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拥着她的人没出声。 似乎依旧在心里无声质疑着她的审美。 元嘉:“......” 就很气! “一如侯爷对胡姬,我对我的好大儿也没什么想法。” 对于这种三两句话就能解释清楚的误会,直球咸鱼一向懒得说第四句,“若说有,那也只是一个母爱泛滥的母亲对懦弱无为朝不保夕的儿子最朴实的担忧。” 背后的人这次出声了,懒懒的嗤笑不知在嘲讽她还是在嘲讽谁,“本侯会吃一个蛮夷的醋?” 元嘉:“......” 辣鸡狗男人! 辣鸡死傲娇! “不会,当然不会。” “侯爷多尊贵的一个人,怎会把蛮夷瞧在眼里?” 她治的就是这种死傲娇,明明能好好说话,非要拿话刺人,让自己不舒服的同时也让别人不舒服。 想折腾谁呢? 她就不惯傲娇这种死脾气,“把蛮夷与侯爷相较,那是对侯爷的侮辱,高高在上如侯爷,纵然醋,醋的也该是霁月风清林五郎那种人物。” 秦夜天:“......” “毕竟与五郎相较,侯爷不够温柔,也不够耐心,更无五郎的家学渊博风度翩翩。” 元嘉一唱三叹,“我与五郎缘尽,五郎尚能拿出万两黄金求侯爷善待于我,若我与侯爷缘尽,侯爷不把我挫骨扬灰都算念着旧情。” “侯爷与五郎孰优孰劣,高下立判一目了然。” 秦夜天:“......” “五郎待我如此之好,如何不叫我日日念着他?夜夜——” “太后娘娘。”狗男人咬牙切齿打断她的话,“是本侯醋了。” “边夷贱类,也值得太后娘娘温柔以对?” “本侯待太后娘娘事事巨细,太后娘娘却对本侯横眉竖眼,娘娘如此不公,如何不叫本侯心有不平?” 后面的话他没再说。 纵然不说,元嘉大概也能猜得到——他没当场把她的好大儿给剁了,已是十足给她这个当母亲的面子了。 元嘉叹了口气,“我不过是瞧着他可怜罢了。母亲去得早,亲爹又不做人,而今又成了侯爷的傀儡,于内被人瞧不起,于外又无实权。” 话刚出口,便听秦夜天一声低笑,“太后娘娘倒是乐善好施。” 这话低低的,像是随口而说,她刚想回话,忽而想起他的经历——一个自幼被当做女孩在青楼里养大的男孩儿,他幼年的生活不比贲陶王子好到哪去,甚至还会更惨,有谁可怜过他? 他现在行事极端性情喜怒不定,与当年的经历脱不了干系。 他酸贲陶王子,实在再正常不过。 元嘉的心蓦然软了一瞬,“你好好说话,别时不时发疯,这样我也会对你好的。” 强制爱万万要不得,搁后世她直接打妖妖灵的存在,也就是生活在这个时代没法子,才勉为其难试图改造疯批。 “本侯何时发疯了?” 她的话似乎让他有些不满,轻哼一声,从背后抱着她,脸埋在她肩胛,懒懒的声音颇有些理直气壮的味道。 典型的自己做错了也觉得自己非常正确的自我感觉良好,让人很想敲他脑壳让他长长记性。 事实上,她也的确敲了,“你现在就是在发疯。” 得益于他的脸埋在她肩胛,哪怕视线受阻她也能敲到他额头,“你是大盛使节,大晚上闯库罗王宫做什么?” “库罗人不要面子嘛?你杀了国王还来sao扰王后,当心他们忍无可忍跟你鱼死网破。” 敲他额头的手感颇好,她忍不住又敲一下,“你是使节,为处理外交问题而来,不是让你来杀国王私通王后的。” “外交问题?” 身后的人捉着她的手懒懒嗤笑,“当库罗不再是‘外’,自然不存在外交问题。” “至于杀国王私通王后......” 他话音微顿,温热气息再次洒在她脖颈,声音低哑又勾人,“太后娘娘终于承认与本侯的关系了?” 元嘉:“......” 不就是姘/头与情/妇的关系吗?姘/头杀了国王还在人王宫里偷/情的关系. 这种关系很见得光吗?还需要她再三承认? 莫名的,她觉得此时库罗王的棺材板有些按不住——毕竟像秦夜天这般无耻的人不多了。 但转念一想,库罗王被杀的原因是勾结北狄以图不轨,其下场是石首分离,脑袋送到洛京做展览,身体被秦夜天丢去喂野狗,根本就没有棺材板这一说,要说气,也是在地底下气得七窍流血在判官面前细数秦夜天究竟有多王八蛋,以求判官主持正义,让秦夜天早日下地狱。 活着时斗不过秦夜天,死了更斗不过。 也只能做些告告状的小家子事。 但元嘉毕竟要脸,哪怕知道库罗王是罪有应得,可住在他的王宫里,还与杀他的人偷情这种刺激事她委实做不来,便头微微向一边偏了偏,抬手去推秦夜天的脸,“天色已晚,侯爷该走了。” 该死的狗男人却在这个时候不依不饶,“太后娘娘性子爽利,素来敢作敢当,怎在这种事情却不敢承认了?” 元嘉:“......” 因为她要脸。 “我有什么好承认的?” “我虽是和亲公主,却处处受你管制,若库罗王地下有知,必能看出你我欢好是你强迫我所致,算不得我真心实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