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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到他面前。【给我。】 诺特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凝视他的脸。罗恩不想再等,他一面观察对方的举动,一面烦躁地将手伸进诺特的衣袍底下,摸索对方裤袋的位置。一切似乎很顺利。就在这时,诺特轻轻转身,罗恩的指尖触到了掩在衣袍下的另一样东西,他迅速想弹开手,却被对方死死握住,强迫着重新伸进那个部位,两人的另一只手在同一秒钟掏出魔杖,诺特将罗恩拉得更近,用魔杖点点他的耳朵:【猜猜我们谁会让对方更痛苦,我不想伤害你,韦斯莱,不要逼我。】 【你他妈到底……cao!】罗恩这才明白对方刚才嗅到了什么。逼仄的空间里,玫瑰的气味虚弱地游荡,被另一股陌生的信息素趁虚而入。如果是平日,罗恩自信能够抵御这种“攻击”,可他此次的发情期解决地并不完全,病痛与耳上的伤口也不利于稳定情绪。他的后颈在发痒,恍惚中,他手里的魔杖被抽走,随意地丢在地上。诺特将拿着魔杖的手绕到他腰后,稳住他的身体,另一只手变本加厉地引导他揉弄自己的/性/器。 【怎么样,韦斯莱。】对方的嘴如蛇般滑到他耳边:【我说过我不会伤害你,只要你听话,我会给你解药的——啊!】在一声痛呼中,罗恩迅速将对方推倒在地,捡起自己的魔杖:【Expelliarmus(除你武器)!】诺特的魔杖向他飞来,罗恩后退几步,撞在杂物间的门上,发出沉重的声响,他忍痛将魔杖指向诺特的心脏:【把解药交出来,现在!】 诺特支撑着自己站了起来,因为伤到关键部位,他终于显得比之前狼狈,以及愤怒。然而很快,他再次笑起来:【我没有带在身上。你比我有力量,我必须确保万无一失。不过如果你愿意……我一定会给你,我向梅林保证。】 诺特的话碾断了罗恩脑子里最后一根理智的弦,如果可以,他恨不得对眼前的人念出不可饶恕咒。【你这他妈的骗子!变态!】 【我可没有强迫你,韦斯莱。就算你聪明的朋友知道解药的配方,你也得再等半个月。你现在可以拿走我的魔杖,但你能永远拿走它吗?我知道很多方法让你睡不好觉。】诺特试图走近,却被罗恩伸出的魔杖制止住,他伸出双手:【嘿,嘿,你不必这么激动,这在斯莱特林挺常见……我猜格莱芬多也有?只是再普通不过的交换而已。】 罗恩知道自己应该立马离开这间屋子,可是诺特的某句话刺痛了他的神经。这一瞬间,他甚至觉得自己回到了一年级的圣诞节,同样是在这间屋子里,他的情况比现在好不了多少,是那个人将他抱进教室,他们…… 眼前的人与记忆中的人逐渐重叠。这在斯莱特林挺常见。这只是交换。“也许你会进斯莱特林,也许在这里交上真诚的朋友,但那些狡诈阴险之辈将不惜一切手段,去达到他们的目的。”在他耳边,分院帽轻轻唱着歌。 他憎恨诺特,然而德拉科和诺特有什么不同呢?那个人也曾假意慷慨的将选择摆在他面前,只不过更有耐心,也更残忍。 罗恩已经说不出话,诺特的信息素仍然在他颈边徘徊,而他指着对方的魔杖开始微微颤抖。 【我觉得你应该好好考虑。】闭嘴。 【你看上去可不像保守的类型。那天你说,你梦见过你跟德拉科……】别再说了,求你。 一声响动截断了诺特的话。有人在拍门。【谁在里面?】是斯内普的声音,诺特的脸色顷刻变得苍白。罗恩挪动沉重的身体,让门外的人走进来。 斯内普一走进房间,就因浓烈的气息皱起眉头。他甚至没有施以诺特一个眼神,走上前将罗恩架在身上扶出门外。 罗恩像一个溺水者大口呼吸新鲜的空气。他的意识逐渐回潮,有一个人走到他面前,他睁开眼睛。 是德拉科马尔福。 ☆、Chapter64 项链 对方落在他身上的目光很轻,对于此时的罗恩却太沉重了。如果他从不知道那双灰蓝色的瞳孔曾经拥有过怎样的神采,现在或许会好受得多。他默默在对方的注视下直起身体。 【你闻起来很糟,要是我是你就不会现在逞强。】金头发的少年冷不丁地开口。 【回去上课,德拉科。】斯内普阴冷的声调从罗恩耳边擦过,令他平白感到血液发冷。可这并没能使德拉科转身离开,少年起初只是漠然地打量着他,然而当目光触及罗恩颈间时,他屏住了呼吸。 罗恩心头一紧。颈间的项链已经被过高的体温焐热,可他依然可以感觉到它。他衬衫领口的纽扣早已松开,使它在对方的视野中展露无遗。罗恩以为德拉科会开口要回他送他的礼物,然而对方没有这样做,而是重新打量他的脸,以一种蕴含戒备的审视姿态。最后,他看了斯内普一眼,与他们擦肩而过。 罗恩没想到斯内普会将自己搀扶进他的办公室,并为他的耳朵上了药。这里充满了散发诡异气味的瓶瓶罐罐,使处于敏感状态的罗恩感到格外不适,趁斯内普不注意,他努力将椅子搬到窗前坐下,窗台上的一株百合是此处唯一的美好,尽管它洁白的花瓣已经泛黄、卷起。 【难以想象格莱芬多都是如何活过十四岁的。你们连抑制剂都不会使用是吗?随便在学校的角落里乱发情,在你眼里霍格沃茨大概是个畜牧场。】 罗恩无力地靠在椅背上,耳朵承受着斯内普一贯的嘲讽。如果换作以前的他,一定会忍不住跳起来,告诉这位偏心的教授他自己的学生有多么阴险,可是今天,他只想闭上眼睛什么也不管。只要不用上课,不用面对同学,哪怕让他听斯内普发一整天牢sao也无所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