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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嘉:“......” 白瞎了这么好看的一张脸。 元嘉的汤有些喝不下去了,“你怎么不喝了?” 秦夜天目光仍在她身上停留,“你喝汤的模样本侯想起一个人。” 元嘉:“......” 懂了。 这很绿江。 碗里的汤见底,元嘉从珊瑚手里接过帕子擦了擦嘴,不等秦夜天说那人是谁,便接道:“我知道,是你娘。” 按照绿江的套路,像秦夜天这种疯批是很难被人所打动,一般能打动他的,是一种温暖,让他有一种家的感觉,或许是琉璃宫灯下的一抹浅笑,或许是隆冬腊日的一碗参汤,又或许是她现在的模样,像极了他初来人世时所接触到的温暖。 所以他被触动,被打动,继而一发不收拾,为她疯,为她死,为她DuangDuangDuang撞大墙—— “本侯没有娘。” 秦夜天打断她的畅想。 元嘉:“......” 这就非常尴尬了。 这句话说得很有艺术性,哪有人没有娘? 又不是跟大圣一样,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能这么说话,原因只有一个——恨。 是的,恨。 只有刻骨恨意,才会在别人提起娘亲的时候一口否决,直接说自己没有娘。 她突然想起世人对他的评价。 说他心狠手辣,说他睚眦必报,说他天煞孤星,也说他孑然一身,唯独不曾说过他的出身。 他生在何地,父母是谁,又是怎样家庭,世人一无所知。 等他声名鹤起为世人所知时,他已是满手鲜血的秦夜天。 “......那什么,对不起啊。” 静了片刻,元嘉小声开口。 “倒也不必赔罪,公主若有心,明日再替本侯熬碗汤吧。” 秦夜天似乎很是豁达,轻描淡写把这个话题揭过。 毕竟刚才说的话戳到了他的心窝,元嘉又看了他一眼,见他的确没有追究的意思,这才应了下来。 “行啊。” 元嘉道。 元嘉虽日常在秦夜天面前作死,但把握着度,不往他心窝上递刀,毕竟她只想套路秦夜天让秦夜天放她走,没打算真把自己性命搭进去,于是次日清晨她起了个大早,用秦夜天派人送过来的火腿煲了一份nongnong的汤,亲自给秦夜天送过去,好为自己昨天的口无遮拦做描补。 梦想还是要有的,万一秦夜天真的被她套路,那她混吃等死的咸鱼梦想就能实现了呢! 元嘉一直是这么打算的。 可惜在去的路上让她发现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无用功。 夏天的天像小孩的脸,说变就变,昨天晴空万里,今天便是大雨磅礴。 倾盆大雨模糊了她的视线,她依稀看到秦夜天的卫士们在给嫁妆箱子盖雨披。 灰色雨雾里闪过一抹冷光。 那是属于冷武器独有的冷光,劈开雨雾,也刺进她心里。 于是她瞬间懂了,秦夜天为何要她一半陪嫁——藏兵器。 是的,藏兵器。 没有什么比嫁妆箱子更安全的地方。 没有所谓的和亲结两国之好,只有两国之间的互相算计。 你要我的金银财宝,我要你的库罗江山。 仅此而已。 这才是和亲,这才是她存在的意义。 在秦夜天的计划里,她自始至终是被牺牲的那一个。 所以他才能纵着她,由着她,因为他知道——她时日无多。 作者有话要说: 秦夜天:此时应该艾特憨批天子,本侯的计划里没有和亲 第18章 和亲公主,和亲使节,虽然前面都带着和亲俩字,但根本不存在利益一体化,只有以她之血换他师出有名。 ——库罗与大盛建交百年,两国之间虽互有摩擦,但到底不曾触到对方底线,贸然开战只会让民心 “女郎,您怎么不走了?” 身后的珊瑚问道。 “走。” “怎么不走?” 元嘉笑了笑,抬脚踏进汇聚着唱着胜利歌谣的雨水里。 她这人有俩优点,一是眼睛好用,能瞧见别人留意不到的细微细节,二是心宽,心宽,也就意味着能听得进别人的话。 有句话说得好,眼见不一定为实,总要给人解释的机会。 罪犯还有申请律师的自由呢,何况秦夜天? 她想听一下秦夜天的话。 秦夜天的“狡辩”。 元嘉来到秦夜天房间。 大概是心态变了的缘故,再见秦夜天,她感觉跟初见时完全不同,那时的秦夜天一脸低气压,浑身都是刺,如遇佛杀佛遇神灭神的修罗,而现在的秦夜天懒懒而坐,浅浅而笑,不是那种渗人的笑,是真的在笑,好看的皮囊因为他的笑而变得撩人,凌厉迫人的气势消减许多,像是在等待心爱的姑娘,整个人温柔又缱绻。 可惜这只是表象。 她不是他心爱的姑娘,而是即将让他洗去一身骂名得以流芳百世的鱼饵,哪怕看在功名利禄的面子上,他也会善待她。 在不触及他的谋划前,他不介意给她一些特权,让她人生最后一段旅程活得肆意些。 多么善良无私的使者,多么无微不至的秦夜天。 元嘉心里直想翻白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