恐怕凶多吉少。凡是温惟以暗手处理的人,没几个能全身而退的。 温莛知对卫接这种自掘坟墓的做法甚是不解,沉思片刻,喟叹道:“放着荣华富贵不要,何故至此。” “你既已把人绑来,下一步该当如何处置,心中可有数?”温莛知问道 温惟点头,一双长眸幽暗深邃。 温惟冷冷地道:“活在黑暗中的人不配死的光明正大。”语气里充斥着几分不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