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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二,言及自己待字闺中,温淑大方,端庄贤惠,择贤女与配……,温惟心想除了“待字闺中”这一句实事求是,其他都措辞太过虚浮,当今圣上或者说垂帘听政的昔太后如果见到自己本人,估计会有另一番人生见地。 许配之人,她虽素未谋面不曾相识,但此人早已声名远播,人人皆知,可以说鼎鼎大名如雷贯耳。 此人名唤李荣赈,乃当朝昔太后同父异母的弟弟,其父“敬国公”李横三朝元老,功勋卓越,德高望尊,半生戎马,征河西固北疆,战功彪炳鲜有人及,育两子一女。 大儿子李荣颀,能征善战为人谦和有礼,不同于一般沙场粗旷武夫,温莛知曾在西关见过此人一面,果然是名不虚传,朗朗少年气度不凡,雄姿英发,不愧为将门之后。 只可惜天妒英才,天不佑我大夏。在当年上阳之战,平定中荣国与陇怀节度使王兹内外勾结叛乱,迁徙途中遇敌军援军。在兵力悬殊又无时间求援的情况下果断奋起反杀,牵制敌军兵力战至最后一兵一卒,为上阳正面战场分去兵力赢得时间。原本对方根本不把李荣颀这只小规模的队伍放在眼里,却没想到白刃相接人人骁勇善战视死如归,就算最后生者所余无几也拒不束伐卷甲,援军被拖住一时被拖住无暇分身上阳。 后来上阳之战大捷,中荣国痛割五城奉于大夏,王兹一脉尽除。 然,李荣颀传奇短暂的一生也就此落幕,战至最后,孤身一人不愿被俘,举着信幡张望着眼前的山晖川媚,轻蔑地冷然一笑,纵身从高数百米的陡峭嶙峋的山崖一跃而下,如繁星入海坠入了水流湍急草木繁茂的崖底河道。 那一年少年风华正茂正当时,年十八,卒,圣上追封“平阳护国大将军”,谥顺平侯,记载于册,其英勇事迹广为传播人人称颂。 整个大夏朝中无不扼腕叹息,痛心之至,陨才之痛已远远盖过战争胜利之喜。 排行老二的女儿便是当朝垂帘摄政的昔太后,先皇惠昌帝在世时的宁贵妃,据说生的国色天香,仪态气质出尘,善解人意极会哄皇帝开心,自她入宫之后,一房专宠诞下二皇子元程,母家一脉将门,在宫中自是风光无二,富贵恩宠荣极一时,连当时的裕皇后都要顾及三分。 二子就是敕书中言及赐婚的这位。自兄长去后,其父李横就此卸甲不战,一心求道,言此生杀戮太深修道积善。偶尔过问朝事,也极少干预其中。 二子李荣赈渐大,子承父业,自古英雄出少年,此人比起他父兄之英勇有过之而无不及,政治手腕强硬治军严明,行事雷厉风行不怒自威是个杀伐果断的主儿。 如今边关不固狼烟四起,现在的大夏国国力每况愈下,军队力量孱弱,兵败更是家常便饭,唯李荣赈逢战领兵却无一败绩,尤其近几年对外的几场战事,更是亲力亲为事必躬行,逢战必胜所向披靡。 外军视他如厉鬼神煞。他也是大夏王朝名副其实的“战神”,未满十八岁,就被圣上亲封——西昌侯。 听闻此人现在仍在北境边陲,征战西戎与党项联军,朝廷念及功勋卓绝,威望甚高,待此战大捷,班师回朝特封摄政王。 朝中新帝年幼,昔太后一女子听政恐难以服众,朝堂之上急需一个能主持大局稳定朝纲之人。昔太后毫不避嫌力荐李荣赈,虽朝中势力盘根错节,暗流涌动,但在特封摄政王这件事上,却出奇的默契,无人置喙。 论功绩,论名望,拼家族背景,当朝无人能出其右,摄政王之位李荣赈实至名归。 参与摄政,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拥有上至军国大事下到地方琐事的决断权。 如此一来,李氏一脉成为京都首屈一指的名门望族,大权在握地位崇然,按常理说谁家女儿有幸得此佳偶,此生荣华富贵享用不尽,母家更是一荣俱荣,泰山可倚。 今时今日,李荣赈朝中地位如日中天,要什么样的京都名门闺秀不是一句话的事,何必舍近求远娶个素未谋面一无所知的女子为妻。 摊上这等人人求而不得的美事对于温惟乃至对整个东平来说,事情绝不会如此简单,天上不会掉馅饼,事出反常必有妖! 这个道理,温惟自然懂得。 第5章 需要的不是一个妻子,而是一枚…… 起初,温惟得知这突如其来的消息,也是始料未及,但沉下心来想想,朝廷此举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这两年多来,温惟开始着手东平的大小事务,碍于身份大多时候不方便抛头露面,但东平推行的许多政令,明面上出自于温莛知的亲令,实则多出于这个年方二十小女子的真知灼见。 随师父玄弘外出游历那两年,走南闯北,跋山涉水,历经世事,览人生百态,体人间疾苦。 遇事、心性也沉静内敛了不少。 对于外力,她心如沉水,波澜不惊。 明知不可抗,不如从容接纳。为今之计只能顺水推舟,走一步看一步。 年过半百宦海浮沉几十年的温莛知这些时日却寝食难安,如坐针毡。他如今就这么一个女儿了,甭说封个女官,就连炙手可热的摄政王夫人的位子,他也瞧不上,温莛知不舍得也不放心让女儿只身前往京都。更不愿让女儿做政治婚姻的牺牲品,身陷那个勾心斗角吃人不吐骨头肮脏的权利漩涡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