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u小说 - 都市小说 - 亲妈给老婆加特效有什么问题在线阅读 - 第19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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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垂露也被这份巨大的悲恸感染了,甚至开始怀疑方才萧放刀说的不是“我与许垂露已经结为道侣”,而是“我与她明日就合葬盼天原”。

    “阿符——”

    水涟实不忍局面太过难看,也顾不得什么男女之防,以宽大衣袖捂住风符的嘴,把那哭声闷成了含糊不清的啜泣。

    待稍稍冷静,她才颤抖着抽噎道:“原来他说的是真的……宗主,这不是你……不是你的问题。”

    许垂露双手搭膝,已经做好被谴责的准备:好了,我知道是我的错,是我无情地摧残了你们宗主纯真圣洁的向道之心,我有罪。

    “这、这全是玉门的错!”风符抹泪抬头,震声道,“如果不是施雀勾引观主,宗主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许垂露:啊这。

    虽然这个归因分析几乎没有什么逻辑可言,但是看得出来风符为避免自己陷入“宗主居然会喜欢人类并且是女人”的痛苦真相里已经非常努力了。

    果然,这说辞荒诞到连萧放刀听了都唇角略翘。

    水涟无奈起身,拱手道:“恭喜宗主。只是我还有一事禀告,不知——”

    萧放刀知他是在解围:“说罢。”

    “方才叶窈身边侍婢——就是与我交过手的那位,送来了些东西,说是给我的。”

    “送了何物?”

    “一些药膏,几件衣裳,我见没有贵重物事便收下了。”

    萧放刀微微蹙眉:“看来,叶窈此前并不知晓你的身世。”

    “嗯,我原以为何成则早把此事告诉她了,但看十五那日她的反应,像是还不知晓。”水涟忖道,“那天这仆妇反应也甚奇怪,她本可伤我……我想,她应是看出些什么,欲在我身上寻什么凭证吧。”

    “若她仍念着你,你会将她视作母亲么?”

    “她本就是我的母亲。可是……”水涟淡淡道,“不是她先扔弃我的么?”

    神思恍惚的风符捕捉到“扔弃”二字,凄苦之意霎时涌上心头,不由再次掩面痛哭。

    ……

    檐雀居。

    “你是何时知道的?”

    “只比母亲早一点而已。”

    叶窈面色沉冷,良久不语。

    梁柱间挂着的白色帷布是对何成则之死的沉默悼念。它被风吹起时就像亡者之灵依依走过,它静止不动时又似亲人鬼魂的无声注视,它缟素一片、空无一物,可以悠然地承载一切寄托。

    它在叶窈指隙间翩然来去,像一只庞然而轻盈的白蝶,但这一次,叶窈终止了它轻佻的嬉闹。白布被猝然扯下,铺展在泥泞不堪的融雪之地,自然不可避免地染上了脏污。所以,它失去了代替亡者被祭奠怀念的资格。

    “他违反了我们的约定。”

    “庄主有他自己的考量,母亲不是常这么说吗?”何至幽诚恳地为何成则开脱,“他可能只是没来得及告诉您。”

    “我的孩子可以被扔弃甚至被杀死,但不能变成他达成目的的工具。”

    “……这比死了更糟么?”

    叶窈冷然道:“他没有资格这么做。也许你是对的,希微亦是死于他的利用。”

    完美之物一旦出现一处缺口,便能被轻易损毁,就如流水锈蚀宝剑,谣诼诛伐圣人。

    何至幽不再反驳,只怅然叹息道:“可是庄主已经逝世……”

    “如今,你才是庄主。”

    叶窈摆手打断,纠正了她的错误。

    何至幽颔首低眉,轻声应是。

    这是她第一次心悦诚服地接受母亲的教诲。

    作者有话要说:  施雀:?

    第108章 .涟漪微动

    子夜。

    来此之后, 许垂露早已摒弃了熬夜的恶习,平日这个时辰她早已见了周公,但眼下她半张脸埋在被褥里, 不为保暖,而是为压住嘴角笑意。

    没办法,白日的可乐之事实在太多, 玉人在侧的静谧午夜更是让人喜难自抑, 但为了不搅扰萧放刀休息, 她没发出什么响动,只用一双眼睛的睁睁闭闭消遣长夜。

    “在笑什么?”

    身侧忽地传来一声无奈问候, 许垂露疑窦顿生:“你是怎么发现的?”

    “呼吸。”

    许垂露翻过身来, 调整了一下姿势:“你……是被我吵醒还是也睡不着?”

    “……有话便说。”

    许垂露知她这是愿陪自己聊天解闷,心中甚觉满足, 但她未显自得之色, 反是压下眼尾不合时宜的笑意,矜持地清了清嗓子:“嗯, 我觉得……会不会太快了?”

    “什么?”

    “风符如此反应,显然是因为事发突然、毫无预兆。她觉得难以接受也很正常。”

    萧放刀并不认同:“她不是因为这个才哭。”

    许垂露原本只想诱她说几句好听的,譬如“情之所至,岂能算快”, 或者“此言盘桓心间已久, 不能再晚一刻吐露”云云,谁料萧放刀居然如此认真地否认了她的话,引得她也开始思考风符哭嚎的真正缘由。

    “那是因为什么?”

    “她被我与师父教养长大, 始终认为世上没有什么比我二人和绝情宗更重要。在她心中,我们亦是这样想的。她将这视为一种不曾道出的誓言、不可悖逆的信条,而我的话使她怀疑起她对我的了解是否存在偏差。”萧放刀顿了顿, 又道,“至于师父与施掌教……她应是从白行蕴那知道的,今日我提及此事,又令她想到师父过往,两份打击累叠,才致她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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